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長生有一場大戲, 雙重意義上的大戲。今天房子戚要捨命救被齊放扮演的男三號騙到城樓巡查卻被推下城樓的李斌了。這場戲是一個很重要轉折點, 一他就此和李斌一起成爲了城中暗處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二這場戲也決定了李斌在他死後,會爲他憤而崛起。

    戲的設計大約是, 他收到消息急急趕到城樓, 卻沒來得及拉住李斌,於是毅然和李斌一起跳了下去,拽住李斌後用隨身的劍在城樓上做緩衝, 才勉強讓兩人性命無虞。但是他自己也廢了一條胳膊, 李斌也摔折了腿。

    僅是聽聽就很驚險,但是張戰再三確定,不論是李彧還是長生都不打算用替身。

    長生站在約五層樓高的廢棄古城樓上, 撐着胳膊任由道具組的人在自己腰上綁着威亞。一根用來把他們往下吊, 一根用來拉住他們離城牆遠些。張戰和李默有諸多不同,但是有一點倒是意外的相似,就是拍攝的取景地都不願將就。站在樓頂, 長生遠望了一下綿延的戈壁灘,興味十足。

    給他綁威亞的人手一直有細微的顫抖, 幾次沒能扣上環扣。長生偏頭看向比自己矮一頭, 精瘦黑皮的人,不知道哪裏來的惻隱之心,淡聲道:“扣不好便讓別人來吧。”

    那人手一哆嗦, 擡頭笑笑:“葉老師, 說笑了。”隨後“咔噠”一聲扣上了長生腰間的環扣。

    長生轉開視線, 既不悔改, 那便算了。

    那邊李彧也做好了準備,他站到長生旁邊,怕小孩兒緊張,難得主動說了一句話:“別害怕。”

    長生歪頭看他,他自恃這點高度絕不會受傷,於是不用替身,但是李彧呢

    “你不怕”長生有些好奇。

    “這是工作。”李彧風輕雲淡道。

    “你是個好演員。”長生認真道,這是肺腑之言。

    李彧一愣,隨後僵硬地牽起了嘴角,輕聲道:“謝謝。”

    順着風,飄過一絲熟悉的味道,長生看向離得有些遠的攝製組。

    崔鬱站在張戰旁邊看着站在城樓邊上彷彿風颳大一些就能倒下去的人,身側手捏緊成拳,轉頭看向張戰再次確定道:“你說兩個演員都堅持不用替身”

    張戰感嘆道:“對啊,李彧我知道他。但是長生倒也是認真。”

    崔鬱看向長生,心臟跳得有些快。他好容易打着張戰的旗號擠過來探班,卻不想一上來就遇上長生這場戲,這未免太危險了。

    他蹙着眉,手心微微出汗。雖然知道這種戲,肯定都是事先演練過許多遍,會把危險性降到最低,他仍然覺得心驚肉跳,而葉長生居然拒絕用替身他以爲自己多厲害,不過是個小演員,什麼經驗都沒有,就敢這麼折騰。

    一肚子想罵的話被崔鬱狠狠地憋了回去,人設,人設,憋住。

    他看着正準備往樓底鋪氣墊的工作組,認真建議道:“一層夠嗎要不要再鋪一層。”

    張戰無語地瞥他一眼。

    崔鬱內傷地憋回要不鋪三層的建議,還是收回視線緊緊盯着長生。

    沒想到崔鬱過來了,長生的思想拐了拐。很好奇上次他給自己拍照片因爲試圖摸自己腰而被自己幾乎捏折的手好了沒。難爲他手被自己捏成那樣,居然還一本正經地端穩了攝像機,慣會裝。

    彎彎嘴角,長生挑了挑眉。

    聶蕊抱着琴和柳璨站在一塊兒,她們待會兒還有在城樓上唱跳然後縱身躍下的戲。她指節微微發白,她是有些恐高的,雖然躍下來有替身,但是在城樓上突出的高臺上彈琴,對她來說也很有挑戰性。

    柳璨知道她的毛病,一直在小聲安慰她。

    聶蕊蒼白的笑笑,隨後看到了退下來站到他們附近的工作人員,一愣,是自己先前看到和錢峯說什麼的那個,他是負責威亞的師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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