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雪看對面二人沒甚麼驚訝表情,心中卻也有些許無奈,這二人對墨蓮此等寶物竟無動於衷,卻不知這眼前的兩人一人在異世而來,一人卻是遺失了萬年的記憶,根本不知曉這墨蓮究竟是何物。ggaawwx

    不過,就算南宮月瞭解過,也不過只有那麼一個概念,原來這墨蓮如此難長成

    並不如瀾雪心中一般執着狂熱。

    瀾雪微微低頭,一頭銀髮流瀉而下,遮擋了他的表情。

    南宮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墨蓮雖極爲難得,又是解百毒的寶物,若她自己有着一身奇毒,不能近人,恐怕也會拼了命想要得到這墨蓮

    一番沉默中,瀾雪擡起了頭,他滿臉憂傷之色,絕美的臉上帶着淡淡苦笑,輕聲只道:“墨蓮極爲難得,消息被封鎖了也是正常,不過兩位可能不知道,今日辰時我看見了甚麼”

    “與我們有何干系”

    墨隨冷冷一句話將瀾雪擋了回去,他面色冰冷,極爲不悅,心中只想一掌將面前這人轟出去

    “哼爾等見到我月華宮宮主不恭敬也變罷了,竟敢如此無禮”

    靈夜一襲輕甲加身,滿眼寒光,乍一看上去,竟與墨隨有些相像,不同的只是氣勢,墨隨如同大海一般波瀾不起,只是磅礴在深處,令人膽寒,而這靈夜,雖也是高手,卻好似極爲容易火氣涌動,殺氣易現。

    “你們宮主有資格和我說話,你又是什麼不過是他的一條狗而已,莫在這裏亂吠”

    墨隨根本不搭理這人,他微微看過去,劍鋒一般的雙眸鎖住了靈夜,只一瞬,靈夜便臉色蒼白,汗水淋漓,墨隨不屑地瞥過了眼。

    靈夜一手扶着所做的輪椅,雙手雙腳都在抖動,這是靈魂的一種震顫,過了好一會,他蒼白着臉輕聲道:“這,可是劍意”

    墨隨並未答話,瀾雪卻眼神一緊,他不由得看向了對面的一對男女,女子一身紅衣,臉上沒有一絲驚訝,而男人眼中波瀾不起,仿若劍意只是多麼稀鬆平常的東西。

    墨隨的臉上太過平靜,讓他幾乎不敢想象,劍的最高境界,無劍似有劍,也可以這樣平淡他曾有幸見過一次劍意揮灑,一個靈帝極的劍修,他手中略生薄繭,並無任何東西,揮手間卻將巨大山谷移平

    但看墨隨如此模樣,他也不敢多問,難道是這男子靈力尚且沒有如此強悍,但第一次會面之時,他明明不借靈力,只靠着氣勢壓迫便可以導致靈宗級別的靈夜吐血他,究竟是什麼人

    “兄臺,多有抱歉,我家名靈夜,是一劍修,性子或許耿直,冒犯了二位”

    瀾雪一雙晶瑩似雪的手微微一龔,表示抱歉,接着他戴上了一副雪白的手套,握住了靈夜的手腕處,片刻後,靈夜雖依舊滿臉緊繃,他的臉色卻微微紅潤,不復之前的蒼白,在瀾雪斥責的目光下,他不情願地作揖,表示道歉。

    “此次冒失前來,其實有件事,上次匆匆一別,瀾雪犯了個天大的過錯,我竟然忘記了問恩人姑娘的名字。此次來有此一事,竟有一事是在下得了一消息,欲與二位分享。”

    瀾雪微微笑着,櫻脣微翹,一副迷人模樣,但凡有人聽着這樣一個美人輕聲軟語認錯告饒,便是有天大的過錯也要原諒他了,而且他說話極爲圓滑,讓人不能生惱,聽着極爲舒服。

    就是南宮月聽着這瀾雪竟一口一個恩人姑娘叫着她,也不由得微微一笑,南宮月覺得每次見到這瀾雪,總有一股親切感在心底涌上來,讓她對他狠不下心來。

    她紅脣輕勾着,只道:“什麼恩人姑娘,你可莫要亂叫了,我並未幫你什麼。我名南宮月,這是墨隨。”

    墨隨看着兩人的互動微微蹙眉,娘子將他的介紹縮短爲一句,聽着彷彿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心中不虞,萬年冰山竟開口道:“娘子說的對,我們並未幫你什麼,若只是爲了道謝詢問姓名,你目的達到了,走。”

    “墨兄,南宮姑娘你們且聽我說完,若我說完你們要我走,我立刻離開,絕無二話”

    瀾雪一看期盼地看着他們,霧眸中星光微閃。心中卻隱隱想着,既然他們對墨蓮一無所知,或者說沒有興趣,那麼,他只能用未知傳承來吸引他們出馬了,若他們也能與他同行,得到墨蓮的機會可能要大的多

