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厲少謙久了,氣勢自然不弱。
保鏢們不敢說話,卻也沒人敢讓開。
月淺淺趴在車窗上,大眼一瞪,“我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了。這件事,你們若是敢告訴厲總半個字,我保證會讓你們全家失業一輩子!讓開——”
保鏢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默默讓出了一條道。
畢竟,這可是未來的厲太太,而不是厲總包養的野女人。
現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這位月總的來頭有多大,有那樣一個爸,別說他們,整個商界,都無人敢輕易惹她。
等堵在門前的人羣散開,月淺淺一踩油門,車子瞬間飛了出去。
她的車技實在不咋地,而且四五年沒開過車了,還有點手生,差點直接衝海里去。
雖然憑着高智商的應變能力,及時挽救了回來,依舊瞧得身後的一衆保鏢們心驚肉跳。
他們集體生出一個疑問——
這樣的神仙車技……真能活着開到公司嗎?
猶似醉駕的月淺淺果然不負所望地,出了別墅區就被人碰了瓷。
不過好在,男人身手很矯捷,看着似乎並沒有被傷到。
因爲動作太快,月淺淺也沒看清。
見那人站在車邊不動了,她財大氣粗地悶頭開了張支票遞出去,“我有急事,你自己去醫院檢查吧,這是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你看看夠不夠。”
去福利院送完藥正散步思考人生的白夜透過搖下的車窗往裏面看了一眼,抿了抿脣,沒說話。
他戴着低檐帽和大大的口罩,月淺淺看不清他的臉,見他不肯接支票,以爲他嫌少,大筆一揮,又豪氣地加了個零。
若是沒看錯的話,她連他的衣角似乎都沒蹭到,八位數的賠償,絕對不低了。
白夜繼續無視支票,面罩下的臉是一貫的冷淡薄情。
“你要去醫院?”冰冷的語調一如他這個人,渾身都在冒寒氣。
彷彿一個移動的冰塊。
“啊?你怎麼知道?”月淺淺懵了下,難道自己臉上寫着“我有病”三個字嗎?
“導航儀。”沒有任何變化的語氣。
但月淺淺聽出來了,他視力很好。
腦子也很靈活。
估計是想碰個大瓷。
見男人還是沒有要挪動的意思,月淺淺更堅定這個想法了。
雖然他身材很好,可她真沒時間欣賞。
何況,再好的身材,跟厲少謙比起來,都是廢材!
眨巴着眼睛,她問,“你要一起嗎?要不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我是醫生。”很冷的聲音,透着一絲鋒利。
月淺淺似乎聽到了手術刀撞擊的寒涼。
她“哦”了一聲,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難道……
他懂醫,確信自己被撞得很嚴重?
八位數還不夠賠?
“你開個價吧。”月淺淺將手上的支票撕了,又拿了張空白的給他,“實在不行……”你自己填。
白夜接過來,看也不看直接撕了。
月淺淺沒說完的話,直接堵在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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