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局長,你不用多說什麼,我都懂”
蔣委員長冷冷一笑道:“你們參與木馬縣金礦的事情,我心裏有數金錢是個好東西,誰都喜歡,誰都想要,可千萬別爲了些金錢,就改變了立場啊”
“校長,我可是全心全意的忠心於你啊”戴笠嚇了一跳,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一層。
蔣委員長乾巴巴的道:“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你下去吧”
戴笠忙抹了一把冷汗轉身要走,卻終究還是提醒道:“那路遠被困的事,我們這邊”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再說了,我們即便是想救,也救不了”
蔣委員長不耐煩的道:“陳亮已經去了木馬縣,陳之搏現在正在美國忙着喫西餐牛排參加舞會,萬一我們的路大英雄出事,我會招呼他接管川軍獨立團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校長”
戴笠出了蔣委員長的辦公室,後背心裏溼了一片,心頭長嘆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什麼都完了。
其實他倒不是真幫路遠說話,只是路遠突襲天津,刺殺谷壽夫等事件,讓他覺得,這傢伙是個做軍統特務搞暗殺的好苗子,就這麼死了有點可惜而已,沒想到被委員長回錯了意。
太陽,在逐漸升高。
呯呯呯
小山包上,槍聲在不住的爆響。
一名衝過拐角的僞軍猛的一個踉蹌,像是被人狠揍了一拳一般向着一旁跌去,脖子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小孔,其中的血水咕嘟嘟的往外涌。
“那混蛋就在前邊”
“姓路的,有種別跑”
下一秒無數瘋狂的僞軍們嗷嗷叫着涌了過來,向着前方衝去,有人不耐煩的一把將那脖子被射穿的僞軍推倒在地,看也不看一眼的繼續前衝。
那僞軍倒在了地上,掙扎着呻吟着想要爬起,想要呼救,然後被無數雙腳踩在了身上,很多人涌了過去,就像前方下起了黃金雨,去晚了一步,就會被人搶光一般。
呯呯
路遠連開兩槍,又放倒了兩名僞軍,然後飛速後撤,那些涌上來的僞軍瘋狂的樣子,讓他都爲之感到震撼,他從未想過,這些爲了一口飯喫就去當僞軍當漢奸,連祖宗都不要了的傢伙,居然會有如此瘋狂的一面。
在鉅額金錢的誘惑之下,他們連自己都不要了。
“你跑不了啦,乖乖受死吧”
有僞軍發現了路遠奔跑的身影,哇哇狂叫着衝了上了,好幾個人都在開槍,只是根本無法命中。
轟隆隆
絆雷忽然炸響,將衝在最前邊的幾名瘋狂的僞軍炸的粉身碎骨,慘叫着倒下,哀嚎聲連成一片。
但身後的那些瘋狂的僞軍卻再次狂叫着從這些重傷員們身上踏過,向前狂追了過去。
“叔叔,這些人,爲什麼要殺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啊”
小花眼神茫然的道,看着後方瘋狂追擊的人羣,她嚇壞了,那些人在她的眼裏,簡直變成了一條條的餓狼,像是想要將她連皮帶骨的吞下。
路遠回答着,然後蹲身在一處岩石之後,藉着岩石的掩護開槍射擊,將那些追擊在前邊的傢伙一個個的射殺,動作機械而冷酷。
他的話,小花聽不懂,即便她再成熟,也依舊是個孩子。
或許不光是小花,就連很多成年人,也都未必能想明白他的話,因爲他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世上很多事,的確沒有什麼對錯。
就像日本人,因爲他們的國家地域狹窄資源匱乏,於是他們侵略,掠奪他們縮缺乏的物資,有錯嗎或許在被侵略的人看來,他們是錯的,但他們自己卻絕對會認爲他們是對的,因爲有了更多的物資,他們就能讓自己的國人,家人過的更好。
就像那些爲了一口飯喫就連祖宗都不要了去給鬼子當走狗的僞軍,他們也不會認爲自己做錯了,因爲他們也要活啊,爲了活命,有什麼錯
但在路遠的眼裏,小鬼子就算不承認,他們也是錯的,因爲侵略就是侵略,那些僞軍也是錯的,因爲一個連祖宗都不要了的人,和禽獸有什麼分別
更何況這些人要自己死,那就更是錯的,所以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對方
一個接一個的僞軍倒下,更多的僞軍衝了上來,越來越近
咔噠,槍機空撞,槍裏已經沒了子彈。
“那混蛋沒子彈了,衝上去啊”
“哈哈哈,路遠,你的腦袋值二十萬大洋,乖乖的留下腦袋吧”
那些僞軍見狀更加瘋狂,嗷嗷嚎叫着衝了過來,一邊開槍射擊,試圖封死路遠的退路,約兩米寬窄的小道上,僞軍多的如同螞蟻。
“是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
路遠狠狠的獰笑着,猛然胳膊向上一擡,三挺用木棍繩子捆在了一起的歪把子機槍,瞬間架在了岩石之上,有木棍從扳機中穿過,只要拉動那木棍,就能一次性的發射三挺機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些僞軍。
“該死的”
一看到這被木棍連成一排的歪把子機槍,前方瘋狂向着這邊衝的僞軍瞬間呆滯,眼裏不滿了驚恐,像是看到奪命的死神。
可是,他們也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了,下一秒,路遠將機槍架在了肩膀上,狠狠的拉動了穿過扳機的木棍,瞬時間,三挺機槍裏,瘋狂的噴出了火舌
噠噠噠
呼嘯的子彈,如同潑水一般的向着瘋狂涌來的僞軍掃射着,那些僞軍像是割麥子一般的被掃倒在地,血肉橫飛,狹窄的空間裏,他們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
哀嚎聲瞬間連成一片,血霧將不大的空間都瞬間填滿,從跳彈口裏蹦出的彈殼,成串的掉落,在路遠的腳邊堆成了小山。
彈殼落地的清脆聲響,和那連天的地獄般的哀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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