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在自己的新家裏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招待着崔鬱的父母。尷尬是因爲他的新家連熱水都沒有, 禮貌是他分出了自己的食物。

    而另外一邊則已經有人七竅生煙了。

    “這只是個片尾曲, ”吳月權儘量控制自己的嗓音,即使這樣其中的顫抖還是能讓聽到的人感受到他的鬱怒, “怎麼可能會比我的單曲還要受歡迎”

    他緊緊盯着自己的經紀人。眼神閃爍, 深處藏着不明顯但是真實的懷疑。

    “阿權,你完全不需要這麼生氣的,”大紅指甲, 妝容濃豔但不庸俗的女人一時沒察覺到他的懷疑, 只皺皺眉淡淡道,“我打聽到現在公司給葉長生的方向已經確定往專業演員方面靠攏了。讓他錄首曲子,純粹只是因爲他是朱漆的演員之一而已。”

    “你纔是那個歌手, ”她看着吳月權, 放下疊起的腿,努力真誠地看着他,語重心長, “你們未來的資源交叉度並不高,絕對不會出現資源分配傾斜的情況。只是一次落榜而已, 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你只要繼續踏踏實實的唱歌就行了。”

    “阿權你之前執意要參演電影, 我給了你這個機會。但是結果呢”女人淡淡的嘆息道,“阿權,你是我一手從底層裏帶出來的。你想多元發展我不攔着你, 但是你也該意識到你最好的發展路途還是唱歌啊。”

    吳月權聽到這話, 沒有按照女人設想的那樣看清楚利益。反而是驟然抿緊脣, 攥緊了自己的手。心底生出一種被人抓着老底要挾的無力感, 天知道面前的人完全就沒有這個意思。

    確實,他自底層起步。

    他當初自恃一把好嗓子,從老家跑出來。自信滿滿,且天不怕地不怕地參加唱歌選秀。結果被其中的黑幕和不公平競爭搞得灰頭土臉。窘迫的他當時連49一晚的旅舍都住不起,吉他也只能賣掉。

    後來,實在是無以爲繼,他不得以去一家會所打工。本來他只是想去駐唱。進去才知道,那明面上是個會所但其實就是個牛郎店。他一邊放不開出手闊綽的女顧客,一邊兒又不願意忍受那羣女人。最後他無意從女客嘴裏聽到了徐姐的名字,多方設計下,他才被徐姐接納了下來。

    這麼一路走來,見慣了不公平的吳月權鬱郁地想着真的不存在資源分配傾斜嗎葉長生和崔鬱都那樣了,還不存在傾斜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強忍下嘴邊的質問,收斂了自己的怒氣,低眉乖順道:“徐姐,我知道了。”

    “我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你知道的,我很喜歡唱歌。我”

    女人笑了出來,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我肯定是爲了你好的。”

    “何況我覺得這次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最近葉長生在網絡上黑紅黑紅的,關注量才比較高而已。這只是一次運氣的事,不是實力,不要在意。”紅姐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家阿權也是很棒的,我相信你。”

    吳月權縮縮肩膀,露出一個純摯的笑:“知道了,徐姐。我會繼續努力的,下次絕不會讓你失望。”

    “嗯,我們一起加油。”徐姐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就離開了。

    坐在原地的吳月權臉色陡然陰冷了下來,什麼意思難道自己還給葉長生無意中做了力不成。開玩笑如果不是他壓着自己,自己又怎麼會在電影裏絲毫不出彩。都怪葉長生

    坐在原地,他深呼吸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想仰賴公司和經紀人給自己撐腰,他這輩子都不會出頭。說到底,還是要靠自己爭取。

    只是該死的葉長生吳月權咬緊了自己的牙,如果不是他橫空攔在了自己路上。自己早就在演藝圈踏出了自己的步子了。

    另一個七竅生煙的則是齊放。

    得知風尚爲他花大價錢請來的鬱青箜結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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