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兩簇白鬍子一翹,一把將房間門打開,對着下面一通大吼。
“王路名,一分鐘,帶着你跟你你的小弟,給老子滾上來,到不了,我跺了你們的狗頭”
樓道之內,祁泰山悲憤的聲音迴盪,緊接着,就聽見一陣如同暴雨一般的腳步聲。
一羣大漢不要命的往樓上奔,雖然不知道老大發什麼火,但是聽着架勢,怕不是一般的事啊。
衆人頭皮一陣發麻,最前邊的那個大漢更是滿門冷汗如雨,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樓上。
“老大,我來了,您,您有什麼吩咐。”
王路名屁股尿流的跑到了樓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祁泰山一腳給踹在了地上。
“老大,我啥也沒幹啊,你別冤枉好人啊。”王路名一頭霧水的說道。
“呵,你們做戲做的還挺全套啊,真是辛苦你們了,不過還是不像。”文峯自以爲機智的看穿了一切,抱着膀子在一邊看戲。
“這特麼二傻子,是誰啊”王路名白捱了一頓打,正是心裏不舒服,又聽見有人嘲諷,頓時心中就有些不爽。
“你還好意思問,這特麼可是你的人,不僅得罪了我,還得罪了安先生,你自己看着辦吧。”
祁泰山沒忍住,上前又踹了這路名兩腳。
王路名的眉頭越皺越深,聽到自己的人得罪了居然得罪的安易,嚇的又是一陣手足無措。
但是左看右看,自己也沒有收過這麼一個小弟啊
“你小子,真是我的小弟”王路名問道。
“你小子腦子進水了吧,誰是你小弟了,我告訴你,我的大哥是陳將,我大哥身後,是真正的大佬們,不是你們這一幫冒牌貨。”
“好,哈哈,好,陳將是吧。”
王路名氣急反笑,臉色猙獰的從樓道之中,在那一幫不敢進來的小弟之中,一把揪進來了一個。
“將哥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到被王路名提在手中的那個男人,文峯突然間愣了一下,在回過神來,看向王路名,以及身後的祁泰山,眼睛突然驚恐的瞪的極大。
“莫非,這些人是真的真的是路名哥,還有祁爺”
那叫陳將的青年被一把揪進來摔在地上,被摔了一陣面紅耳赤,此時見到文峯,心中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我怎麼會在這裏這不應該問一下你麼”
陳將陰森着臉,目光之中滿是兇狠。
“將,將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您,我”
“這是我大哥路名哥,我大哥的大哥,祁爺,還有安先生,既然都被你得罪一個遍,你說你準備怎麼辦吧。”
陳將看向安易,一臉的崇拜。
“安,安先生”文峯本來已經被這突發情況嚇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此時結合陳將的語氣,立馬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莫非,是那個傳說中的那人
文峯表情如遭雷擊,扭頭看向似笑非笑的安易,腳下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嚇的差點就當場昏了過去。
“我都還沒暈,你特麼還敢暈”
 
陳將一看文峯這表情立刻就來氣了,強忍住衆位大佬那讓人頭皮發麻的眼光,陳將一把拽起文峯就是一陣暴打。
“安先生,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給您添麻煩了。”
“安,安先生,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放過我吧。”
文峯哆哆嗦嗦的說着竟然有了一絲要崩潰大哭的跡象,沒辦法在這樣強大的壓力面前,早就不復一開始的驕傲了。
“現在還覺得我的話是口出狂言麼”安易淡淡的問道。
“不敢,不敢。”文峯猛的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算了,帶下去吧。”安易揮手,路名陳將兩人如蒙大赦,拎着文峯就下了樓。
可想而知,就算安易放過了文峯,他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客廳之中,氣氛變得異常的怪異。
唐坤親眼看着自己費盡心思想要巴結的大哥,被人像是垃圾一般拎了下去,再想到自己面前這個青年,就是他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大哥,就感覺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裏。
旁邊的唐母對於眼前的變化也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面前這一切。
“讓老夫人受驚了,今天來特意備了一些薄禮,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祁泰山擺着大包小包放在一邊,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包,放到了唐母的面前。
其他兩人也盡都是學着這個樣子,放上了紅包。
唐母顫抖着手打開紅包,看着裏面那支票上一長串的零,一陣眼花繚亂。
“這是多,多少錢啊”唐母問道。
“不多,一百萬。”
“啥一百萬”唐母那蒼老的臉上不知道擺出了什麼表情,眼睛一黑,就差點暈了過去,還好被唐糖給扶住了。
“快,快坐,大家一起喫點東西。”
收起那三個紅包,唐母還有一種活在夢裏的感覺,趕緊招呼三人坐下,另外看向安易的目光,也改變了不少。
沒想到,這個便宜女婿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一轉眼,就已經將那個什麼文峯給忘到了一邊。
反倒是一邊的唐坤有些坐立不安,這可都是一幫大佬,現在就連安易輕聲咳湊一下,聽在他的耳中,都像是打雷一般心驚膽戰。
”算了,我們出去聊吧。”
安易看着態度大變的唐家母子二人,也沒了什麼喫飯的興致,帶着三人緩緩往樓下走去。
此時見到衆人大佬下來,下面那些人腰挺的頓時更直了,一個個像是見到偶像一般恭敬。
“安先生”
安易揮揮手坐進了車裏,與三人一同離去。
“那,那不是今天跟唐家那丫頭一塊回來的那年輕人麼這些陣仗是爲他擺的”
“對對,我剛剛還看到唐坤那個所謂的大哥,被人提了下來,看來這年輕人才是真龍啊。”
“走走,快去買點東西去唐家看看,一定要跟他們打好關係啊。”
街邊的一衆大媽們這次是真的行動起來了,而且是沒有絲毫猶豫的。
樓上,在安易走了很久之後,唐坤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