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回來的時候,演小將的明星剛好結束和陶憲章的對手戲,一次過。他謙虛地垂着頭,卻用餘光瞄着長生。看到長生還是一副木頭臉,他下巴不自覺擡高了幾寸,有些志得意滿。

    李默見長生回頭,剛準備招呼他和陶憲章對戲。

    長生站在一邊隨手挑起道具裏一副鋼爪,幾下固定在手上,手指伸縮了幾下:“不是有打戲嗎”

    李默立馬決定換場,副導演剛準備阻止,瞅了一眼長生,突然不敢說話了。

    “那誰,準備一下”

    剛準備下場的小明星臉一黑,隨後飛快收回,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臉:“李導,我叫吳月權。”說着還委屈地撅了撅嘴。

    李默皺皺眉:“準備”然後又埋回了自己的鏡頭。

    吳月權抿抿嘴,不善地看向長生。打戲可不是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能迅速適應的,待會兒自己要是哪兒不小心傷了他。可別怪自己

    長生動動自己的手,看着陶憲章,陡然齜了齜牙。陶憲章渾身一寒,不自覺退了一步。長生瞥了一眼他的慫樣,眼瞼微頜。嗯,自己也變得惡劣了啊

    他轉頭看向場中的小明星,顛了顛過於輕飄的道具鋼爪。

    嘖。

    宿主,你輕點兒,殺人犯法的。

    知道了。

    “acn”

    這一幕,是小將不服氣一個異族奴僕被提攜爲小兵頭,而挑戰的一幕戲,也是長生展露鋒芒的一幕戲。這一場裏,他先是接受了一整個營棚的車輪戰,跟着,敵人突然襲擊營地,他帶着自己零散的兵,力挽狂瀾,足殺了一天一夜,生生將敵人武力逼退。

    從此一戰成名,再無人敢非議他。

    在最初的劇本里,長生只有四場戲。

    一場和趙晁初遇,一場戰場立威,一場隨趙晁殺回京城,一場是趙晁登基大典,長生轉身離開。

    但是七天過去,李默不斷加戲,拖拖拉拉,才拍到立威的部分。可見他對這個角色,或者對長生的偏愛了。

    隨着場記的聲音落下,長生迅速衝了出去。竟像完全感覺不到自己連日來的虛弱一般,速度快的出奇。

    小明星對上長生眼神的一刻,直接被嚇得連連後退,臉色煞白。手裏的道具都抓不穩了,眼前這個人是真的要殺了自己啊

    副導演皺緊眉毛,準備喊卡。

    李默攔住了他。

    長生期身近了小將的身,輕飄飄地勾住小將脖間的紅巾,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真帶着這種花哨的東西去殺人莫不是去找死的吧

    小將順着脖子間的力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撲去。長生另外的手一勾一翻,腳錯一步,半秒內就把小將掀翻在地。膝蓋壓住他兩條胳膊,坐在他身上,爪子已經橫在了小將的脖子上。

    小明星連挑釁地臺詞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白着臉,被壓倒在地。

    毫無反應能力。

    “過”李默激動地喊了一聲。

    衆人才從刺激地不行的氛圍中緩過神。

    長生可惜的看了眼小明星,真不經打。他直起身,站在場中,看了眼從場外站進來的崔鬱,顛了顛自己的假爪子。

    崔鬱看着場中的長生,喉結微動。

    小明星終於從腦子一片空白裏回了神,軟着胳膊想撐起自己,臉上表情又羞又憤。但是他手軟腳軟,一時半會兒居然沒爬的起來。

    他的助理過了幾秒,纔想起來去扶他。吳月權的臉已經整個都黑下來了,他垂着頭,掩住自己快崩裂的臉色。

    李默擡頭看向場中:“還有一場羣戰。”

    長生動了動脖子,捻着手上的鋼爪,嘖嘴。視線鎖着崔鬱,扔掉了過於輕飄的道具,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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