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屋檐上掛着一個搖搖欲墜的牌匾,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順心閣三個字。
曾經張陵在經過此處時問過林開雲,爲何這塊牌匾這麼醜卻沒有人去換掉,他的回答依舊記憶猶新。
“因爲寫這塊匾的人足夠強,強到這個書院之中大多數人都打不過他,比他修爲高的不願去計較,比他弱的又打不過他。”
順心閣的路原是乾淨整潔的青石板,但大片塌下來的屋檐逐漸將此處變得有些狼藉,原本整潔的殿宇之中多了幾個小洞,探頭往裏面看去,便會發現明明是破開的牆壁卻連接着一層灰暗的街道。
這些街道都是後來人建設的,對於一些大修行者來說,開闢一小塊空間便如飲水一般簡單,這片街道以前便是一處祕境的一個長廊,後來祕境散了,便有人索性將整條長廊拆了下來,安在了這間破舊的宮闕中。
街道之中悄無聲息的坐着一位位身着黑袍的修行者,一條並不算寬闊的街道上,明明站立着許多人,卻沒有一句言語,如同鬼蜮一般。
此刻的天很黑,再加上一個個身着黑袍的修行者,讓這條矮小的街道顯得尤爲黑暗起來,但卻只有少數的幾處鋪子旁挑起了燈籠。
偶爾閃爍的微弱燈籠便如風中殘燭一般,在風中搖晃不安。
張陵踩在有些泥濘的地上,腳上傳來的觸感讓他蹙了蹙眉,將門口拿的黑色面具和衣袍穿戴上,少年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邁步向着一處偏僻的店鋪走去。
事實上,雖然少年知曉自己要到達的地方,但順心閣之中的道路蜿蜒狹長,在數個看似相同的鋪子前轉悠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他最終走到了一間沒有任何牌子的小鋪子前。
“有沒有煉體功訣”
“你要拿什麼換取”披着黑袍的男子的聲音冰冷而不含任何感情。
“兩門祭術”張陵思慮過後,還是決定將隕魄和蘇生術拿出去交換,雖說祭術的手段有些極端,但效果還是極爲顯著的。
身披黑袍的男子沉思片刻,緩緩搖了搖頭,“不夠”
張陵微微有些失望,“那便算了”
“我有一個消息可以與你交換一門祭術”身披黑袍男子叫住張陵,“也是與一門煉體功訣有關”
“可。”張陵的目的本就是獲取一門煉體功訣,用一門祭術換取也並非不可。
“過幾日書院之中的萬仞山將會開啓,此山中有一處曾有元嬰修士隕落,留下一處祕境,或許可以有不錯的收穫。”
張陵面具下的眉頭一挑,淡淡的將一篇早已抄錄完畢的祭術遞過,“此祭術喚作蘇生術,可通過掠奪草木精華彌補自身傷勢。”
黑袍男子微微額首,將一塊玉簡遞交過來
從順心閣出去之後,張陵默不作聲的將玉簡收入儲物袋中,事實上,這幾日在課上總有人議論萬仞山之事,麓臨書院作爲幽州有數的修行地,主要便在於後山之中隱沒的萬仞山。
萬仞山原是書院後山的一處祕境,用以供書院的學子修行之所,但在數百年之前,書院的一位元嬰真君在此處道化,而後便有越來越多的修士前來探尋真君傳承,而後便被祕境之中法陣鎮殺,其中甚至有金丹大能隕落其中。
經過數百年的演變,萬仞山周圍被法陣填充,數百年的時間,萬仞山周圍早已被無數法陣充斥,唯有築基之下才可進入,但每年書院萬仞山開啓仍是幽州的一大盛事,無數修行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