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雄這個時候終於認真的看了看葉梓西,他確信自己被葉梓西那副僞裝的懦弱膽怯模樣給欺騙了。

    掃了一樣幾乎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的福香酒樓衆人,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可看這情況只怕當場質問只會引起騷亂。

    可即便是騷亂又怎麼樣,他可是明越城城主。

    “我以城主命令你們滾出這裏。”葉承雄臉上一副威嚴。

    滾出去

    本來葉承雄就沒有多少得人心,現在這一吼,直接讓酒樓內的衆人徹底對他失去了忠誠和尊敬,失去了對一個城主該有的愛戴之心。

    怪只怪葉承雄沒有弄事情經過就敢這樣輕視他的城民,輕賤他的子民。

    “誰說你是城主你只是一個代城主。”

    酒樓裏徹底炸了,是誰說話都分不清了。

    “就是,你明明是代城主。”

    “你這個城主是葉承軒讓你代爲管理的,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照道理要繼承明越城也輪不到你,是葉梓西大小姐纔對。”

    .

    七嘴八舌的怒吼聲,葉承雄不虧見多識廣,城府極深,即便是如此也是臉色冷肅,目光陰沉的可怕。

    現在葉承雄已經徹底記不清楚誰和誰了,這人山人海的每一個都在質疑他的權威,都在痛斥他是個僞城主。

    葉承雄旁邊的一個護衛,見此,當即站出來冷斥:“你們全都住嘴,城主的話你們居然也敢不聽是不是想造反”

    “我們就是要造反怎麼了”

    “對,把城主之位讓出來。”

    “讓出來,若不然我們就把你這個城主徹底給掀了。”

    .

    葉承雄看見女兒的慘痛模樣的怒火還沒有熄滅,此時徹底被激的掀了滔天的怒氣:“劉護衛,下面誰敢質疑我是僞城主,就把那個人直接殺了。”

    還造反

    葉承軒失蹤的時候造反的人又不是沒有,他殺的少了嗎

    此話一出,激的酒樓衆人更是面容激憤不已,十六年葉承雄佔了這個明越城,殺了葉承軒手下的事,他們都還記的呢。

    眼見一場殺戮就要起來。

    葉梓西那輕輕柔柔卻重若洪鐘的聲音響在每個人耳裏:“伯父,他們沒有說錯啊,你確實是僞城主啊。”

    葉梓西怎麼會讓這羣原本看戲的衆人因爲自己遭了殺身之禍,當然要開口阻止。

    僞城主

    葉承雄落在葉梓西身上的目光恍若那刀割一般,陰沉的嚇人,加上那皮笑肉不笑,整個人陰測測的說道:“乖侄女,你怎麼也聽這羣人胡說呢,當年是你爸爸親自把城主交給我。”

    “保管”葉梓西接下了這兩個字,清麗無雙的面容揚起純真,白皙如玉的纖纖手指把脖子上的繩子勾了出來,那綠色的城主玉落在衆人面前。

    葉梓西一副純真笑意:“是我父親交給你伯父保管,伯父這些年對明越城盡心盡力,梓西很感激,可是伯父,如果我父親真有心把城主交你保管,怎麼城主玉會在我的身上”

    “那你消失的時候,城主玉跟着一起消失的,乖侄女,你這麼誤導衆人可就不好了。”葉承雄皮笑肉不笑,看着還是和藹可親,似乎一點都沒有爲葉梓西拆他的臺而生氣。

    “不過伯父,我可是知道,我一出生我父親就打算把明越城交給我的,既然我現在回來了,那麼明越城現在是不是也該交還給我了,況且城主玉在我手上,說明老天爺都想讓我回來接管我父親的城呢。”

    葉梓西臉上依然笑的純真,可葉承雄怎麼看都像覺的像是一隻齜着牙的狼,想要把他的一切都給生吞嚼盡。

    葉承雄目光陰鷙的能喫人,臉上笑的和藹無比:“不是伯父不還你城主,只是你現在還小,而且你現在身無靈力,繼承這樣一樣大城,只怕不足以服衆。”

    “什麼身無靈力,大小姐可是藥師。”小桃立即不服的插口道。

    葉梓西不由失笑,小桃簡直就是太可愛。

    此話一出,酒樓衆人立即附和。

    “就是,大小姐可是藥師身份。”

    “對啊,大小姐剛剛收了藥老當徒弟呢”

    “如果藥師沒有靈力的話,那是什麼纔有靈力”

    七嘴八舌的聲音,讓葉承雄一下子就愣住了。

    藥師

    這個廢材

    葉承雄這時纔想起之前王管事火急火燎的過來稟告說是自己女兒和葉梓西比試,他是擔心自己那個女兒受不住脾氣欺負了葉梓西,才匆忙敢來,免的讓奉天商行的人看見,得罪了他們,搭不上大船。

    可是一來.就看見自己的女兒的慘狀,讓他一下子失去了清晰的思路來理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只當葉梓西仗着酒樓衆人仗勢欺負了自己女兒,可沒想到,這一切還真是葉梓西做的。

    這時葉承雄的思路終於理清。

    難怪葉梓西如此不同,原來還真不是廢物,葉承雄此時終於看見了一直隱在葉玉林身後的藥老,終於相信眼前事實。

    這個葉梓西是藥師

    她是藥師,而且城主玉在他手上,這一切都表明着對自己的不利,明越城城主他確實不是名當言順的坐下來的,這一切確實自己使了某些手段,而且自己得了皇室的支持,也穩坐了這個城主之位。

    可是現在.

    葉承雄凝視葉梓西手中的玉佩,餘光掃了一眼憤怒的衆人,看來眼下只有忍下去了。

    怪只怪當時被葉梓西的表面現象迷惑,認爲可以隨意拿捏葉梓西,所以一下子沒有想拿回城主玉,這下自己反倒失了立場和先機。

    思躊清楚的葉承雄,壓抑的臉上勉強勾起一點皮笑肉不笑的笑,道:“乖侄女,你都出來這麼久了,跟伯伯回家,這些事,咱們回家慢慢說,不要在外人面前爭執。”

    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葉玉林,口氣就直接怒罵:“還不滾回家,丟人現眼。”

    葉玉林低着頭,一聲不吭,早已經習慣了。

    可葉梓西不幹了。

    葉梓西不得不佩服葉承雄的善於隱忍,能忍氣吞聲,這等挑釁都忍下來,而且葉承雄罵葉玉林何嘗又不是在警告自己。

    也許奈何不了自己,可是葉玉林可是他的兒子,可以隨意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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