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許連君的女人略略地笑了一下,怯怯地回答:“年前回來的,孩子要入托,打算調回來了。姜老三這位是”
許連君的眼神在小喬的身上掃過,欲言又止。
姜彥洲介紹:“我媳婦楊小喬就是悅兒阿姨被偷走的女兒紅雲,你應該還記得吧”
許連君點頭,看小喬的眼裏像是在回想往事。
“提起來是了,跟悅兒阿姨長的很像呢你們這是打算出去呀”
嘴裏問着話,眼睛卻瞄着姜彥洲一直與小喬握着的手上,眼底露出了一絲瘋狂的嫉妒。
小喬不動聲色地看着這個女人那做作的動作與神情,心裏閃過疑惑。故意躲在這裏的吧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就遇見了呢還有她手裏的那個小女孩,爲什麼會跟姜彥洲長的有點像還故意驚慌失措地不讓她看那女孩的臉
這是想玩什麼欲蓋彌彰
穿着一身的白色西裝,是表面自己是朵超級大白蓮的意思嗎
“媳婦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許連君,許叔叔家的女兒。”
“嗯”小喬淡淡地跟許連君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看上去客氣又疏離,禮數周到,卻失去了熱情。
本來,她跟這個叫什麼許連君的人就才第一次見面,沒必要弄的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她不習慣。何況這個女人的出現,註定了不平凡,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她要很偶然地遇上這個女人許多次。
然後
就會扯出姜彥洲這個男人以前的一些齷蹉事,如果自己和他鬧翻了,估計就會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是一種套路,一種到了後世才被許多人接受並認識的套路。
只是她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會找上門來呢
跟許連君道過別,小喬和姜彥洲走了,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一直沉默着。
姜彥洲知道小丫頭心情不好了,趕緊邊開車邊解釋。
“媳婦許連君跟我就只是一種發小的關係,三年前她就去北疆當兵了,後來我去了東洲,我們就再沒見過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發誓,我心裏除了你,什麼人都不會有。我說的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
小喬沒吭聲,轉頭看了看一臉焦急的男人,繼續保持沉默。
有的時候,不說比說更管用。就像此刻,她什麼都沒說,姜彥洲就沉不住氣了。
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事無鉅細,統統都交代了。
差點連自己一晚上尿幾次牀都說了,可小喬還是沉默着,直到車子在一座小小的四合院裏停了下來。
他們今天出來就是要看姜彥洲之前給她買的諸多四合院當中離京都第一大學最近的一座的。這個學期,他們都商量好了,她不住學校的宿舍了,要住在自己的家裏。
這樣方便她畫圖紙,也方便她將圖紙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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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方便的一點是他們能夠天天見面,天天在一起。
早春的天氣,在京都來說還是蠻寒涼的。特別是久無人住的屋子,打開時,那股寒涼的氣息更爲濃郁。
“媳婦”小丫頭顫抖了一下身子,姜彥洲跟着心尖都顫了顫,“都是我太笨了,不知道提前把暖氣打開。來我抱你進去。”
怕小丫頭拒絕自己,姜彥洲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標準的公主抱。
小喬怕摔了,趕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姜彥洲的嘴角彎起了弧度。
小丫頭不排斥他,說明心裏還是認可他的。
“媳婦”姜彥洲把小丫頭放在書房的椅子上,跪在她面前,仰視着她,舉起了自己的手,“我發誓,我跟那許連君什麼關係都沒有。”
小喬看着男人認真的臉,默默地將他舉着的手拉下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知道。”
“呃嘶”姜彥洲盯着小丫頭的眼睛,皺眉,不相信地問,“你知道那你怎麼一路上不吭聲”嚇死我了知道嗎媳婦你要再不吭聲,我都想哭了。
用手捋了捋自己亂掉的頭髮,別在了耳後:“我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根本就沒空搭理你。”
啥姜彥洲如遭雷擊,敢情他爲了表衷心,把自己從小到大做過的糗事都說了出來,媳婦居然一句都沒聽他的
弄了半天他全都白說了
幽怨的小眼神瞅着自己的小丫頭,姜彥洲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媳婦咱能不能走點心聽聽我說的話
要不想聽您倒是吭一聲呀這一路上把他給嚇的,還以爲小丫頭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呢
“彥洲你注意到許連君的那個女兒了嗎五官跟你有幾分相似。”
小丫頭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直接把姜彥洲嚇的坐到了地板上。
馬上搖頭否認:“不可能。我跟那許連君純粹就是打小一塊兒長起來的發小關係,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她的孩子怎麼可能跟我長的像媳婦你別這樣嚇唬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和。”
“我知道。”小喬打斷了姜彥洲的話,捧住了他的臉,語氣沉靜,“你聽我說,我有種預感。今天那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等在那裏要見我們的,她的具體目的是什麼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她以後一定會拿那個孩子來說事的,我很想知道,他們那些人到底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麼呢”
“媳婦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姜彥洲覺得小丫頭是不是太敏感了就今天見了許連君一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胡思亂想
放開男人,小喬自嘲地笑了:“很奇怪嗎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我就是有這種預感。不信我們就打個賭,那個女人,一定會帶着孩子來找你的。”
想了想,小喬又搖了搖頭:“不不不,也許有可能會來找我,讓我們兩個反目成仇,給某些蠢蠢欲動的人制造機會。”