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人山人海。
人們聚首於此,皆是因爲白錦這個惡毒的王妃將在玄武神臺接受火刑。
白意站在了玄武神臺的觀景臺上,含着笑意的看着緩緩走上火刑臺上的女子。
她看起來狼狽不堪,身上的囚服都被街頭老百姓砸出的污穢染的不成樣子。
白意親眼看着白錦被綁在了刑臺上,監斬官是她的父親白局程。
皇上下旨,帶到刑場後,立刻處死,連時辰都沒選,恨不得白錦這樣的毒女能夠早點死去,以平復城中老百姓不安的心。
白意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說:“安寧,你說我們的悵王妃一會死的時候會不會太難看。”
“二小姐,這可是火刑,就算死的再難看,最後也得變成一堆灰。”安寧恭維的附和道。
白意“嘖嘖嘖”了幾聲:“我們的王妃出身本是十分高貴,她有一個來自於西蠻的母親,與爹爹情投意合,對了,聽母親說她的母親還是西蠻國的公主,只是不知怎麼的就死了,出身再好有什麼用,命不好,倒頭來還不是死在了火場裏。”
“是,奴婢聽說,王爺已讓隨影送出休書,這個悵王妃到死恐怕也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白意聽到這話,心裏頭美滋滋的。
她忍了這麼多年,熬了這麼多年,終是熬出頭了。
孩子、男人、以及榮華富貴都是她白意一人的。
就在這時,大街的盡頭傳來了踏馬的聲音。
那頭傳來了護衛的高呼之聲:“悵王駕到,閒雜人等讓道。”
白意看向騎着黑色馬匹而來的英俊男人,轉眼,就看到那個男子已奔赴刑臺。
安寧趕緊穩住了白意:“二小姐,不如下去看看,王爺若是看到你來爲大小姐送行,定會被二小姐的善心感動。”
“有道理。”白意在安寧的扶撐下下了觀景臺。
秦悵從馬背上跳下來後,便直接跳入了火刑臺,從衣襟裏拿出了那塊玉佩的零碎片,質問白錦:“你從哪裏來的東西白錦,你跟本王老老實實說,這是你從哪裏來的東西,你是不是偷了意兒的玉佩,不是一心求死嗎,死到臨頭了還把這破玩意送到本王面前來做什麼,你怎麼這麼有心計。”
一句句一字字就像無數萬箭齊射而來。
白錦早已無力迴應他的話。
他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對她而言,玉佩已還,從此他與她再無任何瓜葛了。
她的沉默讓秦悵更煩躁惱怒。
他抓住了白錦的頭髮強迫着她擡頭看他:“你怎麼不說話,本王問你爲什麼要偷意兒的玉佩,是想讓本王爲你的死而愧疚嗎,本王告訴你,你做夢,你永遠都不如意兒。”
白錦的耳邊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響鈴聲,她記得白意很喜歡把五彩鈴系在自己的腰間。
她,就在附近看着。
呵
“悵王殿下,休書已收到,請放我上路吧。”
“你還未告訴本王,這玉佩”
“是我的好妹妹意兒送給我的,她知道我要嫁給悵王你,爲了讓悵王你愛上我,她把王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給了我,我的好妹妹一直在爲我着想,而我卻一直想方設法的要除掉她,陷害她,恨不得她去死,這樣的答覆悵王殿下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