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闕庭十分爲難,蒼白的臉色都染上了一絲紅暈,“我們人鬼殊途。”
“沒事,我不嫌棄你。”
闕庭:“”
作爲一隻鬼,她是怎麼有勇氣說出這話的。
“能不能,換個要求”
蘇嫿攤了攤手,“可是,除了你這個人,我什麼都不感興趣。”
“難道你不想用我的血幹什麼嗎”
“我要你的血做什麼。”蘇嫿翻了個白眼,“不着急,你慢慢考慮。”
闕庭聞言低下了頭。
“給我媽打個電話。”蘇嫿拿出一個手機給他,“我給你報號碼,你讓她回來。”
陳蘭在蘇嫿的指使下懵逼的買了一套房子。
回到醫院後,闕庭提出出院。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闕庭搖了搖頭。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活下去,找到他的親生父親,問問他爲什麼拋棄他和他媽媽。
後來被找到的時候,闕庭發現,他連問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你不知道做什麼,不如跟着我吧。”
闕庭懵逼的看向蘇嫿。
眨了眨眼睛。
“可以拒絕嗎”他現在被很多人追殺,不想連累到她。
蘇嫿瞥了他一眼,“爲什麼要拒絕是我不夠有錢還是我不夠貌美”
“”總感覺無法溝通。
闕庭沒有地方去,但也沒跟着陳蘭回去。
且不說陳蘭的屋子根本住不了他,再說闕庭也不樂意。
闕庭道術不精,學的都是旁門左道,但對付鬼的一些符篆等東西他還是有的。
遂以送了不少給陳蘭。
蘇嫿給了一筆錢給陳蘭,讓她搬家。
筒子樓裏住着實在是不安全。
她則在新家裏弄了個陣法。
免得讓男主查到陳蘭,喪心病狂的過來抓陳蘭。
闕家覆滅,闕庭沒有要闕家的財產。
他還受着傷,儘管不樂意回蘇嫿家住,但蘇嫿還是在陳蘭隔壁花大價錢又買了一套房給他住。
闕庭:“”
鬼怎麼比他一個人還有錢
不對,重點是一個鬼哪來的人民幣
闕庭覺得這個女鬼一團迷霧,無法看清。
閻埕從牀上起來。
看了一眼正閉着眼睛睡覺的女人,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女人嘟了嘟嘴,翻了個身,繼續睡着。
閻埕下牀,感受了一下身體的力量。
果然不愧是純陰之體,他的傷已經全部好了。
閻埕出了房間。
客廳中,一青一紅的身影立在那裏。
正是青冥和紅葉。
紅葉見到閻埕從房間出來,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嫉妒,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大人。”兩鬼尊敬道。
閻埕點點頭,隨意地坐在沙發上,一身黑袍鬆鬆垮垮,露出精緻的鎖骨,誘人至極。
“查到了”
青冥坐在閻埕的旁邊,彙報道:“那個女鬼叫許嫿,半個多月前被人校園暴力致死,單親家庭,家裏有一個母親,死後她快速報復殺她的人,目前兇手已經被抓捕,還未判刑。”
“且兇手家裏的父母,都在兇手被抓捕以後,莫名其妙地受傷,如今已全部送往精神病院,我找到一個道士,他當時在案發現場,可以確定,是許嫿乾的。”
那個女鬼身上一點陰氣都沒有,這種一般分爲兩種情況。
一種是女鬼實力太過高強,可以和他一樣,不外放陰氣。
另一種是她根本沒有修煉,身上沒有陰氣。
可在打鬥中,她分明是一點陰氣都沒有的。
別說陰氣,就連怨氣都沒有。
這樣的鬼,實力怎麼能如此高強。
還有她的劍,也是奇怪的緊。
“大人,這個鬼邪門的緊。”紅葉站出來,“我覺得不如把她媽媽抓過來,免的她壞了我們的事。”
“闕庭呢”
青冥:“他已經出院了,住在了陳蘭、就是許嫿媽媽的隔壁。”
“大人,那幫道士肯定不會放過你。”紅葉插嘴道,“我們一定要把闕庭這個隱患給除掉。”
閻埕笑了笑,“那幫道士好不容易找到對付我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我,但他們更不會放過闕庭,那個女鬼邪性的緊,就讓那幫老匹夫先跟她鬥吧,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青冥和紅葉一愣,隨即拱手道:“大人英明。”
“去把闕庭的消息透露給那幫老匹夫,還有闕家的事情也告訴他們,給他們一個旗號。”
“是。”
蘇嫿等了幾天,沒等到鬼,倒是等來了人。
一幫臭道士過來抓闕庭。
他們連蘇嫿的鬼影都沒看到,就被蘇嫿打跑。
於是道士界裏在繼闕庭毫無人性殺爺爺殺父親之後,又多了一個養惡鬼的傳言。
另一邊,陳蘭也接到了法院的判決書。
王樂樂三人被判定爲過失殺人,處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們三人的父母都已經瘋了,蘇嫿也就沒再糾纏着不放。
倒是陳蘭,拿到判決書的時候哭了很久。
不管兇手判以怎樣的刑法,她的女兒也都再也回不來了。
蘇嫿陪了她一晚上,直到凌晨,她才慢慢睡過去。
她直接飄到闕庭身邊,卻發現他正在跟一隻鬼在說話。
蘇嫿認出了他身上的中山裝,是那天從闕家門口飛出來的惡鬼。
那隻鬼一看到蘇嫿,便對闕庭道:“你要跟我解契,是因爲你有別的鬼了對嗎”
闕庭:“”
我跟你就是互相利用。
你一副我是負心漢的語氣是怎麼肥四
蘇嫿適時的飄到闕庭身邊,問道:“他是誰”
“你又是誰”惡鬼看着蘇嫿。
蘇嫿將目光放到惡鬼身上,看着他腦門上的洞,嫌棄道:“長的真醜,看你是被人一槍斃命了吧。”
惡鬼被戳中痛點,立馬想回擊蘇嫿。
只是他上下打量,也沒看出蘇嫿是怎麼死的。
笑話。
她的傷可是在身上。
這隻惡鬼怎麼看的出來。
他以爲本女神會跟他一樣死的這麼膚淺嗎
“”宿主對膚淺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還有,怎麼死的還可以炫耀
大家都是鬼,宿主到底是哪裏來的優越感
“你長的也很醜。”惡鬼違心說話。
說完,他就把自己惡鬼模樣變成了生前模樣。
穿着一襲得體的中山裝,頭髮往上梳的油光發亮,一副大上海的模樣。
他強調道:“我很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