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在陽光下閃着,一片片小光亮似魚鱗紋在晃,潺潺流水聲,令人頓感清涼。

    衆人還沿着小溪往上游走。

    “不能在這裏挑水嗎”我問。

    “不行,這是下游,不乾淨,得繞過前面那條村,再往上走幾裏。”徐如山說。

    “這裏還有村”我問。

    “有啊,前面就是了。”

    看到小溪西岸有零星幾間屋子,根據僅有的地理知識,這是凸岸。

    “爲什麼屋子全部在左邊,右邊不有那麼開闊一片地嗎”我問。

    “那邊是反弓水,不吉祥,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在那邊住。”徐如山說。

    凹岸沖刷遠離吧,不過這麼小一條河,衝個幾十年都沖刷不了多少吧,而且綠化那麼好,應該是迷信。

    終於爬到半山腰坡度比較緩和的地方,打水。

    我裝好兩桶水,我憋紅臉都扛不起來。

    “百無一用是書生,你跟文鈺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張非說。

    “倒掉一半吧,不然你挑不動。”徐如山說。

    我倒剩半桶,然後挑起來。路上看了眼文鈺這個書生挑了多少水。

    我一看,比張非他們少點,比我不知多了多少。

    回到王府,把水送到廚房。

    一個胖乎乎的廚師看了看我的桶,說:“這麼少,是不是中間撒了”

    “沒有,我敢保證一滴沒少。”我說。

    半桶水,能撒就怪了。

    “你這偷懶啊”

    “我力氣小,挑不動那麼多。”我說。

    這時一個瘦小皮膚黝黑的、腰已經呈九十度彎曲的老頭把慢慢的兩桶水挑進來,放下。桶裏的水只蕩起很微笑的波紋。

    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是正常人嗎

    “師傅,水放這了。”老頭說。

    “行,你老身體還好吧。”

    “不好了,不好了,走路都慢了。”老頭徐徐出去。

    我在門邊趕緊給他讓路,然後看了眼廚師。

    “小夥子,年紀輕輕,這麼早就不行了,出去吧。”廚師拍了拍我肩膀。

    我走出廚房,哎,不行是啥意思嘛。

    廚師出來從井裏打了桶水,然後進廚房把水倒鍋裏,我以爲他要洗鐵鍋,結果他把米也倒進去。

    “哎,師傅,不是說井水不能做飯嗎怎麼你還拿來做飯”我進廚房問。

    “給下人做飯,用的就是井水。”

    “那我挑的山泉水,你拿來幹什麼”

    “給掌門、道長們、還有那些道士用的。”

    “感情我們下人這麼辛苦挑水,自己也不能喝了”

    “水就這麼點,怎麼夠那麼大一家子分啊道長們降妖除魔,要去掙錢,當然要喫好點,不然他們病了沒法賺錢,誰給我們發工資”

    “我們下人喫壞了就沒人給他們幹活了,怎麼說”我問。

    “你想用山泉水做飯”

    “是啊。”

    “行,你再上山挑幾桶下來,我保證給你單獨熬一份山泉水的粥。”

    “這不是有水嗎我挑的。”我指了指那半桶水。

    “那是給道長們的,要喝自己挑去。”

    “他們又沒出力,幹啥要給他們喝”

    “他們出錢了啊。”

    “誰給我錢了,我還沒收到一個銅板。”我說。

    “你不想領月錢了不想要我跟總管說。”廚師說。

    我忘了我是來打工的,這算工作內容,不知道怎麼反駁。

    “哈哈哈哈哈”我模仿曾小賢的笑聲和語氣,說:“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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