東面湛藍的天空,浮起山一樣的白雲,在陽光下白的發光,南面也同樣涌起潔白的雲峯,緩緩向北移動。
“南來的雨不善,白得的妻不站,”馬有明自言自語道。
雲峯愈積愈高,中間的天空,依然湛藍,烈日依舊炙熱。
“唉吆..,麥穗們黃了者手不要動了,搖動時麥穗們淌呢;唉吆阿哥你幾時回來呢,來遲事嘛麥子們淌光呢;”一個年輕的婦女的聲音在唱,沙啞而抑揚頓挫,悠揚悅耳中包含着憂傷,聽起來悽美動人。
“山青水秀人也秀,寧河少婦其實是寧河的一道風景線,河州如果沒有少婦唱花兒,那也太單調乏味了,更沒有神祕感了,”想到這裏,馬有明微笑了,半年多來,對土匪得恨頓然消失了大半,他認爲百姓都是一樣的,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不能怪他們。他忘記了飢渴,靜聽着少婦唱的花兒。
東面的雲峯和南面的雲山幾乎碰到一起了,西北面的天空也起了雲,不過沒有東面和南面的那麼兇猛。風,開始刮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馬有明預料即將有特大暴雨了。他走出莊稼地,鑽進一家土匪家屬的果園裏,見將要熟透的啤特果,綴滿樹枝,他不由得飢腸轆轆,口水直流,他控制不住,就伸手摘了幾個,大口喫起來。
忽然,狂風大作,稀疏的大點子雨開始落下來,還夾雜着冰雹。他跑到屋檐下躲雨,恰好從大門跑進來的那個唱花兒的少婦發現了,先是喫驚,隨後又鎮定下來,叫馬有明到她家裏來避雨。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