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張羽汐公司的週年慶。她上次就提出來邀請了。這一次又鄭重其事的送來了請柬了。
林清風說:“你要是不願去,我可以帶別人去,公司的小職員現在都挺規矩的,不會多想,你放心吧。”
我笑道:“我還是自己去吧,張羽汐啊,可不是一般人呢。”
我穿上一身藕荷色的禮服,腰部很緊,而且後面還有露背的設計,讓人很不舒服,頭髮就做了倆小時,盤起來了,照着鏡子看了看,挺好看的。
我身上戴着的首飾也很好看,綠色的翡翠,一朵朵的簇成了花朵的樣式,下面是白金的點綴,在燈光下熠熠發光。但是這東西是假的,我從我妹妹那邊找的假的寶石項鍊。
我纔不會因爲要出席一個活動就買這個東西呢,多貴啊。再說你下次在出席的時候還戴一樣的,人家也只會嘲笑,所以真的犯不上不是
下車的時候,林清風笑着拉住我的手:“我親愛的夫人,你今天很美,過來吧。”
我靠在他身邊,笑嘻嘻的。
張羽汐的公司很大,所以年會的排場也做的相當大了,來的人也很多,大家都是笑盈盈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張羽汐見到我了,急忙笑着迎了上來,一臉的歡迎:“我還以爲你不會出現呢,你們家林清風對你那麼疼愛,輕易的就不准你出來。想不到竟然讓你來找我了,我這裏都蓬蓽生輝了呢,好感動啊。”
我笑道:“因爲我惦記你,想要看看。”
張羽汐笑着拍拍我的臉:“我一切都好呢,你有心了。你孩子好不好”
“挺好。”
張羽汐笑着拉住我:“來,我幫你介紹認識認識。她們的丈夫,都是和你們家林清風又生意往來的。”
一堆不認識的女人,我過去打了招呼,張羽汐始終都是保持着無懈可擊的笑容,可是再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可以說了。
我忍了一會,就受不了,這樣的環境,我真的不喜歡。林清風正在和別人說的正歡呢,也沒時間理我,我就走到一邊去了,那裏有個自助餐桌,很多好喫的,我就開始拿起了餐盤來盛了一點喫着。
身後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好久不見了,你在這裏。”
我回頭看過去,我看着他,然後笑了起來:“你怎麼也在這裏”
原來竟然是宋曉易我們可是好幾年沒見了,她穿着一身紫色的制服,看起來就是個女強人的形象,想不到也來這裏了。
我抱住了她:“你好嗎你現在很不錯啊”
宋曉易並沒有像是以前一樣活潑開朗的迴應我,只是淡淡的笑:“我還好了。只是我的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出來賺點錢了。”
我楞了一下,然後上下的打量着:“到底怎麼了”
宋曉易道:“我得了病,非常麻煩的病,雖然不會死,可是還是很麻煩的,我和丈夫離婚了,目前自己在京城飄着,我真的沒想到會
在這裏遇到你呢。”
我很震驚,問她到底什麼病:“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爲什麼這麼年輕就”
“我也沒辦法啊,這是家族遺傳的,我姥姥那邊傳下來,基本上不超過三十歲都要發病了,我媽雖然是個特例,可是我舅舅,小姨,我姥姥都是不到三十歲就發病,現在也都去世了。我也擔心我活不長呢。”
我心中一酸,她還不到三十歲呢,就要面臨死亡的危險了
還要說什麼,宋曉易卻拍拍我的肩膀:“現在活動要開始了,我們稍後再說吧,我老闆再叫我了。”
“曉易”
她對我笑道:“沒辦法啊,我也要打工生存的。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兒的。”然後就走到一邊去了。
我看到,一個年紀不小的老頭低聲喝斥了幾句什麼,她急忙道歉,老頭卻是不依不饒,就查給她一巴掌了。然後就抓着她去去和幾個男人寒暄去了。
我一直站在不遠處着她,瘦弱憔悴,生着病呢,還要被罵,只是爲了能活下去。
我的心裏面一陣陣的疼痛,爲什麼啊高中時代的宋曉易是多麼開朗活潑的人,命運啊,真的是太可怕的東西了。
我正在心酸的想着這些事情,張羽汐走到我身邊來了遞給我一杯飲料。
“你心情不好啊。”
我點點頭,敷衍的喝兩口,放在一邊去了。
她笑道:“你是不是又同情心爆棚了”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人是我的高中同學,她現在生了病,我現在很難過。”
“嗯,所以說我說你成了不大氣候的,見到了這樣的事情,就要悲天憫人,恨不能幫人家出力,她生,她死又有什麼要緊。這個人活着的時候,不能給你帶來利益,現在她要死了,你又有什麼遺憾的”張羽汐有些嘲諷的笑道。
我皺眉看着張羽汐:“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以前並不是這樣。”
張羽汐道:“我以前是相信友誼的,但是你害的我不相信了。你是罪惡的人,毀掉了我的我一絲善念。你也不用當了xx立牌坊,你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句話真的是太惡毒了,我做夢想不到張羽汐會這麼說
“你真的太過分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咬着牙說:“你自己先陷害我的丈夫在先,的確在小英的問題上,我做的事情是冒犯了你,可是該補救我們做了,你怎麼不說你都做什麼了寧可你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你你以爲你是慈禧太后嗎”
張羽汐不生氣,反而笑的很嫵媚:“我就要當太后又怎麼樣對,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又好到哪裏去你知道珊瑚是怎麼死的嗎她被車子碾壓撞成了兩段,死得多慘,不是你的丈夫,你覺得她會死嗎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這樣死了,你不心疼”
我震驚的站在那邊,她說什麼珊瑚明明是辭職了怎麼會死的她不是回到外國去了她在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