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青青你先出去,我一準把這事給辦妥了。”王震只要一想到小喬同學跟在她女兒身邊的危險,就覺得整個胸腔都悶悶的。
姜老三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實質。他說的沒錯,他媳婦離開自己的女兒根本沒絲毫影響。可要是自己的女兒離開了小喬,那受到的傷害一定是滅頂的。
爲了不讓她離開自己的女兒,他也得努力把這件事情辦好。
劉青青進去書房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小喬很失望,估計是辦不下來。畢竟這個時候辦貸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有抵押,沒有關係,就憑自己和王思雨那微博的同學情誼,恐怕還是不行。
雖然心裏失望,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依然很有興趣地聽着王思雨給自己講她小時候的故事。
沒過多久,王震出來了,望着自己女兒臉上那開心快樂的笑容,他也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
“思雨你二叔說了,你要的貸款他立馬給你辦,最快後天就可以下來了。”
“真的哦爸爸你好棒你好厲害”王思雨歡呼着,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女孩,抱住王震的胳膊一個勁兒地跳,“我好開心。我終於可以和小喬一起做生意了。爸爸我愛你”
瞧着女兒的高興勁,王震感覺什麼都值了。只要他的女兒不再像之前那樣沉默不語,悶的像個沒嘴的葫蘆,無論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聽說貸款下來了,小喬心裏壓着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姜彥洲,眼底露出欣喜。
姜彥洲呢則是默默地抓住小丫頭的手,輕輕地握着。楚建軍則是在尋找機會,想要拿到小喬同學的一根頭髮。
記得上次爸爸說過,只要有她的頭髮,就能夠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紅雲。他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得逞。畢竟要拿女同學的一根頭髮,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怎麼辦眼珠一轉,有了。
“姜老三你要不要出去上個廁所”
正跟小丫頭互動的姜彥洲被楚建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逼了,可一瞅他臉上的表情,和微微努了努的嘴角,頓時明白了什麼。
馬上很配合地站起來:“要、要、要,我正想去呢,我們一起吧”
小喬雖然看不明白這兩個男人要搞什麼鬼,可也沒懷疑什麼。人家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有點小祕密很正常。
楚建軍把姜彥洲帶離客廳,在廁所的門口,被後者逮住了。
“你把我叫出來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我要你好看。”姜彥洲狠狠地威脅,“我正跟我媳婦溫存呢,你搗什麼亂”
楚建軍白了姜彥洲一眼,甩開他:“我找你出來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想辦法弄一根紅雲的頭髮給我,有用。”
“頭髮”姜彥洲靠在廁所的牆壁上,曲
着一條腿,雙手抱臂,“先說說有什麼用。”要不要給你弄再講。
“哦”姜彥洲危險地眯起眼眸,“難道憑着我家丫頭的長相,你爸還懷疑”
楚建軍苦笑:“姜老三憑長相併不能說明什麼,用事實說話不是更能堵住許多人的嘴”
低下頭,仔細地想了想。的確,小丫頭如果要想回楚家,真的是需要一份有力的證據。不然空口說白話,誰會相信
“好這件事交給我,一會兒就給你,馬上送去給你爸。”姜彥洲沒有多做停留,回到了客廳。
楚建軍自然是後面一些回去的。
“丫頭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姜彥洲很自然地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很自然地像是無意間勾掉了她的一根頭髮,隨手就將它甩給了楚建軍。
後者不動聲色地將那根頭髮撿起來,揣進了口袋,然後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王思雨的家。
姜彥洲把小丫頭帶去了江棟的四合院。
楚建軍直接回到了楚家。
楚國旺坐在書房裏,一直等着兒子的回來。上次回來,他無意間弄到一根楚玲玲的頭髮,送去了檢驗。結果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樣,楚玲玲真的不是他的女兒。
檢驗報告上顯示,樣本提供者沒有血緣關係。
捏着那份報告,楚國旺心裏沒有一絲難過和不喜,更談不上悲哀,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當年他就覺得懷疑,自己明明酒後沒有亂性,怎麼醒來會跟陳蝶兒睡在一起還鬧得人盡皆知怎麼看都像是自己中了陳蝶兒的算計。
過沒多久,她又尋死覓活地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原本他不想理會,無奈父母一直施壓,他纔不情不願地娶了她。
楚家三代單傳,聽說陳蝶兒懷了他的種,父母稀罕的跟什麼似的,一個勁兒地威逼他。倒是岳父岳母很理解他的感受,也知道這件事情,陳蝶兒多少都有錯。特別是岳母,一看到他就哭,總說是她對不起自己,如果那天下午她沒有出去,或許悅兒就不會死。
聽自己的母親說過,就是怕悅兒會想不開,母親一直陪伴着她。那天建軍學校開家長會,母親去了,就託付岳母照看悅兒。剛好居委會的人來找她去調理一樁糾紛,想着不過一個來小時的事,她就走了。沒想到等她回來,悅兒已經沒了。
她爲這事不知道有多內疚。哪怕這麼多年,楚國旺不待見陳蝶兒,岳父岳母也從來沒說過半句什麼。
“嘶”如果楚玲玲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她的父親是誰爲什麼這麼多年了,都從沒找上門過難道一開始就不打算認這個孩子還是陳蝶兒要利用這個孩子來達成她站在自己身邊的目的
如果是這樣,她已經達到了。可這麼多年了,爲什麼她就能熬得住自己對她的不理不睬呢還是這些年來,她根本就沒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