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擔心的這一刻,姜彥洲已經找到了列車長,並把小丫頭髮現的情況如實的彙報給了他。
列車長聽完很是震驚。盜墓賊這可是他們在列車上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搶劫犯,小偷,販賣貨物的倒是有過,盜墓的還真是聞所未聞,難不成他們今天就要遇到一撥
列車長查看了小喬他們所在的臥鋪間的情況,眉頭漸漸的鎖緊。
“根據車票顯示,他們會在明天早上凌晨的三點左右到達一個叫烏雲的小縣城。他們一共十二個人,全部都在那一節車廂。”
姜彥洲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不能夠在車上動手,危險係數太高。萬一他們是一幫亡命之徒,拿車上的人做人質怎麼辦”
開玩笑,他的小丫頭還在裏面呢,怎麼可能讓她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除了小丫頭,還有楚家的爺爺奶奶,一旦動起手來,一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
老人,孩子和婦女都是比較弱勢的羣體,很容易就會被那些歹徒抓獲。
乘警隊長也覺得姜彥洲的考慮非常正確。
“對我們不能在車上動手。最好的辦法是聯繫前面烏雲縣的當地警方。在這批人剛下火車的時候就把他們抓住。”
“沒錯。”另外一個乘警也開口分析道,“我們還可以故意拖延換票的時間,讓他們那一夥人不至於分散流走。凌晨三點在烏雲縣下車的人不多,他們那一火人十二個應該非常明顯。”
列車長低頭喝了一口茶,擡頭的瞬間立馬拍板。
“可以,就這麼辦。我現在馬上聯繫前頭烏雲縣的鐵路乘警,讓他們趕緊組織當地警力,在凌晨三點抓捕這一夥人。”
“謝謝”姜彥洲對着大家點頭致意。
列車長很熱情的站起來跟他握手:“應該是我們要謝謝你呀同志。一看你就是個當過兵的吧不然哪裏有那麼高的警覺性”
“過獎了我只是在盡一個公民應有的義務。”姜彥洲拿剛纔小丫頭的話來回答列車長的問題。
“那也應該值得表揚,要是每個公民都能夠有這麼高的覺悟,那我們國家的治安一定很好。”
“謝謝”
姜彥洲跟列車長客氣了一番,回去了。這次他沒有直接去十號車廂的硬座,而是直接去了小丫頭的臥鋪車廂。
凌晨三點有行動,他得在邊上一直看着。
楚家兩老和小丫頭,都是他肩上的責任,萬一要出現個什麼意外,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必須要一直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纔會安心。
進去的時候,小丫頭已經睡下了,不過看得出來沒有睡着,眼皮子一個勁地抖呢。
“媳婦我來陪你。”
姜彥洲說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小丫頭抱進懷裏。
“怎麼樣了”
小喬趴在他耳朵邊,蚊子般的哼哼。
姜彥洲沒有說話,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太
好了”
小喬臉上表情一鬆,在男人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凌晨三點還沒到,這夥人就全部都起來了,拿好自己的東西,等着列車員來換車票。
那個被洪晴陽甩了一耳光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用惡狠狠的眼睛盯着熟睡的她。
眼神裏的憤怒,恨不的把她燒死。此刻的洪晴陽睡得正熟,四仰八叉的,這些人從上鋪爬下來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小喬的睡眠淺,他們稍微一動她就知道了,只是窩在男人的懷裏不想起來。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仔細的打量着這些人的裝扮。
車廂裏沒有開很大的燈,看不太真切他們的面容,透過腳燈可以看個大概。他們的手裏沒有什麼多餘的行李,四個人,只有一個包。
就是之前小喬無意之中打開的那一個,包包應該很重,他們提起來顯然有點喫力。
“怎麼搞的,這都已經兩點五十分了,怎麼列車員還不來換票”
“不會是睡着了吧”
“睡着了我們去找他呀。”
一夥兒人都擠在臥鋪間的門口,嚷嚷着。
“都別吵了。”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嘈雜的人羣馬上安靜了下來,“我去找列車員過來換票,你們都站在這裏不要動。”
“誒”
“好”
他們七嘴八舌地答應着,站在那裏沒動。
看着他們走了,小喬悄咪咪地爬起來,準備跟在他們後面看個究竟,被姜彥洲一把拽了回來。
“媳婦睡覺”
一個不察,小喬跌進了男人的懷裏,又羞又惱,伸手就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
“你幹什麼吵醒了晴陽,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嘶”姜彥洲喫痛,發出聲音,“媳婦臉沒地方放,往我懷裏放怎麼樣我抱着你,洪晴陽她要敢瞎逼逼,我罵死她。”
“貧嘴。”小喬放開手,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擰過的地方,“他們是不是都走了,我們下去看看嘛就在窗戶裏看看怎麼樣”
小丫頭興趣盎然的,姜彥洲也不想拂逆了,趕緊起來,給她穿好外衣,兩個人站在窗戶邊上。
凌晨三點,烏雲站到了。列車員在一個一個地給他們換着車票,速度算不上快。快的人已經下車往出站口去了,他們這裏還在換票呢
“換完了的趕緊先走,在站臺上集合。”清冷的聲音在寒夜裏顯得格外冰冷,跟外面的溫度一樣。
小喬朝着那個說話的人望過去,心中嚇了一跳。這個人她認識,不,確切地說是她上輩子認識。境外黑道的文物販子,一直在東南亞國家四處遊走,外號叫冷蛇。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只是她今天遇見的冷蛇是年輕版的,前世見過的是中老年版的。乖乖他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難道他們弄到了什麼大的物件了嗎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麼大的墓葬裏頭有十分吸引他的東西不然他怎麼會冒着這種危險來國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