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殿之中的院落是極小的,當然是比起其他的宮殿院落來,其中種滿了星辰花,這些星辰花微微帶着黃色,在晚間可如同星星一般閃起微微光芒,讓人不由想起一個場景,便是:衆星拱月。

    他看向了裏面,發現被星辰花侵襲的宮殿院落中有一條隱隱的小路,不由便沿着那小路走了過去。

    他一腳踏入了這星辰花之中,仿若被星辰花包裹了一般,過了一會兒,他便來到了這大殿的正門之前,小手將大殿的門推開,便見這星殿之中,亦是插滿了星辰花。

    這些星辰花采摘了沒有多久,如今還帶着淡淡的熒光,但青諾一眼便看到了這星辰花之間的鳳紋檀木箱,它古樸沉穩,端正地放在那木桌之上。

    上面的鳳紋雕的極爲細膩,鳳尾的每一根羽都可以看的清晰,這鳳眸中嵌了一顆紅寶,看起來仿若活了一般,妖王殿下所說,應當就是它了。

    他努力墊了墊腳,伸手將這檀木箱抱了下來,觸手卻感覺輕的很,仿若裏面沒放甚麼東西一般。

    青言好奇地看了兩眼,難道妖王殿下讓他來取,不過就只是取這個箱子嗎

    他抱着這箱子匆匆便往外跑,目的地便是那月殿。

    青言離開了約有半個時辰左右,衆人俱是不耐,紛紛走到了院子之中,過了一會兒,不由便都看向了門外。

    只見這赤火龍又來到此處,它身形龐大,自然是極爲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口中隆隆只道:“諸位,妖王殿下大婚之地已更改,請諸位前往月殿。”

    月殿距離此處尚有一刻的距離,衆人已被放在這裏冷落了許久,早已有人皺了眉,心中極爲不快。

    如今又聽說這地點將要更改,還要另行挪騰,西未國的一名首輔更是大聲嚷了起來,口中只道:“我們俱是這各國首輔,妖王未免太目中無人,若要在請我們移步,便讓這妖王親自來請吧”

    他坐在了原地,堅持不動一步了。

    赤火龍一雙赤紅雙眼瞥了他一眼,他是隻龍,被迫要與這些蠶豆大小的人打交道已是不爽,這些小蠶豆竟還跟他發脾氣

    他鼻頭微微動了,口中噴出一口火,這火焰不大,只是帶着一股兒焦灼氣味,那人躲閃不及,便被烤了個外焦裏嫩。

    一身衣服俱是化成了焦炭,渾身漆黑亦看不出此人的臉色了,不過從他全身發抖來看,定然是又冷又氣的。

    龍六脾氣向來不好,這也是妖王爲何會讓他接待賓客的原因,可以將麻煩提前解決。

    遂,剩下的衆人便乖乖閉了嘴,跟着赤火龍去了月殿。

    水珠與冷鋒跟在那赤火龍身後,他們二人並未有什麼侍從,甲一甲二留在了妖魔山脈之外,只因他們對妖王並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二人身上輕鬆地很,唯有冷鋒背上揹着一長條狀的物體,其餘便沒有甚麼累贅了。

    這,乃是獻給妖王的大婚之禮。

    開始,衆人皆讓隨從將禮物卸在了這雪殿之中,如今還要揹着沉重的禮物再繼續行路,亦是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剛剛到達月殿,衆人便見一少年身上着了一紅色斗篷,足下生風正向外跑了出來。

    瀾月看了一眼這月殿,不由勾脣一笑:“讓本小姐幫你甚麼忙,追的上我再說吧”

    瀾月眼中帶着微微狡黠,不是她想要違背說過的話,誰能想到,剛纔與那兩個糰子講話,才知這妖王今日並沒甚麼新嫁娘在此,看他爲她準備的這紅色斗篷,莫不是想讓他扮女子代嫁想都別想

    她跑的着急,只看這身後有沒有人追過來,並未看前方,結果竟一頭撞在了別人身上。這人着了一身黑色斗篷,正好奇的看着她,良久,他只道:“師傅”

    瀾月並不認識他,而聽他說着話,卻彷彿熟識自己的模樣,而他身旁鵝黃斗篷的女子卻也看向了她,眼淚汪汪地撲在了她的身上口中喊着:“小姐,這五年來你去了哪裏小姐的臉是怎的了”

    水珠看到她遮擋着半邊冰雪面具,雖面目亦與以前不甚相似了,並且梳着男子發冠,但五年了,小姐應當會有些變化的

    小姐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啊

    但瀾月卻是聽的一頭霧水,她不是這男子口中的甚麼師傅,亦不是這女子口中的甚麼小姐,這兩人莫不是靈霧與靈霜變裝而來的吧

    不不不她倆身量嬌小,還裝不成這如此身形寬大的男子模樣。

    “我並不識得你們。”

    瀾月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喜被認錯了。

    “不可能我是水珠啊小姐”

    水珠口中着急,竟也沒有注意面前這人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丹怪在後方看着,亦是微微皺着眉,看着她着了半邊冰雪面具,而另外半邊臉頰甚是精緻,如同畫中人一般,眉眼瀲灩,卻頭束髮冠,赫然便是前幾日闖入恩來斯的瀾月,他怎會在此處

    昨日這瀾月離開了恩來斯,並不想同他們一起來參加這妖王的大婚,衆人亦是表示理解,畢竟他並非恩來斯的一員,此時就算離開,也並不會有人追究他什麼過錯。

    但是,此時他卻如此出現在了這神祕的月殿。

    看着幾人僵持,丹怪不由沉聲道:“兩位或是認錯了,這位是個少年人,他名瀾月。”

    瀾月聽他此言不由只道:“對對,我並非什麼女子。”

    心中卻道,哥哥準備的僞裝當真是好用啊不然現在她當真是有口難言了難道當真有一女子與她長相相似

    水珠一雙杏核眼已然紅腫,盈盈淚目看着瀾月,卻堅持不放手,只道:“他就是小姐。”

    她服侍小姐這麼久,小姐什麼樣子她難道還能不知道,小姐的各種小習慣,她的眼神,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瀾月極爲無奈,左顧右盼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求救的人。

    墨隨卻到了此處,他站在月殿主廳,口中緩緩只道:“她並非南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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