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書逸冷笑。
“你侍過多少夫還要本王爲你一一道來麼”
他的話,簡單卻鋒利,徑直將黛純兒心口的嘛道疤痕狠狠撕開了。
這些年,她總以兒女情長不配他英雄氣概來安慰自己,可說到底,她還是恨那人太過薄情。
她擡起頭,怔怔望着書逸,忽而勾脣笑道,“若是王爺肯娶了純兒,純兒倒也可以考慮考慮。否則無名無分,跟着他和跟着王爺,又有什麼區別呢”
書逸的眉頭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不知道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他還沒動怒,山上早飛下來一道紅影。這麼明目張膽地被搶了夫君,畫心自然是坐不住了。
她並沒書逸客氣,直接掐住黛純兒的脖子,張口就嘲道,“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活命都成問題,還妄想勾引那個呆子”
黛純兒沒有反駁,只是對她說,“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活着,就會不擇手段地勾引他,男人麼,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畫心並不愚蠢,立即看出了她一心求死的意圖,忽而鬆了鬆手,回頭對書逸笑道,“呆子,我想換個法子懲罰她。”
書逸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畫心又轉過頭對着黛純兒,接着說,“對於一個人來說,最痛苦的不過是與最討厭的人糾葛一世,惡人自須惡人磨,我要給你和百里祭種上囚心蠱。”
黛純兒喉頭一動,所有的話哽在喉間,她雖然不知道畫心的來歷,卻曾聽她的主子說過,畫心遠比書逸更可怕更難對付得多。
也確實,爲了殺畫心,一連折損了兩位心腹,卻仍舊沒傷着她,可見她的非同尋常。
對於此事,書逸未置可否,畫心便自作主張了,親自將黛純兒壓去了地牢,還派人去請了傾君墨過來。
地牢裏幽暗潮溼,百里祭正看着牆壁幽幽出神,他自然是擔心着和光同塵,他必須想辦法讓畫心相信他,可他如今想見畫心一面都很難。
念着念着,突然地牢外有了動靜,熙熙攘攘進來了四五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畫心,愈發地明豔動人後面兩個黑衣人壓着的黛純兒卻是一身狼狽,再後面是傾君墨和書逸,二人皆是一身藍袍,看着竟有說不出的默契。
百里祭就那樣冰冷地坐着,與畫心四目相對時,緩緩垂下了眸。他理不清對這女人的感情,愛憎十分不明。
他故意刺了畫心一句,“王妃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是和光同塵已經死了嗎”
畫心倒是未惱,平心靜氣地笑道,“你就這麼盼着那和尚死了可惜啊,他活的甚好,是不是很失望”
百里祭一愣,“他傷都好了”
“還想忽悠我,百里祭,你倒是說說看,這天底下,誰能傷着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