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了一跳,然後笑道:“你回來了來幫幫我吧,真是麻煩。”
我走過去看着他:“這事兒不管你的事。人家以次充好,我們是受害者呢,直接找到那些造假的讓他們賠錢就行了。”
“怎麼會和我沒關係呢。而且並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因爲那些衣服從我們的廠區去運出去的”
我喫驚的看着他,又看向了趙剛:“你們是生產正品的,還運送傢伙難道是裏面的人內奸嗎”監守自盜不成
這事兒趙剛之前竟然不告訴我,就把我誆騙過來了。估計是害怕這事兒不好解決吧我看了一眼趙剛,看到他那麼諂媚的笑容,也不多說什麼了。
我也跟着坐下來了。
趙剛說道:“分廠就在郊區,我和張景毅都很少過去,誰知道竟然會從正規廠子裏面走出去假貨現在廠子已經被我們給封了起來了。等你想辦法呢。”
張景毅道:“我以前拿錢的時候,覺得很爽,現在出事了,突然覺得,真的是太難了,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呢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我現在的領導也逼着我趕緊解決這個事情,不然的話,就不讓我參加下賽季的比賽了。”
我皺眉道:“不會的。我幫你查出來就好了。”
趙剛也說頭疼,坐在了椅子上面抽菸。我不喜歡煙味,直接把菸頭給扔到一邊去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笑嘻嘻的看着我:“你發多大脾氣都行,只要幫我想想辦法。”
我靠在了座位上面看着那些服裝,雖然外觀是正版服裝一樣的。但是質量明顯不行,而且從裏面看過去,有很多線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的手從上到下的摸着這些衣服的布料,一直沒有說話,腦子裏面千頭萬緒的。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一個線索,會找出來的,不要着急。到底是該怎麼找好呢
這時候趙剛忍不住的問我:“你在想什麼呢我們現在都沒辦法了指望你呢。”
我看向了趙剛:“你是做生意的老手了,爲什麼這個事情你要問我我也不是內行。”
“這就是當局者迷,我真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裏面的那些人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誰是內奸,看誰都像,看誰也不像而且車間的衣服明明出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怎麼可能就換掉了呢。”趙剛焦頭爛額。
我站起來道:“走吧,我們去服裝製造廠看看吧。”
“現在”趙剛看了一眼手錶;“這都下午了。”
“走吧。這事情還是要從源頭開始抓起來纔行,張景毅去不去”
張景毅趕忙站起來了:“當然要去的。要不要告訴一聲林清風”
我擺手:“他現在多忙啊,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趙剛開車,把我們送過去了,一路上,趙剛都在嘮嘮叨叨,訴說着對生意的緊張。我實在是受不了,讓他閉嘴了。
“誰不知道你在乎錢,喜歡錢啊所以你閉嘴吧,我這不是正在幫你嗎你要是一直不懂事,老孃就把你直接扔下去”
張景毅看了我一眼:“你很霸道啊。”
“實在是他鬧騰的心煩。”
張景毅道:“我一直以爲我是一個全才呢,打排球很厲害,做生意也一直賺錢,誰知道我就是一個棒槌,被人這麼暗算了。”
“嗯,喫一塹長一智,也不算什麼,你可千萬不要喪失信心了。”
“經過這件事,我直接退出去好不好其實現在想想,喫利息也不錯。”
我氣的擰了他的胳膊一下,張景毅吸了一口氣:“你幹什麼,疼死了”
我冷笑道:“你這個人看不出來,倒是很能躲避的,當初和洛淺那樣,她說了一句分手了,你馬上就分了,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捨不得你,也不爭取一下,現在服裝的事情也一樣,說什麼退出你遇到困難就這樣了這樣的性格還打排球”
張景毅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個人其實也沒什麼志向,我就是想要安穩度日。各種事情很麻煩啊。”
“誰能平安的過一輩子都是要乘風破浪,披荊斬棘的,你這點膽子,真讓我失望。”明明在賽場上面就跟一隻狼一樣,下了賽場,就是一隻小羊羔了。
張景毅也不生氣,笑了笑道:“我懂了,我要直面困難。解決了這件事。”雖然這麼說,可是還是一點氣氛沒有。
我看了看他,懶洋洋的看着窗外,真是氣死我了這個傢伙真是一點上進心也沒有啊。
車子開到了郊區,這個地方面很大,四周都是封閉的廠房,我們去了車間和庫房都看了一遍,分明就是真貨啊沒有一件是假的。
從倉庫裏面出來的時候,我們都不說話。表情很嚴肅。
趙剛道:“我真的是納悶到底是怎麼回事服裝怎麼就是假的了”
“那個往外面運送服裝的司機呢扣下來了嗎”我一邊走一邊說。
趙剛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我:“你說什麼司機和他有什麼關係啊這個難道不是從車間就從廠子裏面出去的嗎”
我笑道:“誰這麼大本事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從車間往外面運送那麼多假的服裝這個可能性是沒有的。要是有人從倉庫裏面換掉的話,一定是會驚動別人,總不至於這麼多人都是內奸,那麼你的老闆當的也太可悲了。”
“那麼這個到底是”
“這麼大數量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從倉庫裏面鑿了一個洞,從洞裏面換的。第二種可能就是神仙,會用神仙作法,把衣服換掉了。”
兩人全都笑了起來。這兩個可能性都不會很大的。
“那麼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從車間生產的服裝沒有問題。是在運送的過程當中被人換掉了。而那個司機就最可以了,這麼做的人,想的就是你怎麼想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從中間換貨。以次充好,然後他們轉手把真的服裝賣出去,你的傢伙就到了廠商那邊,你要賠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