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乾坤離開費家不久後,又來了一幫客人。
一進院門,帶頭的小年青就大聲嚷道:“老費,廢物,貴客上門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迎接。”
費鵬竹陰沉着一張臉,就像是六月天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尤小江,你來幹什麼我家不歡迎你來。”
“嘖嘖,我說廢物,在我們黃金坪,有誰家裏是我不能進的,我想進誰家,就進誰家。”
尤小江將手中的香菸彈向遠處,口中更是一口痰呸出。
粗俗不堪
“別以爲你爹是村長,就可以無法無天。”
費鵬竹雙手握拳,手上青筋爆出。
“廢物,我就無法無天 ,怎麼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服你去告我啊”尤小江得意洋洋,囂張無比的喊道。
身後幾個跟班,也是笑的毫無顧忌,根本不把費鵬竹看在眼裏。
“小兔崽子,你找打是不是”
費百安拎着一根木棍子,走了出來。
“呦呵,討飯的老頭也回來了,看樣子這討飯的日子過的不錯啊,養的白白胖胖,滿面紅光的。”
尤小江在外面混慣了,又年輕力壯,對費百安的警告,根本不在意。
嘴上的損話更是不停,罵完費鵬竹,對年近古稀的費百安,也是不依不饒,沒有一點留口德的意思。
左一句討飯,右一句討飯,把費百安氣的全身顫抖,鬍鬚豎起。
“混賬小子,你爹見到我都要喊一聲安叔。有人生沒人教的畜生,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費百安雖然年近七旬,但是常年身手矯健,一根棍棒也是揍的幾個小鬼,鬼哭狼嚎,落荒而逃。
跑出院門後,尤小江見費百安沒有追出來,膽氣重回的喊道:“老不死的,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你給我等着。廢物,小爺再給你兩天時間,要是再不把錢湊齊,我就把你的房子扒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那小兔崽子,爲什麼說要你還錢”
到底年紀大了,身體再好也比不上年青的時候,剛纔一番激烈的折騰,雖說看上去氣勢十足,其實累的不輕。
費鵬竹趕緊把費百安扶到椅子上坐好,倒了一杯水,欲言又止,苦不堪言。
“說”費百安一拍桌子,厲聲的說道。
費鵬竹是他養大的,雖然是大伯,實際上和父親差不多,費鵬竹是打心眼裏畏懼他。
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緣由說了出來。
這錢,是去年修房子的時候借的,借的時候,總共就五萬塊錢。
哪曉得,這個尤小江心眼壞的很,欺負費鵬竹識字不多,在借條上做了手腳。
一筆簡單的借款,卻變成了高利貸,每個月的利息,就要費鵬竹出一萬塊。
他一個守着幾畝田地,老實巴交的農民,哪裏承受得了這樣的債務。
可是在黃金坪,他們尤家就是村霸,把持着村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對費鵬竹的喊冤,根本不搭理。
加上白紙黑字,他是講理都沒地方去。
於是,這筆債務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想還清根本是遙遙無期。
“我年前,不是給你寄了八萬塊錢了嗎還不能把債還清了”費百安瞪大着眼睛說道。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去找他商量了,當面的時候沒說的好好的,說是隻要給他八萬塊錢,這筆賬就算還清了。”
費鵬竹委屈的說道,一個大男人,說道這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