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此處的人竟都是冰做的死後塵歸塵土歸土嗎南宮月楞怔地看着地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ggaawwx

    墨隨亦是微微蹙眉,這人看起來普通無比,爲何他竟從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不通尋常的氣息莫非這根本就不是“人”

    他看向滿眼茫然的南宮月,不由得道:“月兒,此處不簡單,小心行事。”而他寬大的手掌卻抓住了南宮月的一雙素手,在上面點點劃劃,仿若撫摸一般。

    而南宮月卻直視着墨隨,能感覺到他在她手中所寫的,乃是四個字:有人監視。

    果然,這種隱隱被人注視着的感覺,並不是她警惕性太強的緣故。

    兩人無聲交流着,卻並沒有注意到,那人消失的地方,隱隱有一片白色雪花隨風飄走了,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在這冰宮之中有朵雪花也並不奇怪。

    這雪花飄飛着,不似一般雪花一般落於地上,凝成冰霜,卻是越飛越高,直直的飄進了南宮月不想進入的那座最高處的大殿。

    一個男人坐在坐在雲已上,他美的不似凡人,一片雪花飄飄蕩蕩地來到了大殿,隨後只見那男人伸出了瑩白如玉的手掌,那雪花竟就落在了他的指尖,一時間,真不知是膚色更加美麗無暇還是雪花更加孑然純白。

    他輕聲笑了起來,轉頭看向了身邊,只道:“這麼快就解決掉了一個呢哈哈”

    他身邊明明空無一人,卻有聲音傳了出來:“宮主,您如此使用分身術玩鬧,可是會傷身的。”那聲音充滿了無奈,而那男人的面前,一個黑袍身影也漸漸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南宮月警惕地掃視周圍,卻發現比剛剛那個化冰的青年男子更加詭異的是,這冰宮仿若是一座空城,除了冰湖上的瀑布的聲音,世界上彷彿就剩下了她與墨隨二人。

    一陣清風吹來,不經意間,南宮月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爭執聲,她不由得順着風向看向了前方,前方不足千米處,宮殿殿宇臨立,而她的目光卻聚焦在了第一所宮殿。

    再看墨隨,他似乎不奇怪這聲音,他五識靈敏,定然比她更早發現,只不過,墨隨的注意力卻被吸引到了這與腳下冰原化爲一體的“冰人”身上。

    南宮月看向墨隨,他們二人此時均穿着白色羽衣,只不過,南宮月的羽衣上有三點紅色葉片,而墨隨的白色羽衣上卻毫無裝飾。

    她瀲灩水眸微微一動,眸光微轉,只道:“墨隨,我們來一下衣服。”墨隨對陌生人寡言少語,一副俊臉帶着天生威儀,卻又冷若冰霜,一眼看過去,乃是天生的上位者,他若是穿着這勞什子堂主的衣服,定能威懾四方。

    墨隨如何看不出南宮月打的小算盤,他了然只道:“好。”

    待一番整裝完畢,南宮月讓墨隨先走,她要扮做墨隨的侍從,退後一步跟上。

    豈料卻被墨隨將她一把扯到了前面,柔聲道:“不可如此。”月兒就是月兒,倔強勇敢,哪怕是演戲,也不可以卑躬屈膝。

    於是她這扮丫鬟的,只好大大咧咧走在了墨隨的身邊,看起來招搖地很,她無奈地笑了起來,墨隨也有任性的時候,好像這樣比剛剛更加顯眼了,罷了,她就扮個恃而驕的丫頭。

    二人對視一眼,脣角俱是掛起了淡淡笑意,肩並肩一同向那冰殿行去。

    前方的冰殿乃是一羣冰殿之中的第一所,這一排排冰殿,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模子當中倒出來的,好似冰晶,透着一股子朦朧的美感,看着晶瑩剔透,好似一眼就能望穿一般,但真正看起來,冰面上卻只有自己的倒影。

    一座座殿宇好似鏡子折射出似的,南宮月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不由得低聲道:“這冰宮之主一定是個資深潔癖,而且說不定還是個強迫症患者。”

    墨隨不由得無奈搖頭,示意南宮月謹言,他們所處的地方不知是何處,在這一路的雪花留聲中,已然能夠確定,這所謂的冰宮之主定然是已盯上了他們二人,而且對他們極爲了解的模樣。

    這個圈套,不知會套中獵物還是會讓獵手進入到局中

    南宮月一攤手,瀲灩水眸充滿靈動色彩,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道:“本來就是嘛”

