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坐在小板凳上, 託着腮幫子, 嚼着肉乾看着場內兩個女主對戲。水蘇的扮演者是實力小花柳璨,荼蘼的扮演者叫聶蕊, 根據朱倩跟自己說小話的時候提到過, 是個新人,但是是個演藝世家出身,後臺屬於梆硬那種。

    朱倩從劇組放水的地方給長生拿水回來, 就看到長生已經拆開了第三包肉乾了。她苦着臉把水塞到長生手裏:“葉哥, 你看你這進組一週,活活喫掉十幾包肉乾了。會發胖的”這麼說,她卻沒膽兒拿走葉長生手裏的肉乾。葉哥只要認真瞪她, 自己就能被嚇得夠嗆。

    葉長生就是個純粹的食肉動物, 朱倩就沒看他主動喫過蔬菜。喫肉,喜歡喫肉,並且來者不拒。

    “我不會胖。”長生滿不在乎地嚥下嘴裏的肉。

    朱倩嘆了口氣, 也搬個小板凳坐到長生旁邊。她從一開始看到葉長生就腿軟,嚇得。到後來看到他就腿軟, 帥的。現在她看到長生還是腿軟, 心累的。

    長生並不知道朱倩的心累,他現在的進食習慣已經是被調、教過了的,不然十幾包肉乾呵。狼從來不會把食物留下來, 哪怕是喫到撐, 需要臥着消化, 也絕對不會屯食物。

    “哼。”

    朱倩擡頭看向路過這裏哼了一聲男人, 這人叫錢峯,是齊放衆多助理中的一個。

    “窮酸。”錢峯拿着保溫杯走過,嫌棄地撂下一句話。朱倩能聞到飄出來的咖啡香。

    抽抽嘴角,等人走遠了,她才轉頭看向長生。

    “葉哥,你和齊放怎麼回事”朱倩皺着臉,顯然對齊放這個人觀感很差。長生是新人,本身也不講究,沒有團隊,也沒帶多少東西。朱倩就是趕鴨子上架,很多東西完全不知道怎麼下手,一些物資都是到了當地後補充的。比如他們兩人屁股下面的小板凳。

    於是在他們到劇組後三天,姍姍來遲的齊放一看到他們就開啓了陰陽怪氣的嘲諷模式,窮酸,沒見識,土包子,差不多都是這種話。

    她看向不遠處躺在躺椅上,三個助理伺候着的齊放,抖抖身子,不能更嫌棄了。

    “不認識。”長生斜着眼睛看過去,收回視線,淡淡道。這是真話,真不認識。

    “那他幹嘛總是找我們麻煩”朱倩小聲抱怨道。

    長生感受着不遠處不時掃過來的陰毒視線,隨意應付了一聲。

    朱倩嘟嘟嘴,憤憤地捏捏手裏的礦泉水瓶。

    齊放看着遠處扮相精美,但是很不和形象地蹲坐在板凳上的葉長生,一口牙恨不得咬碎了。他看中張戰這個電影,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巨擘的少東家,爲了表現自己的識時務和量力而行,他只說要房子戚這個戲份不多的角色。

    他就是看中了房子戚這個角色會圈很多的粉,因爲房子戚不僅是美男子,還智計雙絕,再加上那悲壯哀慼的死法。齊放都可以預見自己演了那個角色後,會圈多少粉

    但是那個白癡,齊放猛地拍過助理送過來的咖啡,越想越氣,自己讓他去確保自己房子戚的角色,居然誤打誤撞把自己套到了男三的角色上說的好聽些是男三,但是就是整個電影裏那個集所有噁心人的特質於一身的反派。還不同於同樣是反派,卻狠厲毒辣,狂而拽的男二,他屬於背後使絆子,踩死都還噁心人的那種小人。

    他是那個從中作梗,設計房子戚致死,導致後面城樓失守,敵軍入侵的小人。也是覬覦兩個主角,卻身份卑微,而處處設計,逼迫,甚至還迷、奸了荼蘼的奸邪小人。

    後期被黑化的荼蘼和水蘇聯手設計折了子孫根,被敵軍亂箭射死。

    當他知道自己是這個角色的時候幾乎要氣瘋了,恨不得殺了那個白癡那個白癡居然還沾沾自喜,別以爲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他胸膛起起伏伏,等着等着,他再把巨擘的少東家捏的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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