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緩緩收回目光,此刻他的面色已經逐漸恢復了一絲血色,他看着張陵那僵直在原地的身軀,眼眸之中閃爍起一陣莫名之色,想到之前張陵所說的話語之聲,他的眼眸之中便逐漸多了一絲迷茫之色,“天命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沈翎的掌間逐漸涌動,而後一點璀璨之色隨之從他的掌間涌出,他的本命之物雖然被擊碎了,但他卻似乎掌握了某種冥冥之中的至理,在其掌間翻動之間,一種莫名的力量逐漸充斥他的手掌。
這一股力量相對之前張陵所釋放而出的濃烈氣息而言相對有些渺但去額給他一種異樣真實之感
他的手掌緩緩捏緊,似乎要握住那涌動在身軀之中的力量,愈是接近上面的境界,便於是能夠明白自身的渺無論是之前張陵身上所展現而出的力量,還是那來不可知之處的天命,都不是他所能比擬的存在。
此刻整片戰場之中的衆多殘存的蠻族已經開始退出這一片山巒,這一場戰爭早在寒蠻大祭身隕之時便已經走到了尾聲,儘管這一處戰場之中埋葬了衆多蠻族強者,這些殘存的蠻族也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這一處戰場。
常年與生死爲伴的蠻族們早已習慣了生死,對於許多蠻族而言,死亡便是他們最好的歸宿,能夠戰死在戰場之上,未嘗不是一種榮耀。
燕雲的修士們並沒有阻止這些蠻族的離去,此次燕雲與寒蠻之爭已經結束,多餘的殺戮已經沒有必要再在這一片土地之上上演了。
這些蠻族此次雖然隕落了許多強者,但作爲一個盤踞寒蠻千載歲月的勢力,蠻族的底蘊依舊深厚,即便失去了北原之主的氣運之力,但寒蠻之中的隱世強者依舊不再少數,若是要對殘餘的蠻族趕盡殺絕,只怕會引得那些隱世的強者出手。
此次戰事,衆多燕雲的修士已經得了好處,再與蠻族死磕下去便沒有了太大意義,於是衆多燕雲修士停駐在山巒之上,而後看着那些蠻族的身影不斷遠去。
此刻張陵的周身皆是一片焦土,他的身軀站立在那大片的焦黑之色之中,顯的異樣顯眼。
微微吸了一口泛着絲絲灼熱氣息的空氣之後,張陵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翳之色,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此刻他的眉心之處涌動着兩道淺淡的氣息,原本那陰翳在他眉心之中的白色光團此刻被大片的赤紅之色包裹,絲絲縷縷危險的氣息逐漸從那絲絲縷縷的赤紅之色之中溢出。
張陵微微蹙了蹙眉,絲絲刺痛之感逐漸從他的指尖溢出,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道道赤紅之色的血色雷紋之中不斷交錯的力量,絲絲縷縷的靈力不斷被那一道血色的雷霆從張陵的氣海之中抽取,不斷侵蝕着那隱沒在張陵眉心之中的白色光團。
“這便是所謂的天命麼”張陵感受着指尖之上透出的陣陣刺痛之意,眼眸之中逐漸閃過一絲迷惘之色,方纔蓬萊掌教利用他的身軀與所謂的天命爭鬥的景象他皆看在眼裏,他雖然不知張道陵的目的,但他卻隱隱有種預感,這些天命的力量是張道陵特意截留下來的
身軀之中的氣血之力緩緩運轉,而後一陣澎湃的氣息便逐漸從他的身上涌出,而後一絲霸烈的力量便隨之從張陵的手中逸散而出,一道鋒銳之意隨之從張陵的手中溢出,他感受着那蘊含着特殊韻律的力量,輕聲開口道,“這便是那一道劍影所遺留的力量麼”
遠處的燕雲修士已經開始在宗門掌教與世家家主的帶領之下各自離去,兩道虹光迅速從躍出掠過來,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