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枳歷經了很多磨難,破除了幻陣,結果洞內空空如也,“怎麼可能沒有?”
明明昨日她做夢,夢中這裏有很多寶物。
也是經歷瞭如此多的困難。
可是現在怎麼會沒有?
“沒有就算了罷。”凌虛上神站在她身後,一襲白衣仙風道骨,臉色有些蒼白,“就當是一場歷練。”
雲枳皺着眉,不甘心道:“師父,你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然而不管雲枳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寶物。
一根毛都沒有。
欣喜的來,狼狽的回去。
——
蘇嫿帶着嵐訾回到了竹林。
繼續教導着嵐訾,蘇嫿過着十分舒心的日子。
竹葉在空中飛舞,彩霞染紅天際,瑰麗色的金芒灑落,映亮了持劍人的身形面容。
只見少年穿着一襲青衣,一柄黑色長劍宛若游龍,步隨身走,身隨步走,眼手步合一,他周圍的竹葉也跟着劍風飄移。
蘇嫿站在不遠處,看着少年,露出了姨母笑。
“徒兒,你過來。”
“師父。”嵐訾立即停下了舞劍,將劍收於背後,跳到了蘇嫿面前。“是有哪裏不對嗎?”
“沒有,練的很好。”
蘇嫿摸了摸他的頭。
不過一年時間,少年原本與蘇嫿差不多的個子,迅速竄高了一個頭。
嵐訾非常配合的低頭,讓蘇嫿摸他頭。
“坐。”
蘇嫿拿空間裏拿出了兩張小木凳。
嵐訾將劍收入納戒,乖乖的坐在蘇嫿對面。
“你當我徒弟多久了?”
嵐訾一怔,隨即答道:“三百又七十二天。”
他從不會忘記少女收他爲徒的日子。
“嗯。”蘇嫿繃着臉,讓嵐訾也緊張了起來。
“師父問這個做什麼?”
“爲師可能讓你全心信任?”
“當然。”嵐訾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一年多,少女是如何對他的,他心裏一清二楚。
或許剛開始,心裏還是懷揣着懷疑和警惕,但隨着兩人相處,嵐訾早已把少女當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全心信任的人。
他的一切都是她給的。
蘇嫿看着他,少年也看着蘇嫿。
“既然你全心信任爲師,爲何你從不說你之前的事情?”
少年一愣,下意識的不敢對視少女。
“你知不知道,爲什麼這半年來,你的修爲一直停在靈寂期,無法晉級到元嬰?”蘇嫿沒等少年回答,繼續道:“就是因爲你心境不穩。”
“所以即便我給你再多的靈石,再多的寶物,你的修爲還是上不去。”
“師父。”嵐訾無地自容。“我不是不想說,我只是……”
“宿主真奸詐,明明就是想套boss的話,一年前他纔剛剛修煉,一年的時間,連升四級,這怕是隻有女主角才能這麼牛批吧。”
【您已把系統嘚兒屏蔽。】
不會說話就不要硬嘮!
“只是什麼?”
嵐訾依舊低着頭,身上散發的無助和孤獨,像極了委屈的孩子。
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我的過去……難以啓齒。”
“這便是你的心結。如果你不解決,不說出來,你的心境永遠不穩,就算是突破,也怕是會走火入魔。”
“師父。”嵐訾擡起頭,晚霞的光照進
蘇嫿笑了笑,“一個人的出身,誰都沒辦法決定,如果因爲出身和過去的經歷,而感到自卑,那這個人永遠也走不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
嵐訾點了點頭,定定地看着對面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紅衣,與初見白衣的她,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她看着神聖極了,現在的她卻是多了一份霸氣和魅惑。
他垂眸,斂下眸中情緒。
其實他從不自卑自己的出身和經歷,只是在她面前,不想說而已。
蘇嫿:“……”明白個屁!
踏馬怎麼還不說?
蘇嫿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少年的回答,只好放棄。
“去抓魚,今天任務十條。”
青衣少年站了起來,與背後的竹林好似融爲一體。
“是。”
“……”踏馬怎麼就撬不開boss的嘴?
說好她是最值得全心信任的人呢?
這信任怕是被狗吃了吧。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算了算了,不黑化就好了。
“宿主,boss黑化值是80,你還是要處理的。”
“要你多嘴?”
——
嵐訾不僅抓了十條魚,還弄了一條野豬。
看着認真處理食材的蘇嫿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少年知道她喜歡喫他烤的肉,所以基於下午的事,故意弄了一條野豬來討好她。
沒一會兒,少年就手腳利落地架上燒烤架,烤起了肉。
“師父。”
嵐訾烤好一塊肉,放到碗裏,端給一旁坐着的蘇嫿。
“嗯。”蘇嫿接過,盡顯高人範。
收個徒弟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嵐訾在烤,蘇嫿在喫。
月光撒在兩人身上,氣氛莫名的融洽。
“吱吱吱。”
蘇嫿放下手中的烤魚,抱小狗抱起。
“哪個智障居然敢闖這裏。”
嵐訾也放下了手中的肉,“師父,有人闖進來了?”
他修爲不夠,能夠闖進來不被他感知,對方的修爲一定比他高。
“是不是人還不好說呢?”
嵐訾沉思,正想說話,就見前方不遠處的竹林出來了一個巨大身影。
只見此獸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爪,大頭大嘴。
嵐訾不可置信道:“這、這是……”
“饕餮。”蘇嫿替他回答。
嵐訾聞言立即拿出佩劍,擋在蘇嫿面前,“師父,你先走,徒兒爲你擋住。”
只見那饕餮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像人一樣開口道:“要不是這香味,我還真找不到這裏。”說着,它做了一個吸食的表情,“真香,這麼多肉,還有兩個人,今天看來能喫個半飽了。”
它走的狀似慢悠悠,但那步子,沒邁幾步,卻是走進了院子。
蘇嫿走出,護在嵐訾後面,對着饕餮道:“本上神還是第一次見饕餮,長的真醜。”
“你說什麼?”饕餮立即發怒。
周圍的氣壓忽然變低。
嵐訾將劍撐在地上,努力不讓自己跪下。
蘇嫿見狀在他身邊手一揮,嵐訾便感覺身上的壓力瞬間沒了。
“兇獸的耳朵居然也聾?”蘇嫿素手一揚,紅劍已握在手中,“徒兒,爲師記得你好像缺少一隻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