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緩緩轉過來,露出一張小麥色的俊朗面容“你說我是誰”
“.......”相望無言。
皇甫嘟嘟咬着牙笑道:“呢喃小弟弟,你要是再這麼跟姐姐開玩笑,信不信我揍你啊”
歐陽呢喃看勢頭不對勁趕緊轉移話題:“那個,其實是南海婆婆要我給你轉告個事。”
看見呢喃一臉嚴肅,嘟嘟只得放下拳頭順着他的話問道:“什麼事”
“塗山正容最近可能要對你出手,你要小心點。”
嘟嘟苦笑一聲:“婆婆要是說的是七月半的話,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告訴的太晚了。”
“呃”呢喃一臉尷尬“那個剩下的事,婆婆說要當面跟你說。”
嘟嘟很是驚訝:“婆婆來樊城了”
“恩,我帶你去見婆婆。”
.......
在大樓的頂層,一個空曠的房間內擺放着一個青銅巨鼎,鼎前端坐着一個身材瘦小的白髮女子,長長的頭髮在身後的地板上拖了半米多,墨藍色的漢服將小小的身體都罩在裏面,一張小巧玲瓏的娃娃臉,額頭上是一個淡藍色的蓮花印。
那女子正準備起身,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彷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婆婆,我把人帶來了。”
南海婆婆也只是淡淡一句:“哦,你出去吧,她留下。”
皇甫嘟嘟愣住了,雖然自己只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南海婆婆幾次,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那確實是一個老態龍鍾的婦人,和眼前見到的完全不同,而且說話的聲音也不像這般稚嫩。
看見嘟嘟的反應,南海婆婆笑了笑“很喫驚麼”嘟嘟點了點頭“你以前見到的是老身的替身,老身本來的樣子就是這樣。”
看着眼前的白髮蘿莉,皇甫嘟嘟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看見了這個鼎,嘟嘟她還真不敢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南海婆婆。
驚訝歸驚訝,嘟嘟還是畢恭畢敬的問道:“婆婆找我來所爲何事”
白髮小蘿莉緩步走到巨大的玻璃牆前“塗山正容,你見過了吧”
說到這個皇甫嘟嘟咬了咬牙“是,見過了,而且.......而且天陽好像死在他手裏了。”皇甫嘟嘟的聲音有些哽咽。
南海婆婆有些奇怪:“爲何要說好像”
嘟嘟終於忍不住紅着眼流下兩行淚:“天陽他幫我斷後,然後.......然後我劍匣就.......就沒有感應了。”
南海婆婆嘆了口氣:“唉,這大概是他的命數,能撐這麼多年早就是大限了,當年他一縷殘魂找到我,要我幫他重塑金身的時候,劍身就已經是四分五裂了,老身只好讓匠人把他改成劍匣子,撐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嘟嘟抹了兩把淚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一個人堅強了,依靠別人是不會成長的。”
南海婆婆點點頭道:“你們這些小輩也是該成長了,塗山正容的陰謀八成是快到了。”
“什麼陰謀”嘟嘟有些疑惑,但很快又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是不是和我孃的死有關”
“不錯當年塗山正容知道我們正道幾位老傢伙都是不會管他這瑣事的,所以當年才殺掉了煙霞劍宗的劍門長老上官瑩羽”南海婆婆剛想說什麼,又頓了頓“也就是你娘。”
南海婆婆躍上青銅鼎,坐在鼎邊居高臨下看着嘟嘟“四年,你只有四年的時間,四年之後便是你成年的時候,那時候將會發生很多事情,你要儘快提升你的實力,至少要達到七階。”
“七階怎麼可能,當年的正道第一天才左無名達到七階的時候已經是二十歲了。”皇甫嘟嘟驚到了,腦子裏是一團糟“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南海婆婆跳下鼎,走過來想摸摸皇甫嘟嘟的頭,發現夠不着,略有點尷尬,拍了拍嘟嘟的背“相信自己,你是五百年來正道最有天賦的弟子,你可以超越左無名的,而且就算你自己做不到也沒關係,婆婆可以幫你。”
皇甫嘟嘟看着這個比自己低了不止一個頭的白髮小蘿莉,那雙看遍世間滄桑的眼睛裏放出了異彩,嘟嘟有些觸動“婆婆,我該怎麼做。”
南海婆婆拉着皇甫嘟嘟來到青銅鼎的背面,一個小小的通向頂部的階梯立在那,走上去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青銅鼎的邊緣,向下看去青銅鼎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
南海婆婆一臉淡定的說道:“跳下去。”
嘟嘟有些害怕轉過頭看着南海婆婆:“我好不容易活到十四歲,能不跳麼”
“哪來那麼多話”南海婆婆腳一伸,直接將皇甫嘟嘟踹了下去。一切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歸於平靜,青銅鼎裏的漩渦也重新變成一鍋平靜的水。
那張小巧的娃娃臉上掛滿了笑容“嘟嘟啊,你可別死在鼎裏了。”
.......
藏鋒中學學生會辦公室,一羣閒着沒事幹的學生會七星成員又開始了對正在風頭上人物的討論。
“你們覺得那個皇甫嘟嘟是什麼人”孟千尋首先問道。
張良笑了:“也就是說你們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來她是誰”
衆人一臉茫然,搖着頭。
“正道五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是誰”張良問道。
孟千尋很理所當然的就回答道:“皇甫嘟嘟啊”回答完之後他愣住了,衆人也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這個只有四階的皇甫嘟嘟和那個正道五百年最有天賦的弟子是一個人”
張良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覺得像嘟嘟這麼蠢的名字還會有第二個”
衆人“.......”
孟千尋隨即又反駁道:“不可能那個皇甫嘟嘟可是打贏了六階的同門大師兄,我們學校這個怎麼可能”
天權冷靜地想了想說道:“千尋你忘記那天的比賽了麼那個女孩的速度可是達到了六階,還有她平時揹着的棺材板,這一切都說明這個女孩非常不簡單。”
孟千尋靜靜的想了一會,然後遞給天權一個眼神。
天權聳聳肩:“每次都是我當說客,你怎麼不讓他們班的張良去”
孟千尋又看向張良。
張良想起了那個坐在自己旁邊上課還嘰嘰喳喳的女孩,頭疼了起來,一臉冷漠地看着孟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