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氣勢如虹,拎着高腳凳衝進來的身形,的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使得病房之中這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傢伙,瞬間就變得黯然失色,而光頭也是毫不廢話,直接對着那聶倩旁邊的男子走了過去,還沒走到他的面前,光頭直接甩出手裏的高腳凳,在那男子迅速放大的瞳孔之中,高腳凳直接砸在了他的兩隻手臂之上,他即便用自己的手臂擋一下,可身形還是不受控制地對着後邊側翻而去,隨着一陣悶響傳出,男子的身形也是結結實實的摔落在了地面之上!他還沒來得及站的起來,光頭直接來到他的身邊,一隻腳踩在他的胸口之上,一連冷厲的盯着他問道:“誰派你們來的?想要做什麼?”光頭此時覺得自己已經及時出現,而且看起來,這傢伙剛纔應該是想對聶倩動手,不過自己出現之後,他立刻就停下了動作,所以光頭也並沒有那麼着急,因爲他現在還沒有注意到,旁邊圍着陳慶和病牀的那羣人。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那羣人抓住這唯一可貴的時間,想要再度對陳慶和下死手,而光頭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看着躺在地上,這個男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直接對着這個男人的耳朵狠狠的一腳踹了下去!那男人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裏像是放炮一樣,整個人瞬間耳鳴眼花,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感覺到一股熱通通的液體流了出來,不過此時的光頭已經跨過他的身形,對着陳慶河的病牀快步而去!
此時的陳慶和已經幾近昏迷,幾個人也是更加努力,實際上,他們原本可以更簡單的處理掉陳慶和,但是他們也害怕承擔相應的後果,所以纔想要僞造出一種自然死亡的假象,這才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此時的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然也不甘心在最後這一刻前功盡棄,但是光頭快速而來的身形,終究還是讓他們沒有想到,論打架,在場的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傢伙,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光頭的對手,就算他們一起出手,也未必能在光頭的手裏,討到絲毫好處。可這個時候情況不對,因爲光頭髮現,他們旁邊的一個推車上,竟然放着一把寒光四射的手術刀!如果等會兒大亂了起來,那羣人眼疾手快,將那手術刀給拿起來,自己豈不是瞬間就落入了下風?
手術刀進入自己的手中之後,光頭的臉色也頓時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再度恢復了剛纔的兇狠之色,將寒光四射的手術刀揚了起來,對着那幾個人又一次問道:“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那幾個人都是一臉的茫然,看着光頭在他們面前做出了一場完美的表演,此時的他們仍然沉浸在光頭剛纔的表演之中。這也讓他們意識到,現在做一個社會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僅僅要讓手下的那些小弟服從自己,而且還要體智德全方位的發展,甚至就連演技都不能落下!
但是幾個人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也爲時已晚,看着已經進入光頭手中的手術刀,他們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抹後悔之色。光頭原本就非常能打這一點,他們是非常清楚的,而現在光頭的手裏又多了一把手術刀,那豈不是如虎添翼?自己這羣人即便是以多打少,也不可能是人家光頭的對手。所以幾個人一個個也都面露懼色,但是誰都沒有打算開口的樣子,光頭見他們一個個沉默不語,也是不由得對着病牀走了過來,因爲手裏有了一把手術刀,所以此時的光頭底氣也是更足了一份,面對這幾個蝦兵蟹將,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來到了病牀旁邊,光頭這纔看到躺在病牀上即將昏迷的陳慶和,以及那剛剛被拔下來的呼吸機。看到眼前的一幕,光頭的心中自然也是瞭然,隨即就再度轉頭,對着那幾個人看了過去。此時幾個人彼此相視了一眼,頓時就紛紛將目光對着窗口看了過去,他們顯然是想要通過窗口逃跑,如果光頭怎麼可能會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對着幾個人,頓時就是大喝一聲:“你們攤上事兒了!”隨着光頭的話音落下,外邊光頭的小弟們,也都猶如海嘯一般蜂擁而至,整個病房之中瞬間就被圍堵的水泄不通。而那羣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自然也就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恐怕是要領盒飯了。說時遲那時快,那領頭之人頓時就對着窗口跑了過去,想要藉助着最後的時間逃跑。他們覺得只要自己能夠越過窗口,哪怕是掉下去摔個骨折,也比被光頭他們這羣人活活打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