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神族君家血脈,如何練得九龍真身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一聲“阿逸”如漫過千萬年時光,和光同塵低頭看他,良久後,笑着搖了搖頭。
傾君墨鬆了一口氣,又不解道,“那你爲何非要取那黑龍魂”
“爲了不讓逸王練成九龍真身。”和光同塵不以爲意地回道。
只要書逸練不成九龍真身,就屠不了神界,殺不了君隱,如此他就不會死,畫心也不會爲他殉情。
顯然這些隱情傾君墨並不知,他只當和光同塵不喜書逸,遂建議道,“其實或許可以想辦法拿回你的神軀,畢竟你如此佔着淨無塵的佛身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反噬。”
“不必了。”和光同塵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傾君墨紅了眼不解問道,“阿逸爲什麼你就不想做回你自己嗎”
“想。”
和光同塵啞聲艱難吐出一個字,他怎能不想呢和光同塵四大皆空一無所有,而君逸唾手可得世間一切。
明明慾念叢生,卻非要斬七情,斷六慾,遁空門。還有什麼比這更強人所難
他捻了捻佛珠,啞聲道,“可是我不能。”
這句深深刺激了傾君墨,他幾乎是揪着和光同塵的衣領問,“阿逸,我真想知道,你這心裏到底在算計什麼呢”
“我,在謀她一世長安”聲音擲地有聲,義無反顧。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傾君墨不懂這和他做回君逸有什麼衝突,難道君逸就沒有能耐護她一生長安嗎
傾君墨猛然打斷他,“可你真的不在意嗎你事事皆似不放在心上,你就真的就不在意別人佔着你的身子佔着你的女人嗎”
和光同塵的面色很差,似傾君墨問得太過咄咄逼人,他終於認道,“在意。”
傾君墨嚥了口唾沫,急道,“在意你還坐以待斃,她現在還不算是書逸的人,等生米煮成熟飯,就真的難以挽回了”
“她既認不出我,便是無緣,她既嫁了旁人,便是無份,無緣無分,何必強求。”
和光同塵輕輕淡淡一句,傾君墨卻清楚地意識到此事已經在他心中板上釘釘子了。
也罷也罷。
反正是孽緣,斷了也好
所以他也不再勸和光同塵,看着地上的百里祭愁眉苦臉,“唉,畫心讓我給他下囚心蠱,這還沒開始搗鼓,人就死了”
和光同塵斂眉一思,“囚心蠱其實最後還有一頁,當年被我撕了墊桌腳了。”
傾君墨,“”
和光同塵招手,他附耳過去,不過是告訴他那最後一頁上記載着如何將死人制成蠱人云雲。
這樣造出來的蠱人,大概是真正意義上的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