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吵着要見白廠長:“我二兒子是白廠長的手下,這都要調到勞動局去了,我們家兒子是當官的材料,白廠長不能不管啊我兒子是人才,這是被人陷害的”看門的冷笑:“什麼白廠子我們的廠長姓王以前的現在調職了,根本不在這裏了”
“他去哪裏了”
“不知道你最好是走遠點,一直鬧,我們是能報警的”老頭可不慣得她。
老妖婆當然不可能不鬧,大喊叫着就要鬧自殺,還把看門老頭給咬了。
讓廠長出來,新廠長是以前白廠長的部下,也對劉強這個老孃有所耳聞了,煩的要死,直接讓保衛科報警,把老妖婆抓走了。
丁凱打聽出來之後就回來告訴我們了:“拘留半個月,這下子她總算,老實了。”
我聽了忍不住一笑,好,讓嚐嚐這裏面的滋味。
媽和王瑤也全都很暢快不用我們對付她,她自己作死把自己給弄進去了吧
哈哈,活該
牢獄裏面的滋味一般人可享受不了,尤其是老妖婆這樣的自以爲是,嘴巴又賤的,裏面的那些女流氓一定會好好的招呼她的。
王瑤興奮的拉住我的手:“姐你真厲害原來你說的報應就是這個”
我笑着說:“我早想到了,白廠長不再,就算是那個寡婦高枝兒,也不會管她的。讓她喫幾天土豆子就好了,咱們不用管,就當不知道的。也不用冷嘲熱諷什麼的。”
“好。”王瑤笑嘻嘻的跑進了廚房去了。
丁凱這邊說:“王花和劉剛已經回村子去了。要拘留半個月呢,他們也不能不管農活,在城裏面住着也要花錢的。”
媽點點頭:“他們兩個人倒是懂事,沒有去麻煩我們和他們的女兒。現在劉麗芬住在劉強和孫玉蘭家裏面,要是厚着臉皮硬擠着人家也不能說什麼。”
我沒說話,現在劉麗芬三天兩頭的不在家,劉強還要死活和孫玉蘭離婚呢。怎麼好意思武去的,再說劉剛兩口子現在可懂事兒多了,不會那麼賤的。
只是他們這麼快就回去了。不知道孫玉蘭的東西到底找到了沒有
當天晚上快要打烊的時候,孫玉蘭就回過了,一臉疲憊,坐在了門口的一個位置上面。神情有些呆滯。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
媽已經休息去了,丁凱看了看,沒理會她,到後面去了,王瑤更是視而不見的上樓去了。
我走過去道:“你怎麼樣了”
孫玉蘭一邊捶打着腿一邊嘆了口氣道:“給我點喫的吧,我很餓。”
我拿了一些賣剩下來的包子給她:“你喫吧。”
孫玉蘭抓着包子大吃了一會,然後突然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沒有我把他們家的那個祖屋都給拆了,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什麼也沒有,看來是根本沒有了”
她說完了趴在桌子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這女人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搭進去了,劉家的那個老畜生我從來沒見過,早就死了,因爲他,害死了多少人
“問一氣之下把房子一把火給燒了。”
我點點頭,燒得好,這樣的話沒有證據,老妖婆回家也只能以爲是一個意外了。
“那些東西到底在哪裏爲什麼我們找不到我一輩子都在想這個啊眼看着劉強現在移情別戀,我是一定要和他離婚的可是一旦離婚了,我更沒辦法接觸到那些東西了。”她又委屈又傷心,全然不像是以前見到我的時候,那種專橫跋扈的樣子了。
也是實在是不需要掩飾什麼了吧
我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面道:“你前半輩子已經都那樣了,怎麼就是不長進呢,如今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不就是一個壺嗎沒有它,你們也是過得好好的,你兒女雙全,工作輕巧,就算是在怎麼下崗裁員,也連累不到你的身上。你哥哥也是領導,將來孩子出頭,多好而且我也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
她和劉強,現在已經說不上來到底是誰更無恥一些了。反正都是一樣的。
勾搭,背叛,算計,自私,狠毒,所有的缺德事兒彼此都沒少幹。我也懶得去告密。
“不”孫玉蘭擡起了紅紅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我不甘心爲什麼他們家就這樣算了那東西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她咬牙切齒,恨得不行:“要是那個老東西在,我一定一刀結果了他,可是偏偏早就死了。我只能做到讓東西物歸原主了老天爺爲什麼不懲罰他們”
我很想告訴她,現在他們家也不怎麼好,劉剛家就不用說,前途渺茫,劉強更是可能要進監獄的,老天爺自然又懲罰一個人的辦法,何必要這麼執着可是孫玉蘭八成也是聽不進去了。把那個壺找回來已經成了她的執念了。
就像是義無返顧的和一個有婦之夫勾搭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後悔,她就是這樣的人。
“你說,到底那個壺在什麼地方”她又問我。
我想了想道:“也許在老妖婆手上呢。”
孫玉蘭本來是要喝水的,聽我的話之後的手一頓,然後看向了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聳聳肩:“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想着,老妖婆那麼愛財,貪婪,你覺得那個老東西死的時候,她不會找一找有沒有私房錢說不定就把那些東西都找出來了呢。不然的話,老妖婆子的底氣從哪裏來每天撒潑打滾的。不過就是一個在城裏面上班的兒子,估計還是有錢有底氣的。”
孫玉蘭點點頭,蹭的站起來:“有道理我去打聽打聽去了,這件事你最好幫我保密,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被劉家人知道了,我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不說話,冷冷的看着孫玉蘭:“放心,你的事兒,以爲我多願意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