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首,略遲疑,還是問出了口,“不知家師”
提及凰羽,畫心臉上立即血色全無,書逸的眼神立即犀利起來,他冷冷打斷南慕離,“已被本王就地正法。”
如五雷轟頂般,南慕離跪得筆直的身子晃了晃,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起,垂下的眼睫遮住一絲難掩的恨意。
“請王爺准許在下替家師料理後事。”南慕離幾乎是一字一字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
書逸聲音一沉,漫不經心道,“不必了,已然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南慕離再受不住,呆呆地跌落下去,蒼白得彷彿一縷幽魂,失去了所有的情緒和神識,只剩下恨意徹骨。
冷月高掛,鋪得滿地白雪。
南慕離擡眼恰好對上畫心的眼眸,她身着豔紅的衣,清廖的月色下,幽魅如鬼。
畫心美目四處流連一番,卻獨獨避開了南慕離,南慕離只當她是心虛,滿腦子不由想着定是這對姦夫聯手害了他師父
書逸將畫心輕輕放在軟椅上,才緩緩向南慕離踱步而去,面有寒霜,眸子冷冷,渾身透着一股凜冽之氣。
原本寂靜的雪夜,愈發寂靜。
“姐姐夫,你你想幹嘛”
感覺到書逸身上的殺氣,一臉悠閒淡定,與這肅穆的畫風格格不入的羽兮,立即護在南慕離身前,一雙明眸在書逸身上轉來轉去。
羽兮立即恨不得舉爪對天發誓,她纔看不上南慕離這小子
她還未說話,南慕離已經開口推辭道,“承蒙王爺厚愛,只是家師新喪,三年內不宜考慮嫁娶之事。”
羽兮臉一僵,她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不由得嚴肅起來,她這是被人嫌棄了拒絕了
吸了吸鼻子,羽兮鼓着腮幫子負氣道,“我纔不要做什麼他的城主夫人,他也配姐夫有本事就把他捉回去給我做填房”
南慕離在她身後,背因憤怒而繃緊,不共戴天的仇恨立即又加深了一層。
“填房”書逸蹙了蹙眉,“你還想三夫六寵,開個後宮”
“不行嗎你們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我爲什麼不可以”
羽兮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直瞧得書逸嘴角抽了抽,“這些都是你姐姐教你的”
畫心靠在軟椅上直覺得頭疼,抹了把冷汗,這鍋她可不能替羽兮背這些荒唐的歪理還指不定是誰教她的呢。
爲什麼碰見不好的事書逸總是第一個想到她要麼懷疑是她做的,要懷疑是她教導有方她在他心目中形象就這麼差麼
羽兮摸着鼻子思考了一番,“姐夫,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想被獨寵那是不可能的,追我姐姐的可多了,就比如那俏和尚,遲早姐姐得把他收了”
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