    墨隨看着白衣如雪的她,不由得微微發怔,突然心中升起一種滿足感,這萬年的時光,他願意爲她等待。

    “你們是何人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

    一聲嬌叱傳入了兩人耳中。

    這聲音雖好聽卻帶着一股子刁蠻味道,而說出的話也甚是無禮,南宮月不由得蹙眉看向了對面的女人。

    她同他們一樣,穿着白色羽衣,羽衣之上沒有葉狀裝飾,只有淡紫色的三菱冰晶,仿若胸針一般,閃着盈盈光亮。她本人也極是美貌,一張略顯清純的臉上,掛着滿滿的懷疑和傲慢,讓人看了便極爲不爽。

    南宮月看着這女人,不由得想要仰天長嘆,她最討厭多事的女人,男人說不定一句話便能哄過去,而看眼前這女人的特性,便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南宮月冷着臉看她,紅脣輕啓只道:“你又是誰我們也未曾見過你詢問別人時,最好先自報家門,免得哪天死了都不知道碑上要寫什麼”

    對面的女子瞬間被南宮月氣的半死,她本想直接出手滅了南宮月,卻顧忌南宮月身旁的紅葉標誌堂主,不過這人雖穿着代表堂主的服飾,她卻一次也沒有在正殿見過他,若是堂主,應當也就是個新晉堂主

    而這女子胸前並沒有什麼標誌物,怎敢如此猖狂看她模樣長得不錯,實力看起來卻只是泛泛之輩,難道,是這堂主的爐鼎聽說最近有不少堂主都豢養了爐鼎,不過,這種髒東西怎麼敢帶來冰宮

    南宮月看那女子突然笑了起來,頗爲無語,只聽得那女子吟吟笑着又道:“未曾見過本仙子哼你等身份自然見不到本仙子,本仙子可是宮主座下八仙之一你身份低微卑賤,見到本仙子還不快快行跪禮”

    說到最後,她話鋒突然凌厲起來,昂着頭,一股高高在上的模樣。就算這賤人有堂主撐腰,那又怎樣不過只是一件玩物罷了,而她卻是宮主身邊之人,孰輕孰重,便看這新晉堂主怎樣抉擇。

    南宮月不屑地看着她,幾乎都要大笑了,這個笨仙子想讓自己給她跪下這殼子的爹都還沒讓她行過禮呢,這女人算哪顆蔥不過,仙子這冰宮之主以爲自己是萬物至尊嗎

    南宮月眼波流轉,微微一笑只道:“如今宮主座下幾個打扇的奴婢都敢自稱仙子了改日是不是還要嘗試登上這宮主之位試一試啊”

    紫仙見南宮月說話並不遮掩,膽子大的她都有些心驚肉跳,她不由得看了看那一旁靜默站立着的堂主,若是此話傳到了宮主耳朵裏,這無間煉獄的刑罰她就是都嘗一遍也不足以抵消她的罪過。

    宮主之位她自然是沒有肖想過,那人如此強大,如此美麗,他就是天地間的神,只有他才配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她不過只是想,宮主的身邊若是能真正的有她的一分位置,她能夠觸碰到他,便是死,也甘心情願了

    紫仙眼中微微透出了狂熱的膜拜之色,南宮月看的稀奇,心中只道,這小丫頭難道當真想坐上這宮主之位胃口可是不小啊。

    “你這賤婢,竟然侮辱本仙子且這賤婢竟然對宮主不敬,堂主認爲該如何處置”

    紫仙回過神來,發現對面的女子,眸光似水一副看猴子的模樣看着她,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看向了墨隨,心中想着這女人要是進了無間煉獄,恐怕第一獄就得死在裏面呢

    墨隨不動如鍾,他擡起頭,眼神似刀鋒一般銳利,他直視着對面的女人,聲音低沉道:“依你看,該如何處置”

    紫仙看着對面的男子,他一身白衣,高挑修長,棱角分明的俊臉,剛毅果決的眼神,夜色一般的眸似閃爍着星光,黑髮似墨流瀉而下,襯着他的白色羽衣,整個人更加丰神俊朗,那氣勢,好像比她心中的神祗還要更迫人。

    在這迫人的氣勢之中,那紫仙竟向後退了兩步,她只道:“我乃是宮主之人,冒犯我便是冒犯宮主若不想這女子入無間煉獄,請堂主在此了結了她”

    南宮月不由得瞳孔一縮,這女子膽子可真不小,竟想讓墨隨親手殺她不過理想和現實總是差了好幾條山脈,有時爬也爬不過去。

    墨隨聽她說話,身上便散出了淡淡殺機,而南宮月看着墨隨,心中不由得狡黠一笑,雖是如此,她臉上卻沒有表情,依舊如墨隨一般,冷冷淡淡看着對面的的女子。

    “若是堂主捨不得,那便由本仙子來親自動手左右這麼多年沒入世,手也癢了。”

    紫仙斷定他們二人乃是主人和爐鼎的關係,一臉不屑地看着南宮月,說着竟伸手拋出了一點銀光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