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的時間也不多了吧”張陵吐了口殷紅的血,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嘴角綻開一抹笑意。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老者的面容陰翳,獰笑着將一柄血色小劍插入張陵的手腕上,不斷有血色從他的身上溢出,逐漸匯成一個複雜的圖案來,“能夠將我傷到這個程度,你們足以自豪了”
張陵感受着身下的血液流動,氣海之中的靈氣瘋狂運轉,手中天羅直接將老者的整個身軀纏繞,似乎下一刻便要將其撕碎。
“嗤”
一柄血色小劍直接將張陵的手指切下,天羅隨之掉落在地,老者淡淡一笑,“還有什麼手段便一起使出來吧”
張陵眼角抽了抽,手臂之上的藤蔓直接將兩人捆綁在一起,血色的倒刺直接刺入老者的身體,他背上乾涸的傷口之上又沁出幾道血泉來。
老者眼底閃過一抹瘋狂之色,無數的血色將兩人籠罩,一種極爲邪異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老者沙啞的聲音在張陵耳邊響起,“今日之後,你們便會成爲我的一部分”
張陵瞳孔一縮,無盡的血色從他們三人的身上涌出,化作一個血繭將兩人包裹。
“咔咔嚓”
張陵渾身的骨頭都在顫抖,趴在他身上的老者此刻的面容便如惡鬼一般,渾身的骨骼開始碎裂,破損的傷口之上不斷有血色涌出,張陵感覺自己的血肉在融化,一絲絲冰冷之意從地上升起,沁入他的骨骼之中。
躺在不遠處的林開雲此刻身上的血色小劍開始崩散,無數詭異的符文繚繞在他的渾身各處,一股詭異的力量開始不斷吸取他的修爲,氣海之中的靈氣不斷向着那些符文匯聚,那溫養在氣海之中的銀白色飛劍不斷髮出陣陣輕吟,細密的裂隙不斷在劍身之上綻開,宛若一朵盛開的煙火,絢爛卻透着一股悲涼之色。
隨着最後一縷靈氣被抽離,林開雲氣海之中的飛劍發出淒厲的輕吟,而後便若紙屑一般崩散開來,林開雲數月的修爲盡數化爲烏有
冰冷的靈氣不斷匯入張陵與老者的血繭之中,此刻血繭之中的兩人身體的大部分已經變成了白骨,血肉已經化作粘稠的液體,張陵氣海之中的靈氣若大河一般向着血繭之中傾瀉而出,老者亦是如此,張陵恍惚間可以看到老者那模糊的氣海之中沉浮的道胎,六寸,此刻不斷吸納着血繭之中靈氣。
張陵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他咬了咬牙,那早已化作白骨的手臂上刻着一個符文,那是血河道人的本命之物,羅天藤,雖然在血繭之中便已被那無盡血色溶解,但那道印記卻依舊留在他的身上,即將潰散的氣海之中的最後一縷靈氣涌入其中,整條手臂之上不斷綻開細密的裂隙,那枚符文之上開始涌出一條纖細的藤蔓來,直接將兩人的氣海洞穿,洶涌的靈氣直接從老者氣海之中涌出,那一個六寸的道胎先是一震,而後便迅速潰散開來。
張陵的眼底露出一抹譏諷之色,“既然想我死那便與我一起死吧”
濃重的血色將兩人包裹,張陵感覺到一個模糊的意志不斷向着自己靠近,本能的感受到一種危機,一道模糊的念頭直接擋在他的身前,與那一團意志相互糾纏,從那定明經之中凝練出的自己的一縷念頭在此刻竟起了莫大的作用,那一縷沾染着自己與文華魂魄氣息的念頭不斷與那一團意識糾纏,而後融合,一個心靈相通之感在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