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面色漸肅,看着腳下圍攏過來的黑氣,目光閃動,向前一步踏出,莫大的力道從他的腳下傳出,竟直接將那些黑氣震碎。斷鴻雪眼角跳了跳,手中劍光璀璨,直接將腳下一丈磚石上的黑氣斬碎。
站在棺槨之上的老者嘴角一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一個模糊不清的字節從他的喉嚨之中涌現,“咒”
老者的聲音若耳邊輕語一般,不起任何波瀾,但卻有一人面色劇變,無數聲尖銳的蟲鳴之聲從破禁老者的斷裂的手臂之中傳出,整個手臂上不斷有崎嶇凸起,似乎有某種東西想要從他的手臂中鑽出來一般。
“嗤”
宛如布帛破裂般的聲音從那用祕法構成的手臂之中傳出,一道濃郁的黑氣從斷臂的傷口之中傳出,無數細小的蟲豸被瞬間抹殺,而後化作漆黑的液體爆裂開來,這種詭異的力量讓靠近破禁老者的幾人面色一變,先前幫助破禁老者推開棺槨的修士面對此事有些猝不及防,一滴漆黑的液體滴落在他的身上,用材考究的法器衣袍直接破開一個巨大的豁口,那液體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向着他身體內部鑽去,一陣淒厲的叫聲自他的口中爆發,幾息間便已化作一灘充滿惡臭的液體。
此刻破禁老者的面容完全被漆黑之色腐蝕,不斷有粘稠的液體從他的身上滴落,在地板之上腐蝕出一個小坑。
“詛咒”黑袍修士眼中有些驚懼之色,沒想到這個早已死去的老者竟還殘留着一些詛咒的記憶,回想起方纔那個修士的慘狀,頓時不寒而慄,看着那立在棺槨之中的身影,眼中的殺意逐漸濃烈。
“果真是上古之時的力量這般手段,已經接近神通”莫長青輕聲一嘆,眼中盡是凝重之色。
“如今之計便是先將這東西殺了否則我們一個都跑不了”黑袍修士盯着破禁老者此刻早已破敗的身軀,一柄由血液凝成的小劍直接將破禁老者的頭顱洞穿,那刺耳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那便殺了他”張三挑了挑眉,一股澎湃的氣血之力從他的身體中升起,整個人朝着那棺槨所在的祭壇掠去。
一道紅光從他的身邊掠過,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還是讓我先來吧”
張陵眯了眯眼,是那個搶走金蓮的修士,那難以匹敵的速度讓他記憶猶新。
年輕修士眨了眨眼,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數十柄長劍在他的身邊隱現,恍若下了一陣劍雨一般對着下方的棺槨傾瀉而下。
“煉器宗果真是財大氣粗”林開雲眼角抖了抖,一柄銀白飛劍從他的手中掠出,自那黑氣凝成的祭壇之中插入,一道銀白的弧光從那祭壇之中隱現,不斷向着棺槨接近。
“這些小輩”黑袍老者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之色,修爲之力完全綻開,數柄血色小劍化作一道血色光輪,向着那棺槨之上的老者切去。
站在棺槨之中的老者眼神空洞,似乎對於這些手段毫不在意,瑩白的手指對着向他襲來的劍雨一點,一道黑氣化作一張綿密的大網,將那些長劍盡數攔截,而後那張大網隨即破碎,衆多長劍瞬間破碎,化作碎散的鐵片倒飛而去,老者右手虛握,部分鐵片在他手中凝成一柄碩大無朋的巨劍,在張三頭頂斬下,森森寒意從中散發而出,似乎下一刻便會將這個青年碾成肉泥
張三長嘯一聲,那瘦弱的身軀之中隱隱透出一抹金色,與那從頂上墜下的巨大鐵劍相觸,一陣氣浪向四方倒卷,張三身形微微一滯,整柄巨劍瞬間破碎,那些鐵片碰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