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安見識之廣也是叫某心折。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福運酒樓,套着厚重大衣的齊醒、周弘順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出。
不知什麼時候起,黃世俊竟然又和寧王有了交集
行了幾步,兩人在街口停了下來。
周弘順拱手誠懇道:“既然如此,築城度支之事,還望黃副使多多費心。”
齊醒亦回禮道:“還請廣安轉告府尹,此等大事,我家副使定盡心辦妥。”
說完這句話擡起頭來,卻不由目光一凝,遠處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周弘順提高音量喊了一聲:“齊先生”
“啊”他這纔回過神來,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道:“廣安說甚”
周弘順滿是疑惑地朝他之前目光投注處看了一眼,這才道:“晚生卻是突然想起來大尹尚有一事吩咐我去辦,不得不向先生告罪。”
“無妨。”齊醒含笑道,“既如此,便就此別過”
“齊先生慢走。”
齊醒走了幾步,扭頭一看,正看到周弘順朝他之前所看的方向快步行去。
見此情景,他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加快腳步往黃宅趕。
周弘順在這一片轉了一圈,愣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換句話說,在他看來,這街面上所有的行人看起來都很可疑。
回到開封府衙,他立刻來到寧王辦公的書廳。
見他如此火急火燎,寧王不免奇道:“廣安可是有什麼急事”
“啓稟大尹,我今日邀那三司黃副使的幕友齊醒商議築城錢糧之事。”
他還沒說完,寧王便問道:“可是那黃世俊有難處”
“非也。”周弘順搖頭道,“錢糧之事已經談妥,只是在街面上發生了一件事。”
聽了這話,寧王皺起眉頭,沉思不語。
周弘順則一刻不停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某以爲,若是稀奇事物,那齊醒想必會告知我一聲。既然沒說,那就是看到熟人了,或許還是此時不適合相認的熟人”
“你是說,”寧王斟酌着用詞,“可能是其江陵故交”
“正是”
周弘順眼中閃爍着莫明的神彩,來回踱了幾步,捋順思路之後繼續道:“除非之前便有敵意,否則不可能不上去打個招呼。而如果不是這種情況,那就是說此人這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開封”
“齊醒,黃世俊,江陵故人”
寧王低頭暗自盤算一番,突然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弘順,一字一頓道:“陳佑”
“不錯正是此時應該在錦官府的秦王司馬陳佑”
周弘順停下步子,十分嚴肅地說道:“陳佑身爲秦王司馬,不得詔令便隱匿行跡回到汴京,其心叵測,其行可誅”
這話一出口,寧王呼吸一頓。
說的是陳佑,但若真的抓住了陳佑,他背後的秦王還想撇清干係麼
你秦王在君父臥病之時暗中派自己的司馬回京,莫不是想叛變
想到這裏,寧王呼吸急促起來。
只是他心中還有些不確定:“若這一番猜測是錯的呢”
“大尹只需命令府縣衙役排查可疑之人便可,便是猜測成空,也能借此整頓一番城內治安,將開封城內控制得更爲緊密。”
沉吟一陣,寧王點頭道:“廣安所言有理。”
當天晚上,陳佑趁着夜色來到趙普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