    如此想着,他心中堅定,一雙眼幾乎祈求一般看着南宮月。

    南宮月一雙瀲灩水眸對上他的雙眼,突然感覺面前的少年仿若瓷器一般易碎,心也不由得微微軟了下來,她嘆口氣只道:“你且說。”

    果然,女人的心總是軟的,她們的善良總是無時不刻地再提醒着她們,他是多麼可憐

    “墨兄,南宮姑娘,你們不知道,月華宮的宮衆們尋找墨蓮,已經有一千餘年了,在這千年中,我們損耗的人力物力,便只是在各個古禁制當中死去的靈宗以上高手,都是不可計數的,但我們卻必須尋找下去月華宮歷史悠久,宮主卻代代活不過十六歲,不過,這一代又一代的宮主卻都致力於尋找這解百毒的聖,墨蓮”

    瀾雪緊緊抓住了輪椅的手柄,堪比靈器的輪椅竟也裂開了絲絲紋路,他絕色的臉頰上滿是對墨蓮的期待,和對十六歲死去的不甘心

    “而一個時辰之前,我聞到了墨蓮葉的氣息,尋着氣息過去,那裏正是昨日出現異像的神之禁制說不定那附近有一片未知傳承寶地,傳說墨蓮不止可解百毒,更是生死人,肉白骨的聖啊我們便一同前往,既能孕育地出墨蓮此等天材地寶,那處空間定然還有更多的奇珍異寶不知兩位,可有興趣一同前往”

    瀾雪一臉淡然的看着兩人,其實心中已然泛起了一片巨浪,在他的心中洶涌翻騰着。

    需兩千年才能成熟的墨蓮出現在了神之禁制

    兩人都沒有說話,心中疑惑不解。

    怎麼可能那神之禁制當中雖然是寶光流轉,卻俱是靈石鋪墊而成,怎可能孕育墨蓮南宮月眼中滿是疑惑,不由得將眼神投向墨隨,發現他亦是同她一樣,一無所知。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瀾雪無意間的一句話,那禁制旁可能一片不知名的傳承就在神之禁制附近,說不定它會與墨隨有些關聯瀾雪有些以偏概全,但是,也不是全不能信,南宮月瀲灩水眸當中一片堅定,隱隱打定了決心,看向墨隨,只見他眼中一片清明,並無欣喜之色,那傳承對於他們來說究竟是好是壞是否代表着離別

    忽然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會是誰

    南宮月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了個年輕的男聲,聲音悅耳卻一副浪蕩公子口吻,雖如此他的聲音中卻帶着微微急切,敲門聲更加快了,只道:“師傅快開門我有事同師傅說”

    是冷鋒,南宮月此時卻是更摸不着頭腦了,她輕輕起身,款款向門口走去,一襲紅衣翩翩,極爲耀眼美麗,瀾雪不由得伸出了手,南宮月的殷紅長裙在他冰雪般的手指上拂過,兩相交映之下,只覺得美麗非常。

    瀾雪微微眯起了一雙霧眸,他的雙眸中永遠好似看不清他的想法,墨隨點墨般的眸微冷,略過一絲殺機,一股氣勁自袍袖下的手中射出,只是空氣略爲激盪了一下,瞬間變恢復平靜,而瀾雪的一隻雪般的手卻已有了血色。

    而南宮月卻沒有注意到這暗潮涌動,她心中卻在想着這冷鋒此時來到底是有何事

    她直直地走到門旁邊,輕輕拉開了房門,門外一個年輕男子,他一身錦繡龍紋月袍,頭戴玉冠,手中握着一柄摺扇,一副倜儻的模樣,但此時卻是滿臉的焦急之色。

    “太子殿下,您小心手”

    他的身後跟了兩個輕甲着身的貼身侍衛,他們一襲貼身黑衣,發高高束起,一眼掃過去,只覺得凌厲之氣撲面而來,其中面目憨厚的一個青年看見他伸手抓面前的紅衣女子,不由得出聲提醒。

    冷鋒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他的習慣總是改不掉,伸手就愛抓人衣袖,爲此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師傅已經燒了他不止一次了,這次是有正事,師傅大概不會計較他一臉討好的看着面前一臉無奈地紅衣女子。

    這三人,正是太子冷鋒和他的貼身侍衛甲一甲二。

    南宮月無奈看着他只道:“你來有何事”

    她這徒弟,就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一類的,今日來了定是有事要求她與墨隨,但此時瀾雪還在屋內,這幾人都聚在一起當真不會有事嗎

    而且此時有關墨隨,她不想讓太多人都知道,如此她堵在了門口,沒有請冷鋒進門。

    卻不料冷鋒竟開口驚人,他微微靠近了南宮月,輕聲只道:“師傅,我們是否也去那神之傳承中探上一探”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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