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晴陽懵逼了好久,纔想起來,那人就是那不講理的小姑娘的哥哥,跟着小喬一塊兒做生意的。原先瞧着也沒什麼,怎麼這一打扮,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君笑樓的開張真是人山人海,人滿爲患,好在小喬他們一早就做好了準備,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沒有除任何的閃失。
免費的啤酒這一吸引力度,簡直把東洲縣的所有青壯年男人都邀約過來了。一個個酒足飯飽後都領到了一份印着君笑樓這棟建築輪廓的白色手絹。
個個心滿意足地回家去了。
剩下一些菜的邊角料什麼的,小喬讓廚師們煮好了,擺放在門前,分發給願意來領回去享用的周邊羣衆。
街道主任也跟着來幫忙,四處宣傳君笑樓的老闆仁慈,善良。雖然是酒樓的邊角料,那也比平常人家的晚飯要豐盛。
周邊領取的人很多,在街道主任的幫忙維持秩序下,大家都安靜地排隊,領了食物,安靜地離開。
經過多天來的準備,到開業後圓滿地降下帷幕,小喬終於鬆了口氣。君笑樓的名聲已經徹底烙進了百姓們的心裏,不管是高官還是平民,都對君笑樓的飯菜讚不絕口。
許多人都覺得在那種地方招待賓客,會見朋友,會讓自己的臉上有光,倍感自豪。
可以說,君笑樓三個字,一夜之間,完完全全地在東洲人們的心裏紮了根,成爲了一面金字招牌。
楊小嬌一直以來把自己的全身心都關注在了大學錄取通知書上,既然要做賊,就得要做一個專業的賊。
這就應了那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老話了。
她很清楚高中門衛室的李大爺是一位有點迷糊的人,只要有人找他聊天,他什麼都能忘。他就是個一閒聊起來,頭都可以不要的主。
就跟現代的人迷上了網絡遊戲似的。
楊小嬌是個很有心計的人,早在放假前,就找了個同樣很喜歡侃大山的老頭來陪着李大爺聊天,兩個人聊着聊着就上癮了。再加上她時不時地分別給兩位大爺買點香菸什麼的,很快,那位大爺在她的授意下,常常來找李大爺聊天。
八月份初,楊小嬌就開始假裝很殷勤地來幫李大爺看大門了,好讓他更有時間去跟人聊天。
她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能夠讓自己徹底翻身的機會。
李大爺跟她很熟,很多事情都願意讓她去幫忙。一來二去的,她是說在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實際上是在等楊小喬的。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就考不上大學,哪裏來的錄取通知書
不過是找個藉口,好坐在這裏守着楊小喬的。
那個時候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都是手寫的,要改起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有心,加上小心,一般人不會輕易發現。沒人往這上面想,都以爲學校的通知書是誰的就是誰的,沒人敢大膽地去改。那可是犯法的,誰喫飽了撐的會去幹那無聊的事
哎楊小嬌就是這麼個無聊的人。爲了幹成這事,她可偷偷的沒少下
楊小喬那個賤人,她就是要讓她的辛苦白費。
她就是要把她辛苦考上的大學搶過來。
等了十多天,楊小喬的錄取通知書真的來了。
是京都第一大學的。
楊小嬌欣喜若狂,代替李大爺簽收了,然後看看四下無人,翻開扉頁,把楊小喬很順利的改成了楊小嬌。
然後假裝非常高興開心地把通知書拿給李大爺看。
“李大爺我考上了,考上了,考上了京都第一大學呢”楊小嬌故意叫的非常大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然後大家都看着那張燙金的錄取通知書,和通知書上那龍飛鳳舞的“京都第一大學”幾個字,個個都羨慕不已。
誰也沒有注意到楊小嬌的“嬌”字那格格不入的,甚至有點突兀的女字旁。
“什麼京都第一大學”李大爺比任何人都要激動,看着楊小嬌,“你這女娃子怎麼那麼厲害我在這裏看守了十多年的大門了,我們學校還是第一次有人考上了京都大學呢哎呀我得好好給以後來的學生說道說道你這女娃子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李大爺笑的合不攏嘴,比他自己的孫女考中了還高興。
“大爺不用了”楊小嬌把那張通知書拿過來,小心翼翼地收好,“我先回家了,等了這麼多天,總算是等到了。”
楊小嬌不敢多待,拿了通知書就跑了。
下午,校長笑眯眯地來到了傳達室。早上他接到了教育局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學校今年出了一個京都第一大學的學生,叫楊小喬。
算算時間,通知書應該來了。他這個校長應該親自送到學生的手上去。
在他的任期內,出了一個這麼好的學生,他今年肯定會被評爲優秀高級教師的。
“李大爺把楊小喬的錄取通知書找出來我看看,這位同學可是考上了京都第一大學呢”校長說這話時,笑的嘴巴都咧耳後去了。
“楊小喬不對呀考上京都第一大學的是楊小嬌。”李大爺信誓旦旦地回答,“上午我還看了那錄取通知書呢燙金的大字,很是氣派。那孩子在我這裏都等好幾天了,終於等到了,已經拿走了。”
校長一下給搞懵逼了,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通知書拿走了確定考上京都第一大學的是楊小嬌而不是楊小喬”
“啊是呀我都看到了。”李大爺很確定地點頭,“沒錯,那通知書上寫的就是楊小嬌,不是楊小喬。”
末了又問一臉不相信的校長:“誰是楊小喬”
校長也沒多做解釋,低下頭,自言自語:“難道是教育局的人報錯了名字按道理不會呀”
擡頭再三問李大爺:“您真的看仔細了那通知書上寫的是楊小嬌”
李大爺很用力地點頭:“對呀又不止我一個人看見,很多人都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別人的,真的是楊小嬌,那通知書上可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