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撕開,裏面露出兩張根本就不認識的臉。
愣愣的站在那裏沉思了許久,直到有人向他們靠近,她纔回過神來。
小喬和王思雨一看又有人過來了,緊張的差點沒尖叫出來。
剛剛對付那幾個人已經用盡了她們的所有力氣。這要是再有人來的話,她們是真的沒有力氣砸人了。
“笑笑我們怎麼辦他們已經過來把我們包圍了。”王思雨快哭了,可當看見一個瘸了一條腿的男人向他走來時,她整個人都像是要飛起來,“爸爸爸爸我在這裏,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王震看着女兒果然毫髮無傷,好好的站在車裏,他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前幾天,楚國旺來找他,又提起了當年的那件女古屍無緣無故消失的案子。還把發生在他們和邱紅軍身上的一些事情聯繫起來,很自然的就感覺到了詭異的地方。
再加上他們的女兒都在同一所大學,遭遇到了同樣的問題,王震心裏更害怕了。他的女兒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幾乎滅頂之災的危險,纔好一些,要是再經歷什麼可怕的變故,回到之前的狀態怎麼辦
接到秦笑笑的反饋,他就馬上組織人過來了,也通知了楚國旺。可惜通訊不是十分的發達,找到她們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好在自己的女兒沒什麼事,要不然他非得要瘋掉。
“爸爸”王思雨跳下車,飛奔到了王震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脖子,“爸爸我沒事,我把歹徒都打跑了,大半夜的你怎麼過來了”
能夠在劫後餘生見到親人,王思雨好激動,激動的想哭又想笑。
王震知道自己的出現,女兒一定會有所懷疑的。他沒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女兒。
父女相擁的畫面很溫馨,小喬坐在車上,看着,心裏多少有點失落。
她的爹遠在東洲,根本不知道她在京都發生了什麼。楚國旺雖然是她的親生父親,可這個時候應該在單位的宿舍裏睡大覺,沒人通知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瞧着王震帶來的人把那些黑衣人一個一個地抓進了一輛車上,準備帶走,她才慢慢地爬下了三輪車。
說實話,剛纔對付那些黑衣人她沒有感覺,因爲人在極度恐懼之中會把身體的本能發揮到極限。一停下來,立即像是把全身的力氣都抽乾了,感覺手腳都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勁。
“小喬”她剛爬下車,靠在車旁休息,楚國旺就過來了,一臉的關切,憂慮,“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小喬擡頭,瞅着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間很想哭。
感覺心裏受了莫大的委屈,然後見到了最親的人,就想要傾訴,想要發泄的哭。
“小喬沒事了,是爸爸不好。”看女兒眼裏全都是淚水,楚國旺心都碎了。
他不該那麼自私,不該把女兒放在外面當做誘餌去引誘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這樣會嚇壞她的,她還小,什麼都不懂,不該成爲他要對付他們的棋子。
小喬是真的沒力氣了,手腳都在哆嗦。
被爸爸抱着,突然間感覺心裏更委屈了,眼淚就那麼一直無聲地往下落。
“小喬爸爸知道你嚇壞了。不哭”楚國旺很自責,他真的不應該那麼做。
好在兩個小姑娘都很勇敢,要不然真出了事可怎麼辦
王震的人來的快,消失的更快,不過眨眼之間,路面上就恢復了一貫的清淨。所有的東西都被整理乾淨了,連破三輪車都在小喬離開的那一刻被人帶走了。
此刻的現場除了王震和楚國旺,還有他們開來的車,什麼都沒有。
小喬詫異地打量着,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爸爸楚國旺,眼神裏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孩子有關於今晚的事情,回家後爸爸再告訴你。乖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爸爸馬上帶你回家。”
王思雨看小喬走了,她也要跟着。王震沒有反對,開着車跟在了楚國旺的後面。
小喬聽話地閉上眼睛,努力回憶楚國旺上一輩子的結局。她想起來了,上輩子她是在電視裏看到了他的。那個時候,他作爲了貪官被處決。一年後,又出新聞澄清他是被冤枉的。
正因爲這件事情當時在社會上反響很熱烈,所以她記住了。老百姓一片的責罵,什麼執法人員,連是不是貪官都能夠搞錯這是嚴重的瀆職罪,應該把當初辦案的那些人拉出來槍斃。
當時她也挺義憤填膺的,多看了電視上那個人的照片一眼,腦海裏有了記憶。
他上輩子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要那樣陷害他
這輩子,他是自己的爸爸。從剛纔他那緊張焦慮的眼神中看的出來,他是愛自己的,完全表現了一個父親爲女兒擔心的神情。
她不能讓他有事。這輩子,她一定要把那個陷害他的人給找出來,避免被人冤枉的慘禍發生。
“爸爸你今年多少歲”
女兒突如其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話讓楚國旺怔住了,可他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女兒的提問。
“爸爸今年虛歲四十九,週歲四十八,我是上半年出生的。”怎麼了
後面的這個疑問他沒有問出口,怕女兒心裏不悅。
虛歲四十九,上輩子他遭遇不測的時候是五十六歲。她記得很清楚,當時電視播音員很清晰地播出了這樣一句話:“楚國旺,享年五十六。”
四十九到五十六還有七年的時間,這七年裏,她要多多提醒爸爸注意防範小人。有必要的話,她也會跟着他一起尋訪那個小人。
兩輛車一起回到了軍區大院,回到了楚家。
爲了不驚動楚家兩老,幾個人的腳步聲都很輕。秦笑笑被安排進了客房,兩對父女悄悄地進了書房。
“思雨你和小喬坐在一起,爸爸有話要和你們說。”王震的語氣很嚴肅,臉上的表情更嚴肅,對着楚國旺點頭,“開始吧有些事情,是該告訴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