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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凡身化去,成就修行

    一人一劍,就這樣靜靜得對視着,時間一點一滴而逝,一眨眼便過去了大約一炷香,寧凡終於還是低下了頭來。

    兩行血淚,自寧凡眼中順着臉頰流出,寧凡的雙眼,已然變得赤紅瞳孔更是如血般透着幽光

    寧凡呼吸急促,全身又忍不住得顫抖,他邁開腳步,朝着黑色圓臺中擺放的葬世棺走去,速度極慢,似乎每一步邁出都要承受極大的壓力,距離葬世棺僅僅只是十幾步,寧凡卻花了十幾分鍾。

    終於離葬世棺不足一步之遙,寧凡雙手攥緊,額頭上汗水直墜,青筋也顯現,他的雙眼紅得近要滴出血來,瞳孔的最深處,完全是狂暴的殺戮與毀滅地死亡。

    “嘭”的一聲,寧凡整個人延着棺槨邊緣倒入葬世棺中,棺蓋“啪”的一聲合上,整個斑駁的棺槨平淡無奇,可仔細順着斑駁的棺中望去,似又生出一種很驚悚的視感,那就是,棺中所畫的圖案似全活了過來

    血海中依然是風浪不停,偶如蒼龍在中怒吼,時而又似鯤鵬在中戲耍,腥紅的血海海浪翻滾,讓人看了不寒而粟。

    弒天劍一如繼往橫在空中,迸發着閃眼的血光,照耀了光明,宛如一個太陽般,不過這光輝,是血色的。

    葬世棺死氣沉沉得擺在黑色圓臺中央,鏽跡斑斑的棺身透着古樸與久遠的氣息,尤如經歷了無盡了歲月,見識過了無窮的繁華。

    時間又一點一息而過,在這裏完全沒有時間概念,這裏沒有白天晝夜,只有血紅色的一片,沒有新鮮的空氣,只有腥臭的血腥味,如果把外面比喻成天堂的話,那麼這裏便是地獄

    不知過了多久,死氣沉沉的葬世棺開始發生變化,封閉的棺中傳出瞭如電閃雷鳴的響聲。

    “嘭嘭嘭”

    響聲越發清晰與浩大,如有悶雷在棺中劈閃,又如大江咆哮,長河破堤的沖刷聲,在葬世棺內轟鳴不絕。

    “轟”

    棺中嗡鳴十幾息後,忽然一聲轟吟,葬世棺蓋抖動移開,寧凡從中站了起來。

    雙手抓着無名天書,無名天書中閃爍着金燦燦的光芒,比碎金還要耀眼刺目。

    寧凡體表泛着一層紅暈,以肉眼可見周圍的血色水霧以風馳電掣向着他捲來,寧凡全身上下三萬五千餘毛孔噴張,汲取着周邊的血霧。

    寧凡一動不動,全身毛孔敞開,吸噬空中的血霧,以肉眼可見,他的肌膚在緩慢的變化,越變越紅,身上迸發着氤氳的熱溫。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終於寧凡身體恢復於平靜,血海也風平浪靜,弒天劍劍身的血眼冷漠如冰,時刻在注視着寧凡,散發着幽冷的光芒。

    “轟”

    倏爾,寧凡睜開了眼,原本風平浪靜得血海驀然開始沸騰翻滾,似海底發出了劇烈了動亂,寧凡身軀中有滾滾雷霆轟動,心跳如擂鼓嗡嗡作響,氣血脈動如長河洶涌,整個人氣息猛得突變

    血色空氣中的氣霧蜂擁而至,在高空凝聚旋轉,似有一股拉力把它們吸到一起,這血霧化爲一個龐大的旋渦,直奔向寧凡

    寧凡徹底被血霧被繚繞,整個人看不出一點痕跡,血浪波濤洶涌,如同天震,無邊的血海翻涌,讓人看了不寒而粟,這是如天威般的場景,寧凡站於黑色圓臺上,就如海中的一隻螻蟻,隨時可被血海吞沒,最終屍骨不存。

    不知過了多久,血浪開始漸漸停息,繚繞於寧凡身邊的血霧也如一條條小蛇般,蜂擁而至延着毛孔鑽入寧凡身軀中。

    靜,剛剛還洶涌澎湃的血海靜如一張紅鏡,不起一點漣漪,風也不知藏於何方,整個血海沉甸甸的,弒天劍的血眼似更加冷漠了,讓與其對視之人脊樑發涼。

    倏爾,寧波睜開了眼,那瞳孔血色盡遜,整個瞳孔漆黑如墨,不過若是認真觀摩,便會發現他的瞳孔最深處是比金陽還要耀眼的金芒

    長長的紫發無風自動,灰色的衣袍獵獵作響,雙拳用力的攥緊,寧凡緊繃的臉疏展開,最終他笑了。

    “哈哈哈”

    笑聲越發蕩耳,越發豪放,這笑如桀驁不馴的幼鷹,終於張開了雙翅,迎着風,不畏高山尖峯,終於飛上了空,如龍入蒼海,從此,道無止盡

    這笑持續了十幾息才消停,寧凡的眼中有光芒閃爍,他的雙拳攥得緊緊地,他寧凡經過了半個月,終於從一個手無寸肌的凡人,脫變爲一個修行,是的,寧凡他突破了凡人的桎梏,開發了人體潛能,從凡人一躍入修行,他現今,雙臂揮動間足有千斤力,他現今是搬血境一重天修士

