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撇撇嘴,有些無語。
欠什麼不好,偏偏是兒子,這讓他十分惶恐。
雖然想不明白他孃親是怎麼欠下這個兒子的,但是他覺得那個無良的女人一定會爲了活命把他交給這個惡賊的。
這般一想,他脊背不由一陣陣發寒,擡起沉淵劍頗心虛地指着書逸聲明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兒子自己去找畫心生,和我無甚關係,我和她不熟。”
書逸瞧他像極了畫心的一張臉上,嚇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果斷翻臉不認娘,將自己跟畫心撇得一乾二淨,不由失笑這小子的狼心狗肺,簡直盡得那女人的真傳。
不過,還是狼心狗肺厲害點好,省得一串糖葫蘆就被人騙跑了。
他故意板着臉若有所思地沉聲道,“嗯,冤有頭債有主,說的不錯,那你告訴我,你娘現在在哪在做什麼我就放了你。”
“我娘和爹爹在溫池裏給我生小妹妹,你現在不能去,婉靈姑姑說看了會眼瞎”
清初還沒說完,便見書逸眸光驟然冷了下來,伸手就要過來捉他,他慌忙舉劍去擋。
誰知向來受他驅使的沉淵今日卻紋絲不動,劍尖指着書逸顫顫巍巍地伏在地上。
此時雲舒也懵了。
爲何書逸一靠近它,它就莫名臣服
爲什麼他也是君神血脈
雲舒這一愣神,清初也跟着愣神,轉瞬間便落在了書逸的手裏。他知道打不過,見書逸沒宰了他,而是往他家的方向去了,便放棄了無用的掙扎。
畫心用仙術催生出的晚香樹開了滿枝雪白的花,風一吹,恰似吹開了滿樹的雪,落在池上,落了滿肩。
落花繁盛,香氣撲鼻。
往來的風一直吹,馥郁的花不停地落,池中的人維持着那個曖昧至極的姿態已經許久許久了,久到畫心愈發迷醉起來。
和光同塵抵着她,卻並沒有輕薄她,只是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動作來舒緩自己的,比如不停地拂去她發上肩上怎麼都拂不完的落花。
畫心的身子越來越軟,幾乎全靠他的力道撐着,她伏在他滾燙的心口,有些羞澀地將臉埋進他懷裏,鼻尖沁入他身上有些醉人的檀香,還混雜這男人特有的氣息,令她愈發不能自持起來。
她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嘗過那等蝕骨的滋味,又食了白狐的媚丹,心神早似春波盪漾,再擡頭瞧見和光同塵臉上的紅霞掩映,緋色醉人,俊美得就像春花寫意風情旖旎,愈發令她口頭髮幹,心頭髮燙。
可她心頭又生出一絲匪夷所思的恐懼來,她想若她就這麼染指了冰清玉潔的和光同塵,會不會太罪惡了
“塵塵”她輕輕一喚,帶着些微的,直聽得和光同塵心頭打顫。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將她的臉從懷裏扶起,垂首探究地看着她,悶哼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