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張揚所說,妖王瀾月幾人,此時便已然到達了這惡煞城的邊緣,昨日夜晚他們並未趕路,不過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宿在了這枯骨城的邊境,以天爲被地爲牀休息了一晚。

    也因着是邊境,故而沒甚麼人形魔前來滋事搗亂,今日幾人精神尚可。

    “這前方就是惡煞城了,兩位可要儘量收斂氣息,如我昨晚所說,定不能讓高階魔察覺到妖王的存在。”

    於影站在了惡煞城的城門之下,看向瀾月兩人,口中囑咐着。

    瀾月不由微微點了點頭,想墨隨安安穩穩待在這枯骨城的城主府之中,還能有個天魔聞着味兒找過來,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如今,她倒是安穩地很,在這一羣之中,反倒是她最像一個魔,遂索性也便不再將半邊面具遮上了。

    她本就不喜這束縛感,如今有了藉口,自然是更加狂放了。

    墨隨將所有的妖力都收斂了,仿若普通人一般,緩緩看向了瀾月。

    阿福卻不由吸了吸鼻子,口中驚訝道:“還有一點味道”

    而一隻被無視的尖喙獸亦是“咯噠”一聲,它在這魔域之中待久了,亦是能辨別地出來。

    冥華點點頭,能收斂到這個程度已然不錯了,且他還帶着噬天,不可能完全沒有妖魔山脈的味道。

    “可以了,惡煞城不同於枯骨城之中,這裏乃是天魔最愛的匯聚地,故而,我們要時刻提高警惕纔是。”

    這話他昨晚說了已不止一遍了,阿福聽得都有些不耐煩了,癟着嘴看他。

    最終,衆人還是緩緩進入了這惡煞城。

    清晨的陽光緩緩灑下來,惡煞城的城門卻是從未關過,它極爲厚重,看起來仿若是黑色,仔細看卻是有淡淡的血色,散發着濃郁地腥味兒。

    瀾月不由緊緊皺了眉,看向了這惡煞城的城門。

    “那是血。”

    她口中緩緩說道,沒有一絲疑問,她非常確定這個味道,同那天魔身上的味道一樣,血腥與腐肉的味道令人作嘔。

    尖喙獸亦是身上的頭髮都幾乎要炸了,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這種感覺,彷彿他被一隻狐狸盯上了,不是被一羣狐狸盯住了

    那種濃郁的煞氣,讓人幾乎腿軟,難以行走,他不由竟想念起了處處爲難他的副城主。

    “沒事,不要驚慌。”

    於影突然開口,這種地方他亦是極爲不適,不管在這魔族渡過多久的歲月,他依舊無法適應這種兇殘。

    他臉色微微發白,面色卻依舊鎮定:“這乃是惡煞城的傳統,城門的上方建立有一行刑臺,是專門用來斬殺食物或是叛逆的,行刑臺下方有暗槽是通向城門上方的,故而久而久之纔會將城門染成紅色。”

    幾人漠然不語,卻是俱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過了那城門之後,幾人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阿福看着衆人極爲好奇,他是一隻真正的魔,血腥味是令他極爲享受的味道,他不懂衆人這種如釋重負。

    幾人緩緩向前走着,無一人回頭看。

    清晨時分,這惡煞城的衆魔已然休息,此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彷彿偌大的城池是座空城一般,但是他們還得注意,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以免會將這些魔驚醒。

    惡煞城的領地,比之枯骨城大約還要大一倍左右,今日他們需邊走邊尋,在這惡煞城之中,尋到一處藏身之地。

    這邊忙忙碌碌,而另外一邊亦是倉促不堪。

    “你此地可有車馬”

    離鳶繃着臉,看向了張揚。

    他不知他有何想法,不過這人的笑他看不慣,但是月兒這傻丫頭是定然要尋的,此時只能向他求助了。

    張揚不由有些爲難,口中只道:“大人,此處並不需車馬一類,故而除了魔都出行,枯骨城俱是人形魔,亦沒有甚麼車馬”

    通常只有在魔都居住的人形高階魔纔會有閒情逸致坐坐車馬,他們去哪裏尋這東西

    離鳶亦是頹喪無力,這若讓他自己跑過去,還不得把魂都累散了

    “有有有阿揚我們有車馬的,難道你忘了”

    張磊在後邊卻突然拉了張揚一把,口中風風火火說着。

    張揚不由有些發懵,看向了張磊,不由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模具”

    他咧了咧嘴,看着離鳶口中道:“這位大人身材玲瓏,那模具說不定正正好好呢”

    “放肆”

    還沒等離鳶發怒,張揚便打了那張磊一巴掌,口中只道:“大人怎會乘坐那模具馬車”

    離鳶拉着臉,看這兩人演戲,不就是模具嗎他忍

    “將那模具馬車帶來。”

    他沉聲只道。

    如今,爲了南宮月那個傻丫頭,他都拋棄飄逸的紅裝和威武的身材了,不過就是乘坐個模具馬車,又算的了什麼

    張揚知曉張磊定是想捉弄他,方纔這人一聲爆喝,令他七竅流血,他記仇的緊,纔不會讓他就這樣離開了。

    卻沒想到,這人竟如此輕易便同意了,一時不由愣了愣。

    一番周折之後,離鳶終是見到了那粗黑男子口中的馬車。

    他一顆提着的玻璃心纔算緩緩放了下來,雖說是模具,但亦有三尺來高,前方是一匹骨馬,看起來枯骨嶙峋,好不怕人。

    而那馬車之中亦甚是寬敞,皮革做裏,腳下還有綿軟地毯,只是擱置了許久,有些浮塵而已。

    離鳶緩緩吹了一口氣,這冰偶身體周圍便起了一陣狂風,將這馬車之中的灰塵都如數捲走了。

    張磊看他鑽到這馬車之中,心中暢快的很,自覺戲耍這離鳶一番,卻不想這馬車之中突然嗚嗚做響,緊接着,狂風捲着灰塵,盡數撲在了張磊黑紅的臉龐上。

    離鳶卻索性在這馬車之中躺了不出來了,口中懶懶只道:“這馬車該怎的使用”

    “大人應能看到這馬車之中的坐墊,坐墊之下有一暗槽,而暗槽之中便是這馬車的驅動魔石了。”

    這馬車是當初一個遊魔輸給他們兄弟的,放着許久沒甚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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