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喫喝玩樂順便跟着席文釗好好學習怎麼當一個真正的蘇家人。
席文釗顯然沒料到林梵也在,雖然意外,但又卻在情理之中。
“哥,我們坐你的車吧”林梵笑着道:“我懶得開車。”
話音落下,便拉着凌書戎上了席文釗的車。
三人一起到馬場,凌書戎是唯一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不過他在馬場裏養的馬還在,被林梵照顧的很好,見到林梵的身影便親暱的歪着腦袋在他身上蹭蹭。
“這是旋風。”林梵伸手摸了摸馬的腦袋,眼神裏充滿了說不出的懷念,“你跟他打個招呼,這麼久不見,它肯定都不認識你了。”
凌書戎伸手摸了摸旋風的腦袋,它歪着頭,像是很努力的在辨認眼前站着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良久,旋風終於低低的鳴叫一聲,低頭在凌書戎的掌心舔了舔。
“它這是認出你了。”林梵說。
凌書戎擡頭看了林梵一眼,見他眼神低垂,難過和憂傷在他的眼底迅速聚集起風暴,“我帶你騎馬吧。”
他一手拉着凌書戎,一手將旋風牽了出去,席文釗還在和馬術老師交代一會兒先從簡單的教起,擡頭就見凌書戎已經坐在了馬背上,而林梵也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
他用力一夾馬肚,一手抖動繮繩,旋風便飛快的邁開蹄子飛奔起來。
“席先生看來他已經有很好的老師了。”馬術老師攤了攤手,“而且我覺得,您騎的也很好,再加上蘇先生的底子應該還在,教起來很簡單的。”
“慢點,慢點”凌書戎騎了一段路,一路都只剩下哀嚎:“林梵你騎慢點兒,我他媽屁股疼。”
說好的瀟灑呢風帶動衣角飄揚的瀟灑呢
他現在屁股都快在馬背上顛爛了
凌書戎忍不住罵娘,“林梵,你慢點兒”
可是林梵那個畜生從來都不會管他的死活,反而一夾馬肚,又一氣往前跑了好幾百米,像是攢着某種亟待發泄的情緒來這裏宣泄的。
凌書戎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眼淚在眼眶裏面轉啊轉,最終還是被風給吹乾了。
等到好不容易馬兒放慢腳步停下來,凌書戎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大的山坡上,他們已經從馬場裏穿了出去。
腳下是城市的車水馬龍,清風時不時的拂過臉頰。
“以前我和秉謙經常騎着馬從馬場裏面偷偷跑出來。”林梵說:“馬場在半山坡上,這裏的視野最好。”
“這是我們的祕密基地。”
他從馬上翻身下來,一邊溫柔的撫摸旋風的腦袋,一邊怔怔的看着腳下的風景出神。
景色依舊,時光彷彿不知不覺的倒退,他擡起頭,看着馬背上的凌書戎,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