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
孫父就把蘇嫿兩人轉到了軍城高中旁邊的私立高中崇彥高中。
兩個學校離的近,關於蘇嫿和方黎的事情,崇彥高中的人早有耳聞。
遂以兩人一轉到崇彥高中,就引來一大批學生圍觀。
比起軍城,崇彥的學生更加活潑。
總的來說,就是沒有那麼規矩。
這裏不是天天學習考試高考,這裏更自由一些。
有很多課外活動時間,也支持學生學習自己的個人特長。
這個氛圍,讓蘇嫿很是輕鬆。
——
“孫嫿,出事了。”
蘇嫿正在給方黎講題,班長跑了過來。
“怎麼了?”
“老師叫你過去,我聽說校門口有人在喊你,讓你償命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
蘇嫿笑了笑,“好,謝謝你。”
班長撓了撓頭說不客氣。
一邊的方黎連忙抓住蘇嫿的手,眼裏閃過一抹擔憂。
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日,他雖蜷縮着,但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我去一下。”
方黎連忙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去被認出更不好。”
方黎眼裏閃過傷心,“那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等我。”
蘇嫿捏了捏他的手心,便是去了辦公室。
“孫嫿同學,你看這裏。”
班主任一見到她,就帶着蘇嫿來到窗口。
老師的辦公室的窗口剛好可以看見校門口。
只見門口處,張翠花帶着一幫好像是三姑六婆類的人,在那邊哭喊。
還舉着橫幅,孫嫿還我兒命!
用紅漆寫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門的保安隔着鐵門勸阻着。
“這是怎麼回事?”班主任問她,“孫嫿,你認識她們嗎?”
蘇嫿點點頭,“就認識叫的最兇的那個,是以前我爸爸在廠裏主任的老婆,其他不認識。”
“那你知道他們爲什麼來找你嗎?”班主任嘆了口氣,“你最好如實跟老師說,老師也好想應對之策。”
“我不知道。”蘇嫿迷茫的搖搖頭,“難道是?”
“是什麼?”
“之前張阿姨來我家跟我媽商量,想要他兒子跟我訂親,但是被我媽拒絕了,後來我家有錢來到了城裏,就沒再聯繫了。”
“前段時間在軍城的時候,他兒子還找我表白,被我拒絕後還想打我,結果反被我收拾一通,這件事很多同學都看見了的,再之後他又帶着人來堵我,不過又被我收拾了一通,然後就沒找過我了。”
“那你重傷到他了?”
“當然不可能。”蘇嫿搖搖頭,“我頂多把他們打趴下,怎麼可能把他打重傷,而且那件事距離現在一個星期了,怎麼可能現在才找我?”
班主任點點頭。
“老師,你說是不是她兒子出什麼事,看到我家有錢,賴上不、不可能,張阿姨不是這樣的人。”
班主任一徵,隨即若有所思。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老師去了解一下。”
蘇嫿點點頭,“麻煩老師了。”
班主任看着她脖子上的紅領巾,欣慰的點了點頭。
“……”宿主真是戲精本精。
——
中午放學的時候,蘇嫿才知道老師報了警。
報警之後,張翠花似纔想到報案。
於是下午就有警察來帶蘇嫿。
拉着蘇嫿不讓她走。
蘇嫿看向兩位警察道:“我只是協助辦案,我帶我朋友一起去沒問題吧。”
兩位警察有些意外。
“可以。”
兩人隨着警察走了。
流言卻傳的到處都是。
很快就有人打聽到,來找蘇嫿的是張翠花,陳洪軍的媽媽。
而且陳洪軍的那個器官被人割了,聽說不能人道了。
一時間,關於蘇嫿和陳洪軍的什麼流言都有。
這種事情,在21世紀都是大談資,更何況是80年代。
雖然消息閉塞,但是在這個城市的人口口相傳的情況下,那威力比之網絡也過之不及。
蘇嫿自是不知流言蜚語。
她來到警局以後,就被帶去做筆錄,而方黎則在外面走廊等候。
看着鎮定的蘇嫿,在她對面的兩個警察都有些意外。
這年頭,誰被警察找上,都會心裏不安。
她倒好,一路上十分鎮靜。
在車子裏還一直在安慰那個陪同的男孩子。
“姓名。”
“孫嫿。”
“年齡。”
“16。”
“認識陳洪軍嗎?”
“認識。”
“什麼關係。”
“同學。”
一系列的基礎問題過後,警察繼續問:“9月21號下午六點你在哪裏?”
“小區。”
“什麼小區?”
蘇嫿解釋了一下。
“有沒有證人?”
“有,就是外面的方黎,他也在。”
“你們在幹什麼?”
蘇嫿淡淡的看着警察,吐字清晰道:“我們在幹什麼就不方便告訴警察叔叔了,我希望警察叔叔搞清楚一點,我是配合調查,你不要一副審犯人的語氣。”
“現在是沒有證據。”警察心裏詫異,“但是受害人直接指證是你。”
“我?”蘇嫿表情依舊淡然,“你信嗎?我一個小女孩把人的——拜託不要侮辱我,我嫌惡心。”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
“你們問完了嗎?”
“怎麼?”
“問完了我要報案。”
兩位警察:“……”
“你要報什麼案?”
“我要控告陳洪軍侮辱我,控告張翠花到我學校鬧事毀我名譽,這兩個人太可惡了,嚴重的損害了我的名譽影響了我的精神,對我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沒看出你老有什麼被打擊到的。
雖然陳洪軍一力指證是蘇嫿,但他是原告,不能做人證,在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的情況下,儘管張翠花母子鬧的再兇,都拿蘇嫿沒有辦法。
至於那些證人,早就拿着蘇嫿的錢遠走高飛了。
張翠花見警察幫不了她,便每天都帶着人過來蘇嫿的學校鬧。
每天老師們的處理方式都是報警,然後警察過來把一行鬧事的人勸走。
但第二天依舊來。
如此往復。
一開始大家還同情張翠花,但鬧到後面,大家對她都十分厭惡。
蘇嫿趁着週六的時候,偷偷回了一趟鎮裏。
那次之後,張翠花就再也沒來過了。
方黎好奇問道:“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把陳義平的工作給搞沒了而已。
論搞事情,她還會輸給張翠花?
不存在的。
方黎皺皺眉,正想說什麼,就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