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書逸竟對一個護衛如此看重,甚至不惜自傷都要護“他”周全,斐老夫人當下便起了疑心。
畫心本來還在盡心盡力地當這老太太的肉盾,見她突然伸手過來探她之處,不由又驚又怒。
嘖嘖嘖真是爲老不尊
你家老頭子還在那挺着屍呢,屍骨未寒,你居然敢隨便亂摸別的“男人”。
畫心心裏腹誹着,一個漂亮的側翻,如驚鴻浮空。隨即凌空一個回身,雙腿連踢,沒有表情地一笑,“王爺,你可以歇歇了,這老東西教給我吧”
並非畫心有意對其不敬,她只是察覺出了這老太太定有貓膩,身藏陰邪之氣,絕不是個好東西。
書逸應聲觀戰,卻並未敢掉以輕心,雖然以他對畫心和斐老夫人的瞭解,畫心穩站上風。可他怕這老太太玩陰招,畫心若是輕敵,必當受制。
還值得他思量的是這個斐月氏若是真的是月家人,爲何素來未聽聞過且與月家來往並不見多,這其間究竟有何隱祕
再說月行雲,今日明明是月行雲去無心居清他來赴宴的,結果他到了,月行雲卻未出席
今夜做局者究竟是誰
究竟誰是魚肉誰是刀俎
斐老夫人使鐵柺,畫心便隨意扯了一條侍女的披帛,擰成一條,注入內力,鞭似長虹,可真叫人大開眼界。
“你們覺不覺得那子的身法有點眼熟”
“是有些眼熟,與當初月神臺上那個怡紅公子的鞭法如出一轍。”
“女人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斐老爺子還有斐公子,誰不是對逸王禮讓三分,如今這一打,斐家怕是要敗在斐大姐和斐老夫人的手裏了,真是可惜了這百年家業”
“”
衆人議論的議論,唏噓的唏噓,彷彿已經將這結果蓋棺定論了。
“砰”一聲,有什麼在半空炸開,腥,濃,帶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空中瀰漫開來。
衆人仰頭一看,原來是斐老夫人被畫心一鞭抽爆,鮮血噴灑,臨空降紅雨。
“娘”
“娘”
又是兩聲驚呼。
畫心已經鉗制住了斐老夫人的咽喉,衝着斐辭一揚頭,“想給她收屍,就儘管過來”
斐辭生生頓住了步伐。
他沒想到畫心一介女流之輩,竟是如此煞性。
“阿辭,不用管爲娘,速帶嫣兒離開”
畫心順着斐老夫人的聲音斜斜瞟過去,“你個老東西,現在還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你以爲斐辭帶她走,她就能活嗎”
畫心本意是離了她的庇佑,斐芷嫣的血光之災免不了,落在別人耳中,卻就不是這般味道了,只當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殺了斐芷嫣。
事已至此,無計可施了,斐辭知道書逸費盡心思,不過是想維護畫心的名聲。
護衛可以隨便殺人,逸王妃卻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