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這對清奇的母子,集體,“”
就連地滅也錯愕了一下。
如果仔細看,那眼裏竟滿是欣賞和寵溺。
他是曾親眼看過她是如何崩潰如何生無可戀的,卻沒想到她能這麼快滿血復活。
他也知道,畫心明是問罪,實則是猜到了作畫之人筆下留情的善意。
而此人故意將畫畫成這樣,或多或少會被無雙閣的人猜疑,她這般一鬧,大肆問罪,反倒洗清了那個人與她親善的嫌疑。
而恰恰這人是他地滅,是她的師父,只一個眼神交匯,地滅便知道畫心已經明白了他處處暗中相助的情誼。
清初兒不懂他們的彎彎繞繞,也受不了他們磨磨唧唧的,半天說不到重點,他急不可耐地又往地滅身前走了兩步,仰着臉呵道,“你們是乖乖把我爹爹放出來,還是要我和我孃親打上山去”
而畫心與地滅還正在爲一地的通緝令兩兩對峙着,沒人搭理他。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不是衝着畫心而是徑直衝着清初而去。
地滅與畫心雙雙側身,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那黑影已經慘叫一聲,被清初心口處十八金佛菩提珠中打出的金光直接彈飛了出去。
那黑影后腦勺磕地,還沒來得及起身,已經被畫心一腳死死踩在了地上,咽喉裏撕裂出烏鴉般難聽的慘叫。
她用腳尖擡起那疼得直哼哼的黑衣人下巴,上下打量一番,眯着眼冷笑道,“原來是隻烏鴉區區五百年道行也敢再本座面前獻醜”
他雖然是個繡花枕頭,妖術學的一般,劍術也是平平,可鳥羽乘風,扶搖萬里,他堂堂烏鴉精自許一身輕功還是拿得出手的,誰知
誰知這和尚太邪門,居然有金佛護身
以至於他想挾持清初兒威脅妖女畫心的計劃慘烈落敗。
現在怕是凶多吉少了。
“孤陋寡聞了吧你說你好得也是隻妖,這些凡夫俗子不認識本座也就罷了,你居然也不知道去打聽打聽本座的名號,竟敢冒犯到本座頭上來”
那氣勢就像是妖大王抓到了不懂規矩沒拜山頭的妖正在訓話。
不只是其他人這麼想。
就連陌翎邪也是這麼想。
他鬱結啊明明連妖王冰狐都拜見過了,這女人不過就跟桃心兒一樣,是朵花,充其量就是個花妖,哪來的名號
而且妖界真沒聽說過畫心這號妖啊
一看就是無名輩
憑什麼他要去打聽她
於是,陌翎邪不知死活地挑釁道,“妖界可沒聽說過畫心這號妖,我警告你,你快點放了我,我可是妖王罩着的人,你膽敢傷我一根毫毛”
“呲”一聲,畫心指尖瞬間燃起一道紅蓮業火,不待他說完,已經瞬間將他的烏鴉毛燒了個乾淨。
“呶,本座豈止傷你一根毫毛,本座即便燒了你一身的毛,你說你又能拿本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