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殿中,一身黑袍的蛇神大祭司眉頭緊皺。
他因爲要操控兩儀盤蛇大陣,所以不能外出。
但是他卻可以每隔幾天,感應一次蛇母的狀態。
黑白霧島消失,按理正在復甦的蛇母,也會受到影響,從而延長復生時間。
但是他卻不知道爲何,感應到蛇母復生的速度,竟然加快了。
他深吸口氣道:“雷林,接下來你暗中調查黑白霧島之事,同時要注意,不能讓加多蛇羣島的任何一座有生命的島嶼,再出意外!”
“是!”
身穿灰白色長袍的雷林應了一聲。
“咔咔咔……”
九萬里外的海域底部,大河蟹伸出兩隻巨大的鉗子,開始了勞作。
它的兩隻大鉗子,就彷彿是挖掘機的爪子,從海底挖掘抓起一塊塊巨石,扔在自己背上。
而河蟹領擁有修爲的領民,則都在蕭若的組織下,將這些巨石搬走,切成大小均勻的石塊後,搬到其他地方。
然後在河蟹的背上,建造城池,圈圍城牆。
這一片海域,蔚藍一片。
哪怕海底,也只是略顯暗淡。
經過一天時間的適應,附近的魚類,還有其他各種奇異生命,在見到這尊龐然大物,並沒有什麼危害之後,都適應了河蟹島的存在。
不過因爲大河蟹的巨大體型,也沒有什麼東西,敢於靠近。
哪怕是海底的妖魔,也沒有多少不識好歹,打陳榮火的如此巨大的河蟹領的主意。
同時,之前被陳榮火收服的沈百山和方青炎,還有兩人的十名手下,也已經全部‘死心’。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而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下去的陳榮火,則立刻開始了閉關修煉。
現在他已無後顧之憂,已經可以好好修煉一波了。
這一次,他在沈百山和方青炎兩名五階修煉者來襲之際,將其收服,再加上他不久前在封魔之地,讓肥貓將那頭五階的碧眼黑虎吞噬,獲得的劫之法則之息,已經足夠他將自己的劫之法則奧義,災禍法則奧義,還有火焰法則奧義,全部修煉到四階巔峯了。
不過哪怕他這三門法則達到了四階巔峯,他也不能夠突破到五階。
除非他願意放棄自己凝聚的其他法則奧義。
否則他想要突破到五階,就必須得將所有法則奧義,全部修煉到四階巔峯。
然後再將這些法則奧義,凝聚成一張法則符籙纔行。
修煉的法則奧義越多,修煉的速度越慢,就是如此。
不過領悟的法則奧義越多,日後也越強大,陳榮火有諸多底牌在手,如果放棄其中一門甚至多門法則奧義,就有些太浪費了。
“等修煉到五階,應該會有所好轉!”
陳榮火心中有着期待。
他用古書推算過。
知道等他修煉到五階,將所有法則奧義都凝聚成一張法則符籙之後,他凝聚的那些個法則,就會彼此生出聯繫。
到時他再獲得劫之法則之息,將不止侷限於用在修煉劫之法則,災禍法則,和火焰法則這三門法則上。
而是可以用來加快所有法則之力的修煉。
“我還要回聖虎派,修爲不能提升太快。
劫之法則,災禍法則,和火焰法則這三門法則的奧義,纔剛剛修煉到四階後期不久,現在就突破到四階巔峯,解釋不清。”
陳榮火心中有數,將這一次獲得的劫之法則之息,全部封印在了古書的封印頁中。
修爲的提升,不急於一時。
他接下來最需要做的,就是先將他修煉的其他法則,全部提升到與這幾門法則的奧義平齊再說。
他修煉的契約法則奧義,跟他本身的修爲,以及他契約的妖魔的等級有關,所以目前也達到了四階後期的程度。
目前,他血脈法則奧義是四階中期。
不死法則奧義因爲血脈法則奧義進步迅速的緣故,已經距離四階後期不遠了。
剩下的主要就是力之法則,和詛咒法則。
這兩門他意外領悟的法則奧義,因爲他花費的時間太少的原因,現在都只有四階初期的程度。
“先修煉詛咒法則。”陳榮火做出了決定。
他有災禍之珠在手,修煉詛咒法則,要相對容易一些。
做出決定後,陳榮火就一邊握着災禍之珠,一邊燃燒信仰之力加持己身,然後通過修煉‘言咒術’,來快速參悟詛咒法則奧義。
相比於其他詛咒之術,陳榮火對言咒之術,可謂情有獨鍾。
在陳榮火修煉時,他的一衆手下,也全都開始了修煉。
王朝,侯三,江植陣千三等人,全都被他分了不少信仰之力。
這一次,他從百山島和青炎島兩島上,奪取的信仰之力,比他積攢的信仰之力多得多,而且也算精純。
這麼多信仰之力,已經可以讓他的手下在短時間裏,修爲全部得到一次拔升。
修煉中,時間一天天過去。
大河蟹掌握有黑夜與白天法則。
白天的時候,它以白霧靈煞凝聚出一顆圓球,使之懸掛在高空中,充當太陽。
夜晚則以黑霧靈煞,凝聚一輪黑日,懸在高處。
黑白交替之下,河蟹島的生態系統和在海面上時一樣,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所以哪怕河蟹島的面積比之前小了無數倍,以陳榮火弄出來的那些特殊農作物的產量,也可以供應河蟹島數百萬人的所需。
海底暗流洶涌,一隻數百米長的暗綠色玄龜,在海底迅速劃過。
仔細看去,可以在這隻玄龜的背上,看到有數百人緊張地站在上面。
這些人不時回頭,就像後面有什麼恐怖怪物,在追他們一般。
“三叔,我們跑不掉了,藍鯨領的那頭藍鯨,是五階後期妖魔,龜爺爺不是它的對手,我們去海面吧。
去海面,大家分散逃走,能逃走一個是一個!”
玄龜背上一名穿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衝一名臉色蒼白的老者道。
“再等等,藍鯨領肯定已經在海面上佈下天羅地網,我們去海面,只有死路一條。”老者沉聲道,“我們再等等,千面千里處,有一個深海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