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眼中流露出一絲訝然之色,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亦是如此,寧願燃燒自己的修爲之力,損壞根基也要從此處逃離,神色漠然的將渾身的氣息收攝,在衆人驚懼的神色之中,張陵整個人快速向着遠處掠去。
“什麼東西”那站立在羣山之下的衆人擡頭望去,一道血色的光華從那雲端之上的宮闕之中掠出,徑直向着他們而來。
“慢着”一位金甲宗的築基老者制止了身旁一個欲要出手的年輕築基修士,眉頭緊緊鎖起,遲疑的對着那站在身邊的一位修士道,“這氣息怎麼與付玉這般相似”
那站在老者的修士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然之色,而後迅速反應過來,身前的土石快速在身前匯聚,凝成一張碩大無朋的巨大手掌,直接將那飛來的血繭抓在其中,數道土黃色的色澤從那手掌之中閃爍,化作幾柄纖細的小刀將那些若髮絲一般的血色藤蔓割斷,露出了其中的面色蒼白的少年來。
“付玉,你怎麼傷成這樣,是誰將你打傷的”那年輕些的築基修士右手一揮,那土石凝聚而成的巨大手臂瞬間碎裂,他看着付玉身上不斷散去的修爲,急聲問道。
“金金剛門的修士”付玉的聲音極爲虛弱,但卻足以讓兩個築基修士聽清,兩人面色截然一變,神色不善的看着站立在一側的幾位金剛門修士。
在場的均是築基修士,付玉的話語雖輕微,但在幾人耳中卻極爲清晰,兩個金剛門的築基修士先是一驚,而後便面色一肅,心中對那個將付玉打傷的弟子不由的多了些期盼,沒想到門中還有弟子在這祕境之中獲取了機緣,竟能與金甲宗的付玉相抗衡。
“你”金甲宗的兩個修士指着兩人渾身一顫,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急忙擡着付玉向金甲宗的法器之中跑去,門中修爲拔尖的弟子本就不多,若是就這般讓這個弟子的修爲散盡,宗門數年的心血將付之東流。
璀璨的白芒從衆人不遠之處向上掠去,一道白氣若煙氣一般升騰而起,一股難言的灼熱之感從其中溢出。
“昂”
一聲龍吟一般的長吟之聲從那道白氣之中響徹,方圓數裏皆有此聲在迴盪,許多並不強的異獸直接在這一聲之中爆裂爲血霧,一時間,周圍的黑色羣山之中逐漸多了一層殷紅的血色。
“鄭山長的玉龍吟”在場的築基修士雖說並不是出自書院,但卻對鄭玄的術法並不陌生,那一道白氣向上升騰,逐漸有了一絲龍形,整道白氣對着天南子纏繞而去,無數血色從天南子的身上暴起,隱隱可見那殷紅血肉之下的泛金色骨骼。
天南子那強橫的肉身竟在鄭玄一式術法之下受傷,看着那道血淋淋的身影,有些狼狽的州牧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之色,書院的山長多年來出手的機會並不多,沒想到今日一展現便是這般絕強的姿態,方纔的修爲只怕已經逼近掌靈之境了。想起方纔與天南子戰鬥之時,鄭玄站立一側的姿態,這位統御幽州數萬修士的州牧便不由的心中一寒,手中金鐗對着天南子的身影轟然而下,天南子的身影倒退數步,直接將身後的山峯洞穿。
便在州牧與鄭玄對戰天南子之時,那落入山頂的宮闕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