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完又耳提面命,“那其他的你都記住沒有”
她老老實實地承認,“沒有。”
“你”他氣結。
她抱着他撒嬌,“那你再說一遍,說清楚點,說明白點”
“”
拗不過她,於是他將後來發生的事詳細地與她說了一遍,其間略去了君逸爲畫心舍九龍真身一事,也略去了他爲畫心服醉生夢死丸及三日蠶之事。
聽着聽着她眼淚又驀地落了下來。
她抱着他痛哭流涕,“那個君逸他居然敢用劍捅我還捅我胸口,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那你後來有沒有偷偷看過”
和光同塵,“”
臉上漸漸又浮了一層紅霞。
他不答,她也不以爲意,繼續鬼哭狼嚎,“還有那個百里祭,我居然被他打得那麼慘,粉身碎骨體無完膚那得多疼啊,還不如一劍將我捅死”
他一邊替她擦着淚,一邊又想起那日救畫心時,她臉上有傷也有血,就是沒有淚痕。
他的手倏忽一頓,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真的可以變的如此判若兩人嗎
他回過神來時,她還在抽抽噎噎。
他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嘆息道,“你若怕疼,就得記得我與你說的那些,樁樁件件儘量避開,方能免禍。”
“可可是”她哽咽着,“我要是樁樁件件都避開了,那我十七萬年後就不會重傷不醒,你也就不會來北川了,你不來北川又怎麼會見到我你見不到我就不會告訴我要避免那些災難,那我又怎麼會知道要避免那些災難,所以我還是會被打的很慘”
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心跳如擂鼓,四肢都在止不住地打顫。
春風送來百花香,低垂着眉眼,他的餘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四周的花海,心中一陣陣發涼。
無論他今日叮囑她多少,爲她籌謀多少,她都會將他忘了,忘得一乾二淨。她會與別人歡好,她對他說過的情話還會對別人再說一遍,最終,她會是別人的王妃。
她還是會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奄奄一息。
他無力改變
因爲他出現在這裏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她若無恙,他又怎會爲她而來
他若不來,她又如何知曉避開那些災害
總而言之,其實他什麼都改變不了,她不會聽他的,他既出現在了這裏就說明後來她經歷的一切還是會照樣經歷一遍。
這是一個永遠都掙不脫的輪迴。
除了她低低的抽泣聲,四周陷入了冗長的沉寂。他的臉上退盡笑意,他不知是急了還是惱了,只覺得被她哭得心煩意燥。
他現在滿心恐慌他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她身上,包括他的性命。如今時間所剩不多,他才知道壓錯了。
一想到若是他不能破陣而出,她就真的要萬劫不復了,他便萬般懊惱自責。他努力地想靜下心來重新揣摩這個陣法,卻被她哭哭啼啼擾得心神難安。
他勉力隱忍,終究是她先打破了沉寂,她揪着他的前襟擦了一把鼻涕又擦了一把淚,含含糊糊地質問他,“夫君,你怎麼不說話”
他冷硬出聲,“我想一個人靜靜。”
突如其來的冷淡令她微微訝然,她紅着眼瞪他,半晌,難以置信地憋出一句,“你在趕我走”
他瞥了她一眼,目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