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畫心根本不知道和光同塵傷的很重,直到門內有濃重的血腥味傳出來,她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忽而又想起百里祭最後的警告,越發覺得這期間有蹊蹺,可任她如何焦急,這囚魂陣她也破不了。
見傾君墨還瞪她,她只好瞪回去,“不是我不去看他,是我進不去啊,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家藥師到底怎麼得罪我家呆子了,以至於他竟用囚魂陣困他”
“藥師他”
“藥師他勾結百里祭,本王只是不希望他一錯再錯,你到底還要本王說幾遍”
傾君墨方開口,就已經被匆匆而來的書逸打斷。
書逸一邊敷衍着畫心,一邊查看了陣法。他記憶力超羣,對陣法也頗有研究,很快便發現這四周的陣法與先前微有不同了。
雖然是細如毫髮的差別,卻又十分巧妙,似佈陣人刻意留給他的一個破綻,指引他找到生門。
書逸很快明白了控陣之人的意思,這分明是在幫他掩飾君逸這個身份,他雖然不知道控陣之人爲什麼會這麼做,不過這個情他還是承了,因爲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們在外面等着,本王進去看看。”書逸說罷,不待畫心纏他,便入了陣。
而他一入陣,就發現陣法又起了變化,恰好把想趁機隨他進去的畫心擋在外面,不由一面感嘆這控陣之人的陣法玄妙,一面詫異控陣之人對畫心的瞭解,甚至比他要多瞭解那女人得多。
聽到身後的大呼小叫,書逸脣角勾出一抹苦笑,她認定他是君逸,可他不是,而真正的君逸很可能是這房內之人
手頓了一瞬,書逸腳下不停地推門而入,在進門的瞬間明顯頓了一下,又迅疾的將門掩上。
畫心不知道那一瞬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她似乎看到地上翻滾着一個血淋淋的人,全身都是鮮紅的血
那會是誰
那裏面又能是誰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書逸”驚怒交加之下,畫心拼盡全力一掌拍向陣法,巨大的反噬將她生生逼退了三尺,咳了一地的血。
“你你沒事吧”傾君墨見狀,慌忙來扶她。
畫心抓着傾君墨的領口問,“那裏面是不是他”
默了一瞬,傾君墨點了點頭。
“爲什麼會這樣”
面對畫心的質問,傾君墨只能靜默,最終敵不過畫心執拗地看着他,只好嘆息道,“想知道,以後你自己去問他,如果他還能活着見到你。”
雙手摳進深雪裏,畫心看着藥房眯了眯眸,“他等不了多久了是嗎好,我現在就去問除非我死,否則我今天一定要進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