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桀看着遲念臉上的悲傷,輕擁了擁她的身體,抹去她的淚水,“沒事,沒事,斯人已逝,節哀。”
遲念勾了勾嘴角一笑,“嗯,我知曉。這個時間,你怎麼下班了。”
“沒什麼事。”
宮桀隨便的糊弄過去。
遲念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這個領域算是比較有名,所以心理診所一成立,不少的人過來找他。
排號都排到明年了,可他還因爲自己的事情,總丟下了一堆的客人,她總是愧疚難安。
他待她這般的好,她卻什麼也給不了。
到屋內,他給她衝了牛奶,“趕緊去診所,我和楊姨呆着,很好。晚上可以早點回來”
宮桀抱着她的手臂,像個孩子般撒嬌,“能不趕我走嗎我想陪着你,更想給孩子喝喝歌。”
遲念總能被他這般逗笑,“行啦,你大人的人,可不能這麼的無賴,趕緊去診所,一衆人等着,多不好。”
宮桀慢慢地蹲在她的眼前,握緊了她的手,仰頭看着她,“那你在家等我,哪裏也不要去。這些閒事,你不要管。我會替你處理。”
聽着,遲念慌忙的捂着他的嘴,“不要去,那些事和你沒有關係。別趟這趟渾水,好嗎”
許裳那麼的卑鄙,她真害怕他有什麼事情,所以立即阻止。
然
宮桀卻大抵猜到,與誰有關。
今天有新聞出來,好像就是盛子熠身邊的女祕書,曾經和他傳了緋聞的。現如今心臟病死在他的屋內
而盛子熠似又有新歡,那個曾經來糾纏過遲唸的女人。
所以遲念才那麼的不高興,因爲碰上盛子熠和許裳了吧。
她不想讓他去,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死的是安莉,和盛子熠有關嗎
她說什麼。
他便聽,只想讓她安心。
“好,全聽你的。我把病人看完,就回來陪你。”宮桀溫柔的笑,像極了冬日溫暖的陽光,那麼的讓她覺得心暖。
送走了宮桀之後,遲念感覺全身溫暖,在宮宅,她是備受矚目的。
宮老爺子生怕她累着了,楊姨又害怕她寂寞到了。
整個家都把她當作寶貝一樣捧着,寵着。這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可惜她卻還是沒有勇氣和母親說離婚的事情。
夏可人也將她隱瞞得極好。
期間她回過一次老宅。
老太太知曉她懷了宮家的孩子,連面兒都不願意見了。大抵是見着,心酸,所以老人家就不想見了她。
夏可人還爲此解釋了好多次,“老太太心裏把你當作親孫女似的,不見你,是不想添了悲傷,想起不懂事的盛子熠。你也往心裏去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老宅這邊就儘量別來了,別傷了宮家人的心。”
夏可人和老太太到底是爲了她着想,心疼着她。
可惜她與盛家無緣,只能這麼將就的過着。
果然有了盛子熠在中間插手同,安莉的事情很快結束了,就以病發的理由結案。這一切彷彿在許裳的意料之中
遲念暗暗的悲傷。
盛子熠,枉你掌新月集團,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卻怎麼也不懂女人的心。
你知道女人想要的是
爲何如此的殘忍
冰冷。
安莉的事情結束不到幾天,便收到盛家的請柬,盛子熠與許裳的婚禮。
夏可人爲此給遲念打過好幾次的電話。
遲念生怕她反對,幾次做了心理活動。因爲上一世,就是因爲夏可人堅決不同意許裳進門,又站在她那一邊。
所以許裳一氣之下就把夏可人殺了,還嫁禍給了她。
她很害怕舊事重演,便一直勸導着夏可人,“媽,我和盛子熠已經沒有了關係。他自己的妻子,他自己選,你干涉太多,反而會離間了母子關係。”
“我的念念,你真這麼輕易放下了”
“嗯,宮桀待我極好,我們有了孩子,前塵往事便徹底的忘掉了。”遲念喃喃說着。
夏可人每每說到這裏,便不願意說了。
想到盛家對她的虧待,她的心裏難安。
更可惜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宮家的,而不是盛家的。
那個祕密,她想要一直隱藏下去,她相信宮桀也會將它隱瞞到底。
這樣對孩子,對宮家的人,都有好處。
晚五點,宮桀準時下班,看到桌面的請柬,臉色微寒,隨即拿起準備丟進垃圾桶裏時,遲念快一步的接住。
“怎麼這麼大的脾氣”
遲念嬌嗔的瞪她一眼。
宮桀看着遲念一把擁了她的身體,“你想去嗎可我不想你難過”
“我不會難過,可我想去。”
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她,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宮桀捧着遲唸的臉,“我害怕你疼”
“傻瓜,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有什麼疼不疼的”遲念看起來彷彿一切都釋然。
宮桀眼眶微紅,在她的額頭輕輕地烙下一吻,“謝謝你,謝謝你來我的世界,願意和我重新開始。”
遲念微哽咽,側首,應該是我謝謝你。如此不介意的照顧我們母子,待我如初,如果沒有你。
她這日子,便不知要如何進行。
盛子熠結婚,極其的隆重,搞得全城人人皆之,甚至大街小巷都是兩人的結婚照宣傳。
夏可人見不了兒子這麼的胡鬧下去,想要和他談談,可是去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人。她越想越是氣,直接在公司裏等着。
秦特助看着夏可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老闆,夫人來了。”
盛子熠看着夏可人,推開門,“母親,請。”
夏可人氣呼呼的往裏面走,隨即落座,臉色極其的難看,“這個許裳是你的真愛”
“不是。”
“那你爲什麼如此大張旗鼓的娶她就因爲她費盡心機的爬了你的牀,懷了你的孩子 ”夏可人真的是一臉不解。
盛子熠一臉的淡漠,比起往年,他今年好像話少了很多,甚至臉上沒有波瀾,這馬上要結婚了,看似那麼的寵愛許裳,卻沒有一點笑意。
“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
“站得越高,跌得越痛,母親,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盛子熠忽而擡眸,看着夏可人,一字一句的說。
夏可人聽得糊塗,“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