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獻笙悄無聲息的站在牀邊。筆高雖熱,但沙棘還是感覺到一陣寒意。
“你,對此事怎麼想”薛獻笙問。
“愛孤城嗎他的胳膊都被你砍掉了,我能怎麼想。可他是救我纔到這裏的”
“救你你指的是在法王手裏救你纔來中瀛的,還是此次來這是救你的”
薛獻笙聲音有些急促,他竟有些失態。
她擡起頭來,盯着他的眼睛,問:“你不信我”
四隻眼睛緊緊的互盯着,彷彿對方是塊美味的肥肉,彷彿自己是餓急了的野獸。
“我可以信你嗎”薛獻笙反問她。
“瀛王,你又信過誰你若不信我,還不如把我和愛孤城關在一起,或者把我們打死。他說我賣主求榮,你也不理解我,我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保,苟且着還有什麼意思。”
沙棘淚水流下來,滴在衣襟上。
“我可以信你嗎”瀛王沒有聽見她說話,彷彿自言自語般。
“哎喲。”肚子一陣揪着似的疼痛,她不自覺彎下腰。
“小燕,叫御醫,小燕,小燕。”
葫蘆室,就在滿天星小居的後面。花香隱隱的透過鐵窗傳進來。
小燕給朗目君一條沾着水皮鞭,鐵窗外的陽光照在朗目的臉上,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朗目君擡起愛孤城的下巴,問他:“說,是不是沙側妃放你回去的,如果說實話,我保證放你回老家去,否則”
沾了水的皮鞭在空中啪啪作響着,愛孤城微睜着眼睛看她,不自覺的想起三年前,瀛王陪她來筆高,一羣人在北門口畫像,畫上的朗目君,跟菩薩一樣的面容,而現在”
“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愛孤城輕聲的說。
愛孤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總有一天,會爲你的幼稚付出代價,你,總有一天,會知道自己多麼的愚蠢。哈哈哈”
滿天星小居里,能清楚的聽到皮鞭叭叭的響聲和男人的呼喊聲。
潘女燕抱着文鄒,看文太師 窩在家裏好幾天,她倒有些着急了。
“老爺,你這天天裝病不上朝,到底是爲哪般。”
“你小女子家家的,別瞎打聽。”文太師躺在太師搖椅上養神。
潘女燕被噎得關天說不出話來。
“來,讓爹抱抱。”
文太師抱着文鄒,看着他那胖嘟嘟的小臉,開心起來。
“現在兩個王鬧彆扭,你說我若去上朝,站錯隊了怎麼辦,我這叫離山觀虎鬥,再確定跟誰近跟誰遠”
小燕顫驚驚的回到風調宮裏,院裏是死一樣的深寂。她縮縮脖子,偷偷溜回自己的房裏去。 摸了半天沒找到火石,她自言自語道:“這人做了虧心事,心裏怎麼這麼的不安。還是趕緊把那個禍害精扳倒。想我小燕跟了公主這麼久,子瑞又不在了,怎麼着也該輪到我上位了。”
“擦。”一點亮光下,現出一張詭異的臉。
“媽呀,嚇死我了。”小燕大叫起來。
“小燕,做人要本份,你是風調宮裏的人,怎麼老是往王妃身邊跑,宮裏風氣正不正就看你們這些人的嘴巴正不正。若有些不幹正經事挑撥離間的人,你覺得,他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瀛王,我、我沒有,愛孤城是、是、是王上要親審的,我只是奉命而已。”
小燕嚇得跪在地上,胸脯拍得啪啪的保證着。
瀛王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
“瀛王,你知道嗎那個愛孤城真的是嘴硬,一口咬死是他一人所爲,任朗目君怎麼用刑都不改口。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