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只感覺渾身靈氣一滯,一股通透之意瀰漫全身,靈氣在經脈之中流淌,發出一陣大河一般的奔流聲,氣海之上的漆黑長劍輕顫,張陵從袖中伸出一隻瑩白的手掌,順手抓在那黑紅交錯的長劍的劍柄之上,體內的靈氣若洪流一般向着那鐵劍之中傾瀉而去,那古樸的劍身之上驀然閃過兩個繁複的字體,若絲線一般繡在劍柄之上。
“窮華”張陵看着那劍柄之上浮現的兩個陌生的字體,口中卻不自覺的將兩字讀出,鐵劍輕顫,黑紅的劍身之中閃動着凌厲的殺氣。
那身着蓑衣之人渾身炸裂,大殿之中平白颳起一陣風來,一抹淺淡的黑色毫光從其身上閃爍而出,張陵手中的手串之上驀然亮起一道淺淡的毫光,隨着一聲脆響,那黑衣男子身上似有東西碎裂,張陵耳畔一震,一個清朗中帶着一絲滄桑的聲音隨之響徹,那聲音若低聲婉轉之言,卻萬分清晰。
“上古滄瀾歷十一年秋,有仙山自天穹墜下,其山高數萬丈,夾風雷之勢墜極東之海,其後數日,天不見日月,有宗門遇山中之人,其人喚此山蓬萊,自稱仙
仙之手段,變換莫測,極東有獸,名喚吞魂,喜食生魂,荼毒生靈,有仙光自山中躍出,將其斬殺,遂極東凡人皆拜服,立長生之牌,奉養山中之仙。
滄瀾歷十四年冬,有極東之宗喚封靈者,其宗上下數千弟子皆於一日之內被斬殺,生魂寂滅,修行界震動。
滄瀾歷十八年,極東有人踏海而來,屠滅各宗弟子數千,其生魂皆被掠奪
蓬萊之中有仙者,取修者生魂成其長生之道,修行界皆厭之,遂棄修仙之名,皆稱修行者。
滄瀾歷二十九年,數百宗門於東海之上戰蓬萊諸仙,隕者數千
滄瀾歷三十三年,有天仙戰諸宗於蓬萊之山,殺之。此年,蓬萊碎裂,不復見仙者。
若有我七殺弟子到此,當承我之劍,斬盡世間之仙”
轟鳴之聲自那鐵劍之中傳出,一道霸烈的氣息自其中散發而出,那蓑衣男子身上有一枚黑色種子墜下,在劍嘯聲中化作一縷輕煙匯入張陵手中的手串之中,那手串迅速綻放出一道淺薄的黑光,通體化作半金半黑之色,一陣轟鳴之聲在張陵腦海之中迴盪,氣海之上的金蓮之中沁出一陣漆黑之色,在金蓮之上浸染了半數漆黑之色,整朵金蓮此刻已是半金半黑之色,殺伐與飄逸,兇厲與平和,邪魅與神聖,皆在此蓮之中生滅。
七殺訣。
張陵腦海之中有一篇漆黑之色的功訣閃爍,無數玄奧之意在腦海中迴盪,一股殺意充斥整座大殿。
氣海之中靈氣翻騰,其色澤逐漸變幻,半數化作漆黑之色,另一半閃爍金色,在體內穿行,兩種不同的靈力在張陵體內運轉,竟沒有絲毫衝突,有種難言的和諧之感。
“嗡”
張陵手中的窮華之劍輕嘯,那身着蓑衣男子隨即一顫,一身蓑衣隨即碎裂,整個身軀寸寸碎裂,幾息之間便化作萬千光點消散在大殿之中。
隨着蓑衣男子化作光點消散,那早已死去的白衣仙人身上驀然亮徹一股金光,一道光華從其頭頂衝出,向着那大殿深處的大鼎而去。
張陵眼中驀然閃過一絲厲色,沒想到這個仙人即便是過去了數千年還未逝去,沒有了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