    “嗡”

    寧凡身軀中嗡嗡作響,那是血液流動之聲,突兀的,又從他身軀中漸漸凝聚而出一股血氣,這血氣熾熱如爐火,在熊熊燃燒。

    血氣蒸空,緩緩聚集,最終成形,浮於寧凡之頭頂的,赫然是一個如實形般的火爐

    氣血成爐,那是搬血境最醒目的顯著,一爐者,爲搬血境一重天,九爐者,爲搬血境九重天,現在寧凡正是搬血境一重天

    深吸幾口大氣,才壓下了心中不穩定的情緒,寧凡恢復於平靜,氣血蟄伏,呼息平穩,心神不起任何一絲波瀾。

    低頭凝視着手中的無字天書,寧凡目光緩慢間變得凝重,再仰天凝望弒天劍,寧凡眼神更加肅穆。

    成爲了搬血境一重天的他,已然可稱是脫胎換骨,不管是力氣或視力到聽覺都產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可他發現他還是看不透無名天字中的字,他可以看到無名天書中隱隱約約刻滿了古文,可怎麼看也不清晰,就算在大陽烈日的暑熱正午,朝着太陽凝視一樣,雙眼中滾燙如針扎,雙眼模糊,看不出太陽的輪廓。

    還有頭頂上方的弒天劍,他本以爲普升爲搬血境界能看出個瞭然來,卻不想望向劍中血眼依然會感到頭暈眼花,意志被幹擾,差生一種很強唸的危險預感,那就是,若繼續盯着血眼,意志可能會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最終成爲血劍的傀儡。

    “我太過興奮了,情緒波動太大了,僅僅只是搬血境而已,其上還有淬骨融魂境,我太得意忘形了”

    寧凡喃喃,再次觀望了無名天書,發現入眼還是朦朧一片,金燦燦的,古文流轉,可就是觀望不清其中的字跡,這是很磨人的事。

    寧凡用力甩了甩頭,捋了一下散發,便朝着葬世棺走去,把無名天書放入葬世棺中,寧凡便盤坐在圓臺上。

    觀摩弒天劍,與弒天劍的血眼對視,是寧凡每入這其中都會做的事,因爲他發現這對於精神力的提升很有幫助,而且對於韌性也很磨練。

    從當初凝視不到十幾息便會氣神煩躁,心中似被貫滿了血水,心志如被一股很可怕的邪念所控,腦海中就剩下了殺戮與毀滅的兩種情緒。

    這種狀況讓寧凡感頭皮發麻,每當想起都會忍不住心寒,他不知道弒天劍是何物,只知道很恐怖,可以魅惑人的心志。

    每當在快喪失自我時,寧凡總會強忍着那狂暴的殺意,用盡最後一抹意念,拼盡全力走到葬世棺旁邊,當他躺入葬世棺中之時,他便得已自脫。

    葬世棺透出的蒼涼的氣息如在大熱天熱汗滾滾的的季節,一盆冰水從頭貫到腳的幻覺,而那無名天書散發的金光又似有一種魔力,能讓你躁狂的心瞬間平靜下來,雖然看不到無名天書中的字,可寧凡卻喜歡時不時便拿起無名天書來觀摩。

    紫玉,弒天劍,葬世棺,無名天書,早已成爲了寧凡心中最大的祕密,這祕密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因爲他誰都信不過,就像當今待他如親人的石洪他也不打算告知,因爲知曉了這些的人,不知是福易是禍。

    寧凡拋去心中雜念,一心只運着氣血,他剛剛普升入搬血境,境界尚未牢固,趁機運氣沖刷體內各處,可讓身軀儘快適應。

    隨着寧凡的運氣,他體內又傳出嗡嗡的氣血沖刷聲,在他的五臟六腑輪轉,空中的血霧再次被汲取而臨。

    不知過了多久,這裏完全沒有時間概念,沒有白天黑夜,根本不知下一刻是幾時幾刻。

    “呼。”

    寧凡睜開了眼,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感到整個人神清氣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精氣神都得到昇華,舒服得讓他想吟唱起來。

    “嗯”

    突然寧凡眉頭一蹙,一股惡臭味撲鼻而至,他低頭一瞥,嘴角抽了抽。

    只見他全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惡臭,灰色的粗衫已溼,裸露在外的肌膚表層溢出一股黑色的液體,惡臭難聞。

    “這便是傳說中的脫胎換骨,洗髓代髓了吧,不過這味道也太難聞了。”

    寧凡聳身站起,聞着身上的刺鼻惡臭,一刻也不想待着,心神一念間,便又回到了牀榻上。

    從牀榻上跳下,從屋中旁邊櫃子取出了一件獸皮衣,寧凡便飛奔出去,目標正是廁所之地。

    剛一出門,因爲太快,差點撞到在他屋前的阿孃,也多歸了寧凡剛剛纔突破到搬血境,精氣神得已昇華,一側身靈敏避開,道了句“阿嫂對不起”便直奔廁室。

    “身體還剛恢復,就急匆匆的,這孩子真是的。”婦人又好氣又好笑,本來看寧凡一中午也未出來喫飯,如今已然黃昏,打算叫他喫晚飯,沒想到,還未敲門,便遇上了這一造。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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