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榮火低沉說道。
旋即他身體一動,帶着玄冰蟾蜍和麻子軒,到了城牆之。
“屬下見過領主。”
看到陳榮火,王朝立刻不卑不亢地對他施了一禮。
陳榮火掃了眼周圍,將目光落在王朝身道:“王老你還在這裏巡邏啊。”
龍潭重鎮剩下的十幾名二階修煉者,都被他暫時安排成了統領之職。
但是此時龍潭重鎮這一面的大片城牆之,除了那些一階的守衛,只有王朝一名二階統領。
同時,陳榮火感應之下發現,王朝雖然是在城牆之巡邏,但是他在行走之時,體內氣血運轉快速,他顯然是在一邊巡邏,一邊修煉。
武道修煉,有靜功和動功之分。
靜功一般是打坐修煉。
動功則多爲通過觀想特殊意境,然後一次次打拳。
而王朝,卻似將靜功和動功結合在了一起,真正做到了行走坐臥,都處於修煉當。
這一點,陳榮火雖然也在嘗試,但是尚還做不到。
他能夠做到的,只有無時無刻,都運轉暗星冥想術。
但是不死魔經,他卻只有通過打拳,或是在靜坐之時,才能夠修煉。
“閒不住。”聽到陳榮火的詢問,王朝搖了搖頭。
接着他看了眼遠處臥立不動的大山,又自嘲道,“再說,我估計也沒幾天好活了,自然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自嘲,他眼有悲哀顯現。
原本的他,也是心天高之人。
但一百五十年苦苦修煉,修爲的提升始終慢如龜趴,是真的讓他的豪志,幾乎消磨殆盡。
只是那種百餘年如一日的堅持,那種深入骨髓的習慣,才讓他能夠在知道自己沒有幾天壽命之時,還能夠做到心平氣和,時刻不忘修煉。
看着王朝眉宇間深邃如刀刻的皺紋,陳榮火眼流露出一絲佩服之色。
換成他是王朝,他還真的未必能夠有這份毅力。
不過假如王朝沒有這份毅力的話,可能在王朝的壽元達至一百五十年時,其也未必能夠覺醒神弓之魂。
是覺醒,王的修爲也未必能夠直接達到三階後期。
甚至是能不能夠達到三階,都還是兩說之事。
而一旦王朝的修爲在其壽盡之時達不到三階,那他的結局,也顯而易見了。
“王老。”
這麼想着,陳榮火忽然將麻子軒和玄冰蟾蜍往地一放。
接着看着王朝道:“如果我施展一法,增加你壽元,提升你的修爲,你可願意真正效忠於我?”
他本來是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往王朝身體融入氣血屬性。
但是現在,他卻決定不再等下去了。
只要他徹底助王朝覺醒,將王朝收服,他手相當於有了一名三階後期的強大戰力。
這對當前的情況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他現在也算練出了一些識人的本事。
以他來看,只要自己幫助王朝提前覺醒神弓之魂,想要獲得他的真正效忠,以王朝的心性,應該並非難事。
“增加我的壽元,提升我的修爲?”
王朝身體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陳榮火。
甚至是被陳榮火放在地的麻子軒,也詫異地向陳榮火看了過來,不知道陳榮火在搞什麼鬼。
陳榮火一個小小的三階修煉者,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算是陳榮火有這樣的手段,或者說真有提升壽元的寶物,難道他真的是聖人不成,會將這樣的寶物,用了一個剛剛二階初期的老頭子身?
而且聽這老頭的話裏的意思,他已經是壽元快要走到盡頭了。
這樣一個壽元將盡,修爲纔剛剛二階初期的修煉者,天賦怎麼樣,不用多想可以知道。
不過。
陳榮火沒有一回到自己的領地,跟他翻臉,倒是讓麻子軒又對陳榮火,放心了一些。
“領主,你真的能提升我的壽元和修爲?”
王朝試探着開口。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這一刻,哪怕以他的心性,也不可避免地心潮起伏起來。
“自然可以。”
陳榮火一笑。
跟着他不等王朝做出什麼保證,直接前,探出左手,胡亂掐了一個手印,接着將指伸出,自王朝眉心間的溝壑縱橫處,用力往下一劃。
這一劃之後,他立刻將十幾個氣血屬性,融入了王朝的身體。
不遠處,麻子軒面色古怪。
在陳榮火的手印掐出,以及那一指劃出之時,他分明一絲能量都沒有感應到。
既然如此,那陳榮火在做什麼?
騙人?
這有必要嗎?
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轟!
只是在他這麼想着時,他忽然震驚發現,不遠處的王朝,在陳榮火將指從其眉心劃落之後,一身氣勢,突然兇猛暴漲起來。
王朝身的衣衫,無風自動。
像是從王朝身體裏釋放出來的氣勢,化作了狂風,在肆意吹拂一般。
而王朝的神後,則更是隱隱有一個神祕弓影,若隱若現,散發出恐怖的寒意,讓他不敢多看。
二階期,二階後期,二階巔峯……
三階!
三階期,三階後期!
與此同時,王朝的修爲,更像是做火箭一般,飛速飆升。
麻子軒的嘴巴,越張越大。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三階,而且還是三階後期!
短短時間裏,將一個人的修爲,從二階初期,提升到三階後期,這是什麼手段?
神靈嗎?
這個王兄,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王兄嗎?
他既然有這樣的手段,怎麼自己的修爲,只有三階初期呢?
難道此人,其實傳說遊戲衆神世界的那些超級強者?
他三階初期的修爲,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這一刻,麻子軒腦海裏的想法,真的是層出不窮。
且一個一個古怪。
噗通!
只是在在麻子軒胡思亂想之時,王朝在自己的修爲暴漲到三階後期之後,感受到自己身體充盈無的力量,似是能夠轟破一切的力量,突破噗通一聲,跪在了陳榮火面前,老淚縱橫。
“屬下王朝拜見領主大人!”
他活了一百五十年,也幾乎絕望了一百五十年。
直至今天,他才感覺自己將遮擋在他身前的迷霧撥了開來,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
/